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是故意放你们进来的。”沃克刚进来便开口道。
“现在是人都知道是故意的。先把拖油瓶送出去。我们接着攻!”我说到。
沃克看了眼拖油瓶,立即通过通讯器要求卡尔将第三队派出来,并提供掩护射击。之后他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吩咐他们把拖油瓶带出去。
游击队的人手终归有限,在外面连续的进攻的情况下还要防御已经进入教堂内的我们显得力不从心。现在是既无法有效的阻挡卡尔带着的人和进入里面的我们这些人的联系,也无法将我们赶出出去或者消灭掉。
帕罗带着的人继续朝着上面的游击队射击着,沃克他自己的那队人收拢后看向我道:“这里怎么样?”
我指了指刚才被我们干掉的三个人道:“这里一层差不多被肃清了。阻击你们的是在楼上吗?”
“是在楼上。从阻击的力度来看估计还有十余人。”沃克说到。
我看向大厅道:“不知道这里从哪儿能上楼。”
沃克看一眼左侧道:“一般在十字架那的后面有上楼的地方。”
“那行动吧。先去看看。”就在我说话的时候,第三只突击队也进入了教堂内。并且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若奥那里压力很大。游击队的进攻很猛烈,近乎疯狂。卡尔已经将迫击炮全部调走去支援那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觉得紧张,反而倒是感到放松了不少。因为对方进攻越猛烈,越说明教堂这里的形式危急。我不再废话,看向帕罗喊道:“在这里坚持住!”随后我看向沃克,“让第三队留在这儿,让帕罗指挥他们。我带着平托和你这队人直接上楼。”
于是我们直接朝着教堂十字架也就是一般神父和唱诗班待着的那个讲台后侧跑了过去。在后侧果然发现了一个打开着的门。不过我们还没露头,那边已经响起了枪声。
我直接和沃克一人一颗手雷丢了过去,在爆炸响起后,直接朝着门那里一边射击一边靠了过去。
门口躺着一人,蜷缩在门侧已经死了。上楼的楼梯是一段很陡的楼梯,在下面完全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上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子弹直接打了下来。
我们快速的退回了门口处,这里很不好打,万一对方再投下手雷什么的,我们就全完蛋了。
“还有别的路嘛?”我看向沃克问到。
“我怎么知道?这里又不是我盖的。”沃克说着看了眼上方,“那个用来爆破建筑的炸弹还有吗?”
我看向平托,只见平托点了点头,从背包中拿了一个出来。“你准备直接炸开上面的楼板?”
沃克直接拿过炸弹,指了指外面道:“把外面能用来架起来的东西都搬进来。”
我们立即动手将教堂里的椅子凳子搬了进来,贴着一侧的墙壁堆了起来,一直堆到了靠近楼板处。之后沃克将炸弹塞进了堆起来椅子凳子与楼板的空隙间,之后我们全都撤了出去。随着平托按下了按钮,只觉一阵地动山摇,从通往二楼的门处喷射出大量的碎块与灰尘。
我们立即起身再次冲进了门内,此刻楼板已经消失不见。地上除了散落着砖块瓦砾外,还有一些人的残肢。我仔细听了听楼上的动静,一时感觉很安静。
沃克立即带着人就准备往楼梯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并示意平托往上再扔两颗手雷。在手雷炸开后,我们立即从已经摇摇欲坠的楼梯上小心的摸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上,这里已经狼藉一片。地上躺着不少尸体,一地的弹壳,被丢弃的武器。这样的场景像及了那次巴勃罗庄园里的情景。不过这次攻防角色变换了,并且我们已经攻了上来。
突然从我们的右侧传来了动静,就当我们转头去看时,那边便响起了枪声。子弹瞬间飞进了我们的队伍中。我立即朝着对面的一间房间冲了过去,随后朝着还在开火的人便扣动了扳机。
对方人数很少,偷袭过后便很快被我们的火力压制住无力继续反击。沃克带着人立即在我的掩护下向前靠了过去。只听对方大喊了一声,两个人从通道的一个房间中突然闪身出来,对着沃克他们疯狂的射击着。
发射过来的子弹击中了沃克。沃克向着右侧倒了下去。但对方毕竟只有两人,很快他们身上喷出数到血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向前向前!”我指挥着大家加速推进。对方这样干说明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并且无计可施了,他们已经在做最后的抵抗了。
我快速的来到沃克身边,他自己已经撑着地靠在一侧的墙壁坐着。他看向我勉强笑了笑道:“别担心,只是打中了胳膊。死不掉。”
就在这时,从推进过去的人那里再次传来了枪声。我留下了两个人照顾沃克随即带着平托跟了过去。
传来枪声的是二楼一个有着一扇大门的房间。对方在放了几枪后很快退进了房间内。我们没有紧跟过去,而是让平托用榴弹发射器直接朝着房门来了两发。在炸毁了房门后,我们来到房门口。我朝里瞄了一眼。这件房里面放着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已经散落一地,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的尸体。
我和平托先进入了房间内,来到一排书架后。正当我身后的人准备接着进来的时候,书房里响起了枪声。子弹飞快的穿过书架上书,被击中的书的书页全部扯烂,到处飞散。我们有人中弹倒地,不过更多的人在反击。对方的位置就在房间的中央区域。
我示意后面的人直接向前,而我则和平托从房间的深处绕了过去。很快我便看到了一个正在开枪的游击队员的侧影,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就在这人倒地的同时,他的一个同伴因为注意到我们这里分了神被从他那一侧打过来的自卫军击毙。接着我们冲到了房间的中间,在这里有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个人。这人显然受了伤,一手拿着一把手枪,一手捂着自己肋部的伤口,我认识这人,他就是巫师。
他看到我们走向他轻松的笑了笑,开口道:“如果你们再迟点到就好了。原本打算留给你们的礼物就差一会儿就完成了。”说着他看了眼自己的脚下一眼。
我和平托绕过桌子看了看,巫师所说的礼物是个炸弹。平托将它移开直接扔出了教堂。巫师没有激动,他松开手中的枪看向我道:“雇佣军?”
“没错。”我点了点头,“巴勃罗就是我们救出来的。”
“啊哈。原来是那帮美国佬。”他说着仔细打量了我道:“你的声音我好像听过。那天晚上在巴尔卡斯的庄园里,是你在?”
我点头道:“没错,巫师先生。不仅如此,在卡利也是我们。还有那次巴勃罗攻击失利时我们也交过手,就是您那位来自非洲的战友阵亡的那一战。”
巫师听了愣了片刻道:“你是不是还少算了一个?在墨西哥不是你们干的吗?”
我笑了笑道,“抱歉,刚才一时忘记了。”
巫师忍着疼,调整的一下坐姿,他这一动,引起周围人的一阵紧张。巫师对于这样的反应好像很得意,“别紧张。我只是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说完他看向我道:“那一次你们的活可有点粗糙。居然把那些贩毒的亲戚朋友也一起送上了,应该是下了地狱。”他见我要开口立即接着道:“不过也没什么。毕竟你们的目的达到了,怎么说都是胜利。我曾经和科尔特说过,你们很可能会针对那次会面搞点动作。但是他却自信的认为在墨西哥你们无能为力。从这点上看,他死的不亏。”说着他看向我道:“我今天的失败也不亏。我总说巴尔卡斯才是真正的威胁,必须干掉。但总有人不这么认为,总想搞什么平衡。结果.呵呵。现在就是结果。”巫师说着显得有些悲凉,“我的那些同伴们都死了。现在轮到我了。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手很精彩,比和巴尔卡斯的那些人有趣多了。虽然现在看来我输了,那也没什么,本来就没有永远的胜利者。更别提是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行当了。”巫师说着就抬起手准备摸向自己的胸前。
他这个动作再次引起了大家的紧张,但我知道他并不是要做什么同归于尽的事。从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就能看出,他就快不行了。
他的手伸到胸前,直接扯了一下,接着将一块拴着一颗有大拇指那么大的一颗绿宝石项链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我问到。
巫师显得体力已经不支,无法一直抬着手,他放下项链道:“这是我来这里之后遇到的一个部落巫师送给我的。其实是我和他打赌赢来的。现在我输给了你,它当然应该归你。”
说完他试图站起来,在用了很大的力气站起后,他看向我道:“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在我死了以后,想办法把我送回英国安葬。”他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笔在一页残破的书页上写下了一排地址,“送到这里。摆脱了。”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那张书页。就在同时,他把那条项链也塞到我的手中。接着他慢慢的拿起手里的那把手枪,指向了自己的脑袋,“嘿。你叫什么?”
“吉普赛人。”
“吉普赛人。哈哈,巫师和吉普赛人。真有趣。”巫师笑完后在扣动扳机前最后说了一句,“终于可以回家啦。想不到我居然死在教堂里,真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