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扎科夫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老家伙一眼道:“这下轮到你得意了?”
“得意?”老家伙一脸不解的看了眼克尔扎科夫,“我有什么得意的?我可没工夫因为你倒霉而得意,我的事可还没做完。另外奉劝你一句,你有那劲头在那里大喊大叫,不如坐下,和我喝一杯然后自己想想之后该怎么办。”老家伙说着指了下船舱外,“我可觉得这帮家伙没这么简单就算了。既然都已经动手了,并且咬上了我们,不该会轻易放弃。”
克尔扎科夫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在不大的船舱中走了两圈后站定下来道:“如果是这样,现在想想,就算我们到了西岸,他们依旧会追过来。该死的,我之前以为这帮混蛋还都在法国南部待着,正在找你。但是。。他们居然清楚的知道我们在哪儿。”
“是会追。但我想不会像刚才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干了。”老家伙说着指了指船正在前进的方向,“我们上岸的地方人多吗?”
“人多?”克尔扎科夫在问了一句后立即明白了老家伙的意思,“你是说我们找个人多的地方大摇大摆的上岸?让这里的人给我做掩护?”
“对。我想他们绝对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对我们下手。哪怕是瑞士政府也不会这样干。”老家伙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之后,我们得做一些安排。我们不能被困在某个地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然后去苏黎世。”
“你还想着你那些计划?”克尔扎科夫显得很不理解的问到。
“当然。”老家伙坚定的点了下头,“这些话我说了很多遍了。不想再重复了。”说着他看了眼克尔扎科夫,“你呢?有什么想法?是不是上岸后就准备逃跑,隐姓埋名,躲起来?”他问完不等克尔扎科夫回答便自己接着道:“看来我们得罪的人相当的有势力。不过这也很正常,我们把问题想简单了。你对你那些所谓的自己人也太有信心了。在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惹北约,敢惹美国佬。你背后的那些人肯定是怕了,他们害怕之后连续的报复。一个地下组织再强大也就是个地下组织罢了。也就能靠着为当权者服务来谋求一些利益和生存下去的空间而已,真想让别人忌惮?哈哈。简直有些痴心妄想。”
克尔扎科夫听老家伙这么说没有反驳,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惨笑了一下道:“那在最后时刻还和你做个交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老家伙显得很不屑的反问了一句,“为了自己手上有更多的筹码,害怕在交出你之后依旧会有人揪住这件事不放。”
“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也就是正在对付你的人抓住不放吧?”克尔扎科夫问到。
“也许吧。”老家伙点了下头,“反正现在看来,你的下场不会好。那些所谓的什么有关中东的情报不过是你们的人想把我们稳住在这里的一个花招罢了。”
“为什么?”克尔扎科夫显得很无奈的看着老家伙道:“为什么要对付我?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被迫在行动。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们也都该知道。可是为什么还要对付我?就因为我干掉了他们几个人?阻止了你的手下落入到他们的手中?就算我不出手,其实他们也得不到什么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但是他们不知道。也不会这样想。”老家伙说着有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他们只会认为你变的不可靠了。突然之间调转了枪口对付起了他们,这个意义可不一样。不管你杀掉的是不是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都是柏林站派来的,这个就好比你拿着一把枪去银行抢劫,不管你抢到多少钱你都会倒大霉。这就是意义不同。更别说,他们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十七局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个关键时刻,你没帮忙反而倒戈,这会让人无法忍受不是吗?”说完他看了眼克尔扎科夫,“换做你,你能忍吗?是不是会和刚才一样咆哮着要让别人付出代价呢?”
“哎。。。。”克尔扎科夫听了老家伙的话后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他看向身边的那个叫纳乔的人道:“告诉开船的,找个人多的度假区靠岸。找最近的。”
“明白。”纳乔在应了一声后走出了船舱。
而在纳乔走出去后克尔扎科夫看向老家后道:“那么对于之后,你有什么建议吗?我是说关于我的。”
“你的?我刚才说过了,躲起来隐姓埋名,期望这件事早点过去,祈祷不会有人再想起你,更没人能找到你。”老家伙显得很轻松的说到。
“能说具体点吗?”克尔扎科夫先的颇为不满的道:“你这样的话等于什么都没说。我们现在还在瑞士,还在欧洲的腹地,虽然是瑞士,但这周围每个国家都是北约的腹地。躲起来?说的容易。”
“哈哈哈。”老家伙大笑了两声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就好像很得意的似得,“实话告诉你。我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问题此刻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说着他看向克尔扎科夫,“在我看来,你只能跑的了一时而已。在我的这件事结束后,俄罗斯人也不会放过你。”老家伙说到这里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十七局再差,那也是俄罗斯的十七局。它的覆灭不会没人过问。那么牵扯到这件事中的你会是以什么样的角色出现在某个混蛋的报告书中呢?”
克尔扎科夫看了看老家伙没说话,我想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已经是不言而喻罢了。但是老家伙不准备放过他,他看克尔扎科夫不说话便接着道:“一个在苏联时期被确认死亡的人又奇迹般的复活了。并且在和十七局叛徒尤尼斯的有着错综复杂的或者说是密切的联系。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当初为什么会被认为是死亡了?失踪了这么久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失踪?这些就没个说法吗?”
老家伙的问题就像一个锤子一下下的敲在克尔扎科夫的心上,以至于我注意到,老家伙每问一个问题,克尔扎科夫的眼睛便会不自觉的眨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