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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6章 九死一变

柳家的议事殿内气氛格外的沉重,这些位高权重的柳家前辈讨论着如何斩杀李炎,聚会论杀,当真是颇有雅兴,尤其是这些高手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让人为之胆颤,别看这些人一个个尸位素餐,但是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狠人,杀人如屠够狗,不然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

柳家的家主听着这些人讨论,一言不发,他目光平静,一脸冷漠,似乎这事情并不太看重,有种事不关己的意思。

但实际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冷淡,沉稳,说一不二,但是在开口之前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旁人无法揣摩此人的心思。

“家主,这李炎杀是一定要杀的,那器物也是一定要夺回来的,关键在于如何的行动,这个李炎拥有二十五位虚神境高手,纵然是势单力薄也很得废一些手段才行,柳家这次一口气损失了十几位虚神境修士,再想对付这李炎就至少得派五十位虚神境才行,不然就算是胜了,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五十位?哼,别忘记了这李炎手中还捏着一个葫芦,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那二十五个高手都是从那葫芦中放出来的,也就是说凡是被吸进去的修士都呆在那个葫芦当中,这样的话就得计算一二了,那个葫芦到底吸进去了多少修士?倘若是一千,一万,十万呢?纵然是拍五十位虚神境修士也讨不了好处,而且此时乃我们柳家的家事,也不好让其他门派的修士出手,这五十位虚神境修士我们柳家拿是拿的出来,但是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高手对于柳家的运转有不小的影响,倘若再折了,我们柳家可彻底成了其他两家的笑柄了。”

“你的意思是?”

“柳剑星说过这个葫芦的吸力很强虚神境修士只能勉强抵挡,但是倘若派一位天命境的强者呢?”说到这里,这位柳家长辈目中露出一丝狠色。

“什么?对付一个神通境修士进入要出动天命境强者......这......这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吧。”其他人听到这个提议纷纷吃惊,这就好像听到有人出动一支军队仅仅为了去大海中抓一条鲨鱼一样,让人感到幼稚,可笑,甚至有些愚蠢。

但是李炎这条鲨鱼不同,他有实力,够狡猾,还有不清楚的后手,靠区区几十号人根本不够保险。

“柳家天命境的强者就我们十位,谁去?我可丢不起这脸。”

“这得问家主,家主派谁去,谁就得去。”

柳家家主柳冥寒此事缓缓的开口道:“柳鲁,三日之内取李炎人头,带回那件器物。”

一个枯瘦老者缓缓的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拱了拱手,然后坐下。

“果然是动用了天命境的传奇人物。”柳剑星心头狂跳,没想到那个路过柳家要都被收过路钱的李炎竟然惹到这等恐怖高手出手了,能死在这天命境高手的手中这李炎也算是死的荣幸了。

柳冥寒继续说道:“柳剑星给你一日时间找到那个李炎的位置,一日之内你可以动用柳家所有的密探,倘若找不到,自刎谢罪。”说这屈指一弹一缕念头飞出化作一面火红的令牌,令牌上面是一个展翅欲飞的火凤,栩栩如生,双目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种令牌是柳家的传世之物,不过这面只是一缕念头所化,维持不了多久,一日后便消失。

柳剑星听到这命令心头一凛,他知道父亲是让自己戴罪立功,堵住其他人的嘴巴,到时候好从轻发落,倘若找到那个葫芦,知晓那葫芦的神奇,自己兴许还能被免去惩罚,但是这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个机会需要有性命去把握。

“是,家主,剑星知道。一日之内必定找到那李炎所在。”他把心一横,大声说道。

柳冥寒又平静的说道:“放出消息,我柳家要杀李炎,谁若帮他谁便与柳家为敌。”

忽的,这时候那个枯瘦老者柳鲁开口道:“家主,老朽应下此事的那一刻透过冥冥中的命运感知,此事竟生变数。”

“不可能,你一个天命境强者对付这李炎怎么可能还感觉有变数。”有人当即震惊的说道。

天命境修士是可以感知有关自己任何的事情,哪怕是一个人在背后念着他的名字他都能察觉是谁,神念可谓是通天彻地,这种神念契合天地之后甚至可以本能的察觉到自己要做一件事情的成功性,与危险性,所以到了这个境界的修士如果不是遇到特殊的情况是不可能陨落的,因为他们会在危险发生之前就避开。

所以其他人才会在柳鲁说出斩杀李炎会有变数的时候感到不可思议。

“变数几成。”柳冥寒平静的问道。

“一成不到,模模糊糊。”

“也就是这李炎是九死一生了?”其他人闻言算是松了口气。

柳冥寒说道:“是气运么?此子竟有气运护身,连天命境修士对付他也要被气运影响,难怪柳家会在此人身上折损这么多的高手。”

“气运之人?这可不多见,若真是如此的话柳剑星栽在他手中也不算冤枉,自古以来有气运的人都极难对付,天生便是一个时代的主角,想要杀死他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的变数,不过这李炎如果真有气运不可能只有不到一成的变数才对。”也有其他天命境修士暗暗思索。

随着事情的敲定,议事殿内的十位天命境强者又开始一位位的消失在大殿内,到最后只剩下十座悬空而立的宝座,那压抑的气氛也迅速散去,一切都恢复平静。

柳剑星握着手中的朱雀令,一股恨意涌了心头:“李炎,这次看你还有什么手段能够逃得了天命境传奇人物的斩杀。”

他的这股恨意似乎传到了李炎那里。

正在享受绣竹服侍的他不由的心头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很奇妙,真要说来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