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的是什么人？”赛莫洛夫对于雷比奇和别列佐夫去留的问题好像一点都不感兴趣。
“一个目前负责追查瓦斯蒂奇的人。这些照片都是由他的人提供的。这人对我们很重要，在这一代情报系统不是十七局的，而是俄罗斯那边的。所以这人对我们很重要。”伊万说到。
“也就是说，十七局在奥地利这一边根本就没什么势力。“别列佐夫在一旁说到。
我和赛莫洛夫对视了一眼，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和一个我们不了解的人合作，这可不是我们想要的。
“这人的情报可靠吗？到时他只负责提供情报还是策划整个行动？”赛莫洛夫接着问到。
“这人只提供情报和建议。具体行动由你们来负责。”伊万说着看向我和赛莫洛夫，“你们两个会德语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而我身旁的赛莫洛夫则点了点头道：“会一些，但是说的不好。”
“所以我们更需要这些人的帮助。”伊万耸了耸肩道。
“那这人什么时候能到？”我问到。
伊万看了眼手表，“今天上午肯定就到。大概七八点吧。还有你们还需要人手吗？俄罗斯那边派给我们的第二批人已经到了。需要调人过来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显而易见。我需要人手吗？当然需要，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狐狸老特务，在这个老特务的身边还有一队专门负责他安全的人。但是伊万准备把那些新兵调来？有用吗？这不止是害他们，更是在害自己。
“新来的那些人怎么样？和第一批的人比。”赛莫洛夫问到。
“都差不多。在我看来都差不多。他们都很年轻，没什么太多的经验。“伊万说到。
我看了眼赛莫洛夫，我从他表情中看到了失望。我转而对伊万道：“我们已经带着一队新手了。如果你只是打算派他们来，我想还是算了。“
伊万点了点头好像对于我这个说法早有预料，“我们现在没有经验丰富的人。你也知道我们有经验的人所剩无几。而现在还能动的也都有事在做。所以你们要人，我只能把那些人派给你。“他说完看向赛莫洛夫，”你呢？你怎么说？“
“带着一帮年轻人对付你照片上的这些人吗？不，还是算了吧。这让我觉得我在逼迫一帮拿着木棍和石头的人往架着机枪的碉堡进攻。“
“好吧。你们的这个回答我理解为不需要人手了。“伊万说到。
赛莫洛夫摇了摇头，“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还有尤尼斯，现在我们带出的人也必须尽量保留，他们到目前来说表现的都不错，我们必须为以后准备些有经验的人手。“
“这我知道了。“伊万点了点头，”这点我和你的观点一样。这次任务我会和你们一起。我会将情报和计划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那最好了。看来有人负责和我不认识的家伙打交道了。”我说到。
“那他们什么时候出发？”赛莫洛夫看了眼别列佐夫道。
伊万看了眼手表，“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等他们吃过早饭就出发吧。尽快回乌克兰，尤尼斯在那里等着见他们。“
“哼。是急着要审问我吧？“别列佐夫冷哼一声说到。
别列佐夫的话让我不禁有些惊讶，我看向他，我本以为他又是在发牢骚开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但是他此刻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和之前那样在开玩笑。
我迅速转头又看了看赛莫洛夫和伊万，他们两个表情并没有惊讶或者奇怪，伊万更没有因为这种话而像之前那样不高兴。
在沉默了片刻后伊万开口道：“别这样说。只是交代一些事情罢了。例行公事，毕竟你失去联系这么久，一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呵呵。应该还有吧？”别列佐夫语气怪异的笑了笑道。
伊万看了眼赛莫洛夫和我，叹了口气道：“对。你得说清克林格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看向伊万道：“这个说清楚不就行了吗？这很难说清吗？就算没人证那总不会让别列佐夫背黑锅吧。”
“不是这个问题。”没等伊万开口，赛莫洛夫便对我道：“不是说谁背黑锅的问题。而是他要说明那件事从头到尾是怎么回事，过程细节。最让人讨厌的是两点，一是你的反复不止一次的说，整个经过接着是细节，某一部分，反反复复能让你到发疯的程度。还有一点就是负责这个事的人对待被审问者的态度不怎么好，并且在那个期间被审问者会被隔离，几乎就等同关起来一样。不过和真正的犯人还有些区别。”
“真的？那如果有些不记得了怎么办？就一直关着吗？“我突然觉得有些愤怒，一个死里逃生的人还要接受审问？
“不会没完没了的问。我说了，这只是例行公事，这件事本身已经有结论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要去把事情交代完整。“伊万说到。
我看了看别列佐夫，“那雷比奇呢？他也要交代问题吗？”
“呵呵。。。”伊万表情负责的笑了笑后道：“他会比别列佐夫麻烦的多。他失去联系太久了。他们曾经的小组里有过叛逃现象，接着呢，他自己参加过南斯拉夫内战，他在克罗地亚一边和塞尔维亚人作战。这些就够他慢慢说上很久的。”
“那他算是可靠还是不可靠？既然这么多问题，你们居然还找到他，让他参与行动制订计划？“我问到。
“可靠。“伊万点了点头，”他当然可靠。如果他真有问题，他早就不会在那个小城了。但是这些问题他还是做详细的叙述，会比别列佐夫负责的多，毕竟时间跨度太大，事情也太多了。“
“那雷比奇知道吗？如果换做我我才不愿意回去。”
伊万看着我摇了摇头，“不会的。你没经历过他的人生，你和他的想法不一样。其他的不说，他只要回去了，熬过这段时间，他就是普通人甚至是有功之臣了。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回自己，这种感觉你没法切身感受到。”
“好吧。”我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那是你们的事。我现在饿了，吃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