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新的落脚点。这里明显有些时日没人住过了,房子里都没有一股子霉味儿。但此刻我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又不是来旅游的。
中途本打算先去一个葛朗台认识的私人诊所里各自处理一下伤口。特别是我的伤,虽然不致命也不会致残,但总得处理一下。可是那个医生的诊所大门紧闭,葛朗台又联系不到那人只得撬开了诊所的门拿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后离开了那里。
进屋后保尔安排葛朗台去警戒,一是防止又有人找我们麻烦,二是车后备箱里还有两个俘虏呢。之后我便被按住,嘴里咬了块毛巾,瓦列里和萨沙负责按住我,保尔是主治医生负责动手。
因为没有找到麻药,只得零时用酒替代,在动手前,保尔先让我猛灌了三口酒,然后在我被按住后,将我的裤腿撕开,之后就觉得一阵穿心的疼痛猛烈的冲击着大脑,立刻全身大汗淋漓。很快保尔从伤口处拿出了子弹,不过这只是这段痛苦的开始。之后保尔拿着酒精把伤口全部清洗干净,这个清洗可不是普通洗澡时候的冲一冲,而是要把伤口翻开,把里面洗干净,在完成了这个工作后,便是缝针。保尔一边示意萨沙和瓦列里把我按好,一边开口说话,我隐约听到的是“吉普赛人,你知道吗,针线活我一直不错,虽然以前从没缝补过衣服。”
我刚想开口骂他,可是嘴里还塞着毛巾,最重要的是缝针时的疼痛直接让你没那心思再去骂人。
就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保尔完成了工作,用纱布和胶带将我的伤口包扎好。瓦列里拿开我嘴里的毛巾,保尔摸了摸一脑门的汗,“妈的。这可比和人打架还累。吉普赛人,感觉怎么样?”
“除了耳朵差不多又能听到你讨厌的声音,你说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喘着粗气道。
“再给他灌几口酒。最好喝醉,那样睡着了会好过些。”保尔对瓦列里道。
我对去拿酒瓶的瓦列里摇了摇手道:“别拿了。我不用喝了。我们还是想想下面该怎么办吧。今天晚上找上门的那些人可不像黑帮的打手。”
保尔听了点了点头,“这次出现这些人有点出乎意料。把那两个混蛋拖进来。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瓦列里点了点头和萨沙一起开门出去,片刻后只带回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自己主动出来投降的那个。
“另外一个没气了。”瓦列里对保尔道。
保尔点了点头,看了眼前这人一眼直接开口道:“你是谁?什么人派你来的?找我们做什么?”
这人抬头看了保尔一眼,很干脆的开口道:“我是什么人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是什么派我来的,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来找你们是要从你们手中找一样东西。”
“找东西?什么东西?”保尔追问到。
这人犹豫了一下道:“应该是份名单。”
“名单?什么名单?”保尔佯装一脸不解的问到。
这人抬起头看了眼保尔,不信的笑了笑道:“你不用这样假装不知道,那份名单应该是类似一个账本的东西,上面记录着人命还有对应的钱。”
“好吧。”保尔点了点头,“就是说你不是这里的黑社会帮派的人。你以前当过兵?”
这人点了点头承认了,不过没有说话。保尔再次点了点头,想了片刻后道:“你们怎么会找上我们的?你确定你专门只是来找那什么名单,而不是来找钱的吗?我可以告诉你,今晚我们从马斯洛夫那里抢了不少钱。”
这人摇了摇头道:“钱的事我不知道。我说过了,我们就是来找那份名单的。至于怎么找到你们的,那是因为我们在马斯洛夫的住所里遇到了一伙乘火打劫的人,我们抓住了那伙人的头目,是那个人告诉我们,除了他们还有你们来过这里并且离开了。”
“那人是不是叫齐博尔?”葛朗台开口问到。
“好像是吧。他的一个手下好像是这么说的。”这人答到。
“你们为什么觉得名单会在我们手上?”保尔问到。
这人笑了笑说:“这不难想象,首先那人说你们准备袭击马斯洛夫,但在袭击地点没有直接干掉而是劫走了马斯洛夫,我们便知道你们不是简单想要他的命那么简单。之后我们得到消息你们洗劫了马斯洛夫的钱庄带走了很多钱,但你们逃跑的路上遭到了袭击,你们干掉了追来的人带着一部分钱跑了。让我们认定是你们最有可能是要那个名单的是你们之后又和那个叫齐博尔的家伙来到了马斯洛夫的住所。虽然表面上看你们是应那个家伙的邀请一起去抢传闻中马斯洛夫藏在住处的钱,但我们认为这样的可能性及其的低。你们去那里是有别的企图,绝对不是为了钱。”
这人的话让我觉得我们这次的麻烦大了,因为这人分析的很对,而且情报的来源也很准,那么就说明这些人有一个组织的,这个组织有人收集情报,快递情报,分析情报,还有像这人一样行动的人。这肯定不会是黑帮,甚至都不会是那些洗钱的权贵们能有的能力。
“我们为什么不能是为了钱?你也知道我们之前丢了很多钱在路边只带走了小部分。我们觉得亏了。”保尔说到。
“那不可能。你们去洗劫马斯洛夫的钱庄显然是计划好的,目标明确,行动快速有效。如果你们只是为了一个传闻中发生的事而去临时冒险,你自己觉得你会去干吗?”这人反问到。
保尔被这人问的自己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了起来,“你是说我们那样做不符合我们的风格?”
“难道不是吗?这位先生,你之前问我是否当过兵,我承认了,我想你能看出我是当过兵的,事实也是如此。而您呢?我也能看出您还有您的同伴都当过兵,并且应该还打过仗,并且是肩并肩打过仗,毕竟你们那样的作战默契与相互信任可不是靠训练能练出来的。”这人说着扫视了一圈我们后接着道:“所以请您还是别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了。”
“啪”的一声葛朗台给了这人狠狠的一巴掌,“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少废话!”
保尔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确实不应该浪费时间。”
这人往地上吐了口血水道:“我知道的都说了。请你们放了我,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这件事没有结束,虽然你们身手不错,但你们面对的不是你们可以抵抗的人。”
“好了。我的俘虏。我想我已经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准确的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了。保尔说完看了瓦列里和葛朗台一眼,这两人立刻会意,将这人拖了出去。不用说估计是送这人上路了。
“看来这次我们被一直与马斯洛夫做情报交易的情报部门也就是马斯洛夫真正的靠山给盯上了。”保尔开口道。
“情报部门?哪个国家的?”萨沙不解的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这种事谁能知道是谁指使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北约的那些国家的吧。”
“妈的。这下乐子可大了。”萨沙搓了搓脸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