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三十岁的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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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梅的五月

五月本是春末夏初的季节。万紫千红花竞开,细雨柳絮随心扬。满城的风雨吹不尽的是那不断的情仇。每年的这个时候是南方雨季的开始,有时一连数月的细雨,浇灌着这座城的历史的尘埃。雨后难得的艳阳给人焕然一新的开始。且看那翠红柳绿上,雨珠映射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深深的呼吸。如此的清新,如此的豁然。这个世界在嘈杂之后突然间变得如此安静。

2011那年的五月,在度过了两年多的大学生活后,即将迎来毕业的梅开始了自己的实习生涯。是的她将正式面对这个社会了,无论那些年如何的在兼职的道路上去提前的接触这个社会。但当她真的要开始去远离学生时代时候,她的内心还是会有很多忐忑的。她的青春即将要结束了。在这个五月,一个繁华开,夏将至的时节。每年的数以百万的学子们也将在追逐和彷徨的时候到来了。当然对于梅这样的专科生,无论怎样人才市场是少有她的立足之地的。那些在人才市场手里挥着手中的精致辉煌的简历的本科硕士等等之类的人太多了。满满的一个市场,你能所见的像梅这样的是实在太多了。所谓的用人单位第一眼看的永远是你毕业的学校,你的学历,其次可能只是你是否拥有别的什么特殊的技能。在这里你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始终就是好的你回去等消息吧!是的对于这样的选择下,没有过硬的专业技能,恐怕选择的是销售这个岗位的人最多了,也最符合当年社会发展的一个大趋势。

网络时代的来临改变了我们原有很多的生活方式,让我们的生活工作越来越简单也越来越快捷。是的梅也曾在很多的招聘网站上投下自己的简历,但大多就像是一个石子落入了太湖一样,一丝的涟漪都泛不起。等待却是如此的焦急,人最怕的就是等待,怀着一丝的期盼几分的希望可能最终却是十分的无望。

对于一个即将出校门面临人生的第一次选择时。我们很多时候是会在迷茫中不断的纠结。人生的路该怎样走下去,或许人生的下一段会因为当初的一个个小小的选择改变未来自己几年甚至一生路。

后来梅也曾回忆过去那些年的五月,除了那些温柔的雨曾经不停息的脚步还有那个美好而又冰冷的时光吧!

古城的五月典型的江南风情,有时阴雨连绵有时却又艳阳高照。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座城市很难再去发现春天的娇柔艳丽和多变又或者是秋天的渐渐无暖意,冷风吹的是如此的彻底。一步由冬天的冷涩寒风便吹响了夏的酷热难耐。当然夏的热浪迎风便渐渐走进冬的萧瑟冷冷。

回忆给我们的终究是回忆,而能让我们回忆的却是那些来来回回无论怎样都忘记不掉的记忆。每年有十二个月,每个月都是这样循环的过去,故事总是发生在那些我们不经意间,又或者是那些变换的季节。但五月却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一年的梅课业已不是很忙,一个青春期后的女孩,在这样的一个季节,动物们都忙着交配遵循着自然的规律。何况一个在校园满是充满着爱情的风,是处洒落着爱情的种子的校园呢!梅的感情生活本就是一片空白就像是那些年晴朗天空下的白云一样,天空是蓝的,白云却是天边那抹最清纯的存在。当然像梅这样的女孩,在校园的这样一个爱情的温床里。不是没有春风情雨。即使一个再普通的女孩总也会有那么几个围绕。当然梅不是没有想过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爱情的春天里去沐浴。但身边的那些生死不依的情仇爱恋又或者是那些同龄人散发的青春的荷尔蒙对于她,完全不对她的味道。同宿舍的那些青春美少女们的爱情又或者情爱对于她而言真不是她所真实寻求的。很多时候她也想能有一个人在她孤独的时候能在她的身旁给她一个臂弯让她依靠,每当宿舍的那些同学们在一个个夜晚不归时,她也知道这样的夜晚她已习惯了,即使窗外的月儿多么明亮亦或者是远处的星空多么的闪亮。她知道这样的夜会过去的,有一天躺在她身旁的一定是她最爱的港湾不会是一些只知道挥舞着蛮力,秀着青春的荷尔蒙在那里只知道埋头的苦干,而却不知道抬头看看远方,听听来自她的心跳,呼吸着她的呼吸。青春是青涩的就像是未熟的果子,咬一口是那么的酸涩。成熟的果子是那么的甘甜,而梅也在渐渐的成熟,她散发的也是阵阵成熟的芬芳,也许青涩但是却带着甜甜的青春。

春末的风吹来的尽是思念又或者是凌乱的思绪,一个容易有着梦或在梦里的季节。有些种子在春天的泥土里种下,等着秋风吹起。那些怀着希望的时光里,我们除了等待就剩下等待了。

梅之所以会怀念着每年五月的这个时节,无外乎是因为那个打开了他的心房,那个也曾在夜晚来临的时候给了她温柔,与她共同呼吸着那时古城的风,聆听着来自人类最原始的呼唤。数着一颗颗跳动的繁星,看着天空的弯月变成圆圆的思念。是的她等来了她的港湾。一个足以让他难忘这个五月的人。春末不只是欲望的风和青春的梦,还有孤独的灵魂。是的当一个孤独的灵魂遇到了另一个。那每一个白天或者都是漫长的,又或者每一个他不在的夜晚都是那么的难眠。恨那秒钟滴答滴答总是转不完这恼人的时光。一段春天的爱恋,一段等待已久的初恋。恨不得的是每天的缠绵,回忆却也许是分分秒秒的思恋。热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甜,笑容也是最美的时节。初恋之所以让人那么的难忘,除了人类特有的那份处子情节,还有就像一颗种子萌芽时需要水份一样。一个需要成长,一个刚好滋润着美好的土地。

那年的梅正直20出头的年纪,远却已是三十多了。一个一旬的差龄。那年的远是一个身高中等偏上,略带一丝清秀半分的成熟,充满着阳光略带几许幽默的男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城人,当然他自带着江南男人的那份温柔。面对这样的一个臂弯,有几个能抵挡了成年大叔的温柔还有那份狡黠。再美的花也经不住烈日的烘烤,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了猎人的怀抱。

那些日子里,梅会跟随着远在古城的一个摊位上卖着来自五湖四海的特产。是的远有着自己的小生意,住在古城的三居室里,开着一辆三十几万的小车。他已是完成了大多数人的梦想,做到了财务自由,余下的是如何的开心的生活,对于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往后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啊!梅和远的相遇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中。远渐渐的被梅吸引了,她的那份勤劳,那份执着,那份开朗,那份善良。梅呢也是被远的渐渐的关心一点点的帮助中。又或者他的那份阳光那份幽默那份自信所打动了。梅只是在远的店里做着兼职感情却在这里发了芽。这一年正是五月的时节。

其实梅和远真正相处的日子并不是很长久,半年的时间里,梅和远共同住在古城的一个三居室里。远的父母住在原有的房子里。梅和远的父母也经常见面他们也是很喜欢梅的那份纯良。每天清晨的五点他们会迎着朝阳来往于这座古城的大街小巷,穿过一条条冒着热气的弄堂亦或者是幢幢高楼大夏之下的低矮的市场,送着他们的货物。其实这座古城梅已然已经很熟悉了,那些兼职的时光里,她早已穿透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闲时他们会去古城的花鸟市场听听鸟鸣,看看一株株青绿的植物,还有那一朵朵娇艳等待开放的花儿。她最爱的还是那纯白色或者是粉红的百合。她喜欢它们的纯洁和神圣。当然那些情侣间的约会时光,如那些散步在月光码头下的背影,那些在电影院的亲密时光或者是那些他们走过的这座城市的小桥和听过的流水潺潺。又或者是她为她精心准备的早餐亦或是享受过的每一个愉快的夜晚。

曾经的沧海都已种满了忧伤的茶靡。那一年的十月,远生了一场病。在无数的泪水中,梅忍受了来自远父母的万般责难。科学的尽头是什么?是所谓的神学吗?。一场病改变了他们对于梅的最初的印象。在他们的认知里,远的病痛是来自梅的不祥,她成为了一个会害人的妖精。曾经的那个有着贤良淑德有着良母贤妻的她在一瞬间就变了。

那时的她很苦恼,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她不知道这一切真的是她带给他的吗?她也苦苦的寻找这一切所谓的根源。渐渐的她的心便和远有了距离。她宁愿躺在病床上的远没有疼痛。宁愿承受痛苦的是她自己,至少他是爱她的,她也是爱着他的。她希望她的离开可以让远更快乐的生活,让远永远的幸福即使他的身旁不再是她。这便是她的初恋在一场单方面的祝福中消散了。离开后的梅还是会关注着他的消息,直到最后他已经结婚生子,这份感情还是保留在她的心底。

离开后的梅那几年身边也不泛追求者,然她总是害怕不敢让任何人靠近与她。其实她的内心是惧怕的。她怕她会伤害每一个靠近她,试图走进她的心里的人。她不希望有人会像远一样。

五月一个即将迎来夏日的时节。麦子已然成熟,太阳已然更加浓烈。青春也散发着更加浓烈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