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D这么说,我立即仔细看了下这上面的地址,“Liverpool?什么地方?”
“在英格兰西北部,是个港口城市。你看足球吗?”D问到。
“不看。”我摇了下头。
“额。。。那就不难理解你为什么不知道Liverpool是哪里了。利物浦,很有名的。”D说到。
我应付的点了下头道:“我们准备怎么办?动身去英国吗?”
“不着急。”D摇了下头,“我得想办法确认这人现在待着的地方。我想这人现在年纪估计也不小了吧。”他说着指了下我手里的资料,“这上面写着这人的生辰,是什么时候的?”
“1955年。”我看了眼道。
“嗯,希望他还健康的活着。”D像是很期待的说到。
“这后面具体是什么地方?利物浦的哪里?布特尔?巴里尔街,122号?”我一边看着一边说到。
“天哪。。。原来你认字?”D看着我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到。
我自然知道这家伙是在讽刺我,因为就这些简单的东西对我来说看起来也挺吃力的。“这是英文。我好歹学过,只不过读写的部分多半都还给老师罢了。”
“呵呵。会说就行了。”D说着拿过那份资料,“我已经安排人想办法找他了。我想应该不难,这个家伙这么些年过去,估计早就被人忘记了,说不定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了。”说完他看了眼其他那些还没来及看的资料道:“这些估计找不到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了。并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太够了。”
“我觉得已经不错了。”我看了看D道:“虽然依旧没法直接证明沃尔特?赫尔佐格的身份,但至少我觉得差不多就是他了。”
“靠感觉是没法下定论的。”D看了我一眼,“必须得找到证据才行。我倒是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准备和海因克斯一起对付我们的老人家到底是哪路来的神仙。”
D在说完这句后便又投入到工作中,我呢也无心再睡,直接就坐到了我之前的位置上继续看着他们忙碌着。不过之后虽然经过了两次轮换,天都亮了也没有更多的发现。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一份份资料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们没什么可失望的,因为这不是柏林站自己的资料室,而是沙丘的。这些说穿了都是通过窃取或者其他一些非正规途径获得的,那么必定就存在着不够系统,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并且我们还是找的一些过时了的东西就更加的避免不了这样的情况了。这就好像我们要复原一辆老式的轿车,这个轿车上缺了很多东西,我们也许能从一些废旧垃圾站或者旧货市场上找到这些零散的东西,然后把它们缝缝补补,拼凑到一起。但却难以直接找到一辆完整如新的老车。
无聊的枯坐终于在接近中午时结束了。这倒不是D他们查完了所有的资料,而是因为D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这点从D的表情上便能看出,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在收起电话后便立即吩咐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的同伴更没多问,他们就像之前经历过很多这样的类似的场景一样,大家各自默契且熟练的收拾起东西带上那些有价值的资料,最后还不忘各自检查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才快速离开了这个图书馆。
在路上,D都没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直到重新登上火车,并驶出站台后他才看着我道:“沙丘的人。。。准确说应该是海因克斯一方沙丘的人意识到不对劲了。”
“追来了?”我问到。
“目前没有。”D摇了摇头,“但很快会。那位图书馆的女士可不是我的人。这比我想象中的速度快,并且这次好像沙丘内的反应不同于以往,像是一副要大肆进行报复的架势。”说完他看向我道:“我们现在去德国。在那里等消息,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便去找那位菲儿?斯莫林先生聊聊。”
“去德国?你不是说沙丘要大肆报复吗?这还去德国?”我不解的问到,“还有大肆报复。。。沙丘报复?不该是柏林站吗?”
D听我这么说苦笑了一下道:“对象不同。沙丘报复的是我们。海因克斯找不到了,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海因克斯可是很被沙丘里的几个老人家看重的。我想他们很快会想到我这里。。。然后图书馆的那位小姐会证实一些东西。接着那几位老人家便会想明白。然后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
“去德国就安全吗?”我不解的问到。
“安全不安全都那么回事。德国虽然不大,但我想柏林站的人此刻还在忙着舔自己的伤口。所以近一段时间只要我们不主动行动,那么我想我们是安全的。”D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还得盯紧医院里的那位。防止他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虽然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现在处于强势的一方,不再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务,但总得小心点。除此之外,还得花点时间,将我们查到的东西再仔细看看,防止有遗漏的地方,并且掌握的多一些,到要和那位菲儿?斯莫林聊天时也能更加主动一些。这样的老特务我想你也了解,就算他不刻意和你唱反调也不会痛快的把什么都说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么如果我们要找这位菲儿?斯莫林聊的时候是要直接把他绑走吗?”
“当然。”D点了下头道:“到时由你来做这件事。”说着他突然笑了一下道:“我很想知道突然一个说着俄语的人将他从路上直接劫走时,他心里会想些什么。”
“别吓死就好。”我笑了一下道:“就算他以前经过训练,但这么多年好日子过过来早就变成一个普通人了吧,并且还上了年纪。突然来这么一下说不定真能吓出事。”
“呵呵。”D笑了笑道:“叛徒也不是好当的啊。”
一天半后,在D所在组织其他人的帮助下,我们几人顺利的进入到了德国的境内,于此同时D得到了新的从夏洛特医院传来的消息,那位登记名为乌尔曼的先生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不仅退烧,神智也已经非常的清晰,更重要的是这位先生在好转之后便吵着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