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科维奇听到我这样说脸色变了数遍,但在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只北约的雇佣兵犹豫了片刻后他像是妥协了。
“形式不好。法斯蒂奇明显在不愿全力作战,总是在以各种的方式寻求保留实力。但是他越是这样,那些前来增援伯爵的匪帮们就攻的越猛。开始时约伊奇的人还能去帮帮忙,但是随着对伯爵核心防御圈的攻击,人手便不够了,而刚把约伊奇的人撤下没多久,法斯蒂奇的阵线便立刻千疮百孔。”说到这儿,他显得很失望在停了片刻后接着道:“我们只得从围攻本判决的人手中再次抽调出人员去支援那家伙,原本有一次,不,应该说是两次,我们已经有希望攻破伯爵的防御圈了,但都因为法斯蒂奇的失守而功亏一篑。”
“那怎么突然想拉我们过去?不知道我们需要休整吗?我到这里来除了在医院就没停过脚。”我说着不满了看了贝尔科维奇一眼。
贝尔科维奇想了想道:“也许是这附近也只有你们是能被寄予希望的原因吧。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帮人来了,就算现在柯启曼先生已经攻破防线一步步逼近那个号称城堡的大仓库也没用了。我只请求您能拖住他们,让柯启曼先生那里能够有时间将队伍收拢以防万一。”
我看着已经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公路上停下来的那帮雇佣军。这时我看清那只奇怪的双头鹰的旗子是插在一辆悍马上的,这辆悍马上没有任何的UN标志,反而是在车上同样印有和那旗帜一样的图案。在这辆上有一挺机枪,机枪手警惕的看着我们。而在悍马的后方则跟着三辆卡车,那里面应该是载着作战人员的,在车队的尾部好像是辆装甲车。
这帮家伙可真嚣张呀,就知道我们不敢对他们下手吗?我想到这看向了周围的这帮塞尔维亚人,不少人的神情中都隐隐透露出杀意,但这种杀机并不强烈,换句话说就目前而言也就是停留在脑海中想一想的阶段。
我了看身旁的期待着我答复的贝尔科维奇,这家伙的话不能全信,要调我们过去,肯定不止是法斯蒂奇总是掉链子那么简单,柯启曼必定还有着其他的算盘。不过此刻我确实应该帮他们一下,尽量拖住这帮雇佣兵,毕竟在面对这些人时,柯启曼还是自己人,至少表面上是。这里都是塞尔维亚人,我不能给其他人留下一个完全不顾友军的印象,毕竟我之后还得在这里混呢。
“好吧。我尽力,我会努力拖延他们。不过不要指望我能拖多久,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和这些人动手的。”我说到。
“太感谢了。我会和柯启曼先生说明这里的情况的,说明你无法支援那里的原因。”贝尔科维奇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翻身朝道路另外一头停着的车走去。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说为这件事承我的情,支援那事就不提了,并且还会帮我们说好话。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贝尔科维奇则立刻冲上了他开来的车后匆匆的调头离开了这里。
我看向这队雇佣兵,从规模上看来到这里的应该不是对方的全部人员。那只在科索沃把交战双方都打的溃不成军的那只队伍绝不止就这么些人。
这支队伍在停下后,一些人员从车上下了下来,我看到从悍马上走下三个人。这三个人在下车后,其中一人朝着身后那些已经下车的人招了招手,那些人立即分成两队分别沿着道路的两侧朝我们移动了过来。
“怎么回事?”米尔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开口道:“今天课真热闹啊。这帮北约的狗腿子是来劝架维和了吗?”
“差不多吧。不然他们来这里干嘛?这架势是要和我们问问路吗?”我看着正在朝我们走过来的那三个从悍马车上走下来的人。我一边看一边开口道:“我答应贝尔科维奇帮着拖延这帮人一会儿。”
米尔克看了我一眼道:“拖延?怎么拖延?和这帮人聊聊家常吗?”
我笑了笑道:“问问他们有没有妹妹可以嫁给我。”
“哈哈哈。吉普赛人,你如果真这么问他们,我保证,保证回去尽我的一切所能让保尔把他妹妹嫁给你。”米尔克哈哈笑着道。
说到保尔的妹妹,啧啧。那可真是个漂亮姑娘,不过现在不是意淫的时候,那三个家伙已经过来了。那些从卡车上下来的人很快站定,各自面朝路两侧的塞尔维亚武装警戒着。而这三人则大大咧咧的在离我不远处站定了下来。
这帮人武器是M16A2步枪,有的是带着榴弹发射器的。每个人都随身带着通讯设备,背着背包,都穿着防弹背心。中间那三人的装束也大致如此,没有什么区别。这不奇怪,在出任务时不应该能被队伍外的人看出谁是指挥谁是小兵,这是基本的常识。
“你们这里谁是主事的?”那三人中的一人开口问到。
听到这人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耳熟。我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人的声音。
米尔克往前走了一步道:“是我。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那三人看了看米尔克,接着这三人朝着米尔克和我这里走了过来。我看着那三个人,这三个人的表情都有恃无恐,就好像在逛大街一样而不是穿梭在一个武装组织的中间。
这三人来到我们的面前,先打量了下米尔克,接着又看了看我。其中一个人看到我后开口道:“这是哪里来的?塞尔维亚现在又多了一个民族了吗?”
另外一个人看了看我开口道:“估计是中国人。美国人不是炸了他们的大使馆吗?他们一直和塞尔维亚人抱在一起。”
这人听了笑了笑道:“我一直想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引来美国人那么大的不满,把导弹丢进了他们的大使馆。这其实就和把导弹丢进中国一样,没有区别。”
站在这三人中间那个最先开口的人回头看向这两人道:“这个你们以后有机会可以去问问美国人的那个联络官,现在嘛,还是别扯淡了。”
我看向这三人,里我最近的看起来像是这队人长官的这人应该是斯拉夫人种,以我认识那么多乌克兰人,俄罗斯人,这里的这些塞尔维亚人,还有以前在车臣见过的那些人我可以看出这点。而另外两个人的长相则更欧洲一点,或者说更西方一点。这领头的眉毛胡子都剃的干干净净,眼珠是棕色的,看向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和一点点不屑。另外两个人呢,一个是个很壮实的大胡子,另外一个则瘦瘦高高的一脸猴精的样子。
“你是这里主事的,那么请你让这些人立即退进你们的驻地。把道路让开,如果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就管好你们的人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一旦有出现什么枪支走火的情况,那我可不会再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这人说话很不客气,几乎就是在命令和威胁。我和米尔克互相看了看,米尔克笑了笑道:“我们不想惹麻烦。我们在这里是为了来接我们的伤员。伤员,你看。”米尔克说着指了指那些还没被转移走的还躺在担架上的伤员。
这人只看了一眼便道:“我不管什么伤员,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再和你说一遍让开道路,并把你的人全部退进驻地去,不要站在道路两边。”
“可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这里并不妨碍你们走呀。我们在这里不是来设置路障的,我们真的只是来接伤员。”米尔克说到。
“那你们这两边的人手里拿着的那是什么?那东西也是用来治疗伤员的吗?还是用来送伤员上路,结束他们的痛苦用的?”那个瘦高个开口道。
米尔克看了看周围人手里的枪,转头开口道:“那是我们用来自卫的。真的,我们只是一些寻求自保的民兵,我们不想攻击任何人。”
“哈哈。”瘦高个笑着道:“这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一个塞尔维亚人的武装居然说自己只是在自保。那我们不久前在那半边打死的那些都是被阿尔巴尼亚人贩卖过去的塞尔维亚人吗?”
听这人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这个没胡子也没眉毛的人是在哪里听过他说话了。就是在我被炸晕醒来后听到说话的人中有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家伙。
这个瘦子话音刚落,这个没胡子眉毛的突然一下来到米尔克的身前脸几乎要贴在米尔克的脸上盯着米尔克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把该死的这帮人全部撤进营地里。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