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上的伤口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痛感让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我一边按下了号码一边看了眼胳膊上的伤口。车里的光线不好，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伤口处周围衣服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了很多，这说明伤口流了不少血，可是从胳膊的活动的程度来看，应该只是皮肉伤，并且好像子弹并没留在胳膊里。
电话在响了两声后，那里传来了老家伙的声音。老家伙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他已经完全知道了所有的情况似得。
“你们现在安全了？”老家伙问到。
“对。不过只是暂时的。并且我们总共还剩下四个人。”我说着看了看正在开车的比纽科夫，“赛莫洛夫没跑出来。。。”
“这我看到你打来电话时就知道了。”老家伙说着叹了口气，“以赛莫洛夫的做事风格，只要脱险，他便会在第一时间给我电话。他和你不同，你总是会先做些安排后才会联络别人。所以看到你先打来了电话我就已经明白了。”
“我们现在正在。。。。”我说着看向比纽科夫，“往哪里?”
“北。我们正在往北。”比纽科夫大声说到。
老家伙耳朵很好，他听到了比纽科夫的话，他立即道：“你们的路线我知道。这是我和赛莫洛夫商量好的。”
“那之后有人来接应我们吗？”我问到，“现在我们还有伤员，弹药也不足。现在就算我们跑出来了，那只不过是暂时的。他们很快就会再追上我们。”
“这我知道。”老家伙应了一声，“但是我只能和你说，之后只能靠自己。我现在已经没人了，赛莫洛夫和他的人就是我最后能拍出去的。我已经把伊万和雷比奇都召集了过来，但是对于你们来说他们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管有用没用。我们现在随时都可能被再次追上。到那时一切就都完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老家伙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和你这么说吧，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不用真的去哪里，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
“时间？拖延时间？”老家伙的这个话一下让我有些疑惑，因为原本说的是一路往东带着对方的跑，越往东去越好。现在怎么变成了时间限制而不是方向和距离上的了？
“对！拖延时间。”老家伙道，“只要让卢科维奇带着目标安全到达了我这里。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并且不仅仅是完成任务，那时追着你们的家伙也会放弃。”
“等。。等等。。。”我一时没想明白，“他们放弃继续追我们？这点你确定吗？”
“确定。我可以向你保证。”老家伙非常肯定的好说到，就在我还在犹豫时他像是为了坚定我的信心显得有些无奈的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本来还没到时候，也没必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现在已经很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了。”
“你要说什么？”我听老家伙这样的说话方式就不禁有些紧张，“别是什么坏消息吧？”
“当然不是坏消息。”老家伙说着冷哼了一声感觉像是很解气似得，“你一直想要别列佐夫带着人来来帮你，我一直说他有重要的任务，但我一直没告诉你他到底有什么任务。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之前在马赛时，你对克里希一家下手时，别列佐夫去了巴黎，他的任务是对克尔扎科夫下手，这些你应该记得吧？”
“记得。当然。然后不是说任务失败了吗？没有找到克尔扎科夫。”我问到。
“对。确实没找到他。但是却并非一无所获。”老家伙道，“我们抓到了他的那个女人。克里希家的那个女人。还有一个男孩，据说这个孩子是克尔扎科夫的种。”
“。。。。。。是。。是吗。。。”听老家伙这么说。。。我一下好像想通了一些问题，“那。。。他们抓到科莫娃是要和你交换？”
“说的不错。并且从他下手的时间来看，他的反应非常快。这说明其实他早就知道科莫娃在哪里，并且知道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老家伙说完再次冷哼了一声。
“呵呵。是吗。。。。那这样看来在这种事上，你们这一小队的人都差不多，风格挺像的。不过他好像比你好些，没先一步对她们下手。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后悔。”我说着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老家伙当然听出了我话语中讥讽他们的意思，不过他却并不在意，也许是此刻他认为此刻的处境他要优于克尔扎科夫的原因吧。所以他不仅不在意甚至感觉还有些小小的得意。他冷笑了一下道：“后悔又如何？在我看来他不过是想利用他们达到更大的利益罢了，并且他错误的判断了形式，他一定没想到我这么快找到了他，并且立即对他开始了行动。”
“那现在别列佐夫正在负责看押着那个女人和孩子？”我问到，“你们的套路可真像。。。”说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今天我们遇到的。。。应该说缠上赛莫洛夫的是克尔扎科夫的人？那个家伙就在我附近，正在追我？”
“呵呵。那你以为还是那帮柏林来的人？我刚刚还想问你，你有没有见到克尔扎科夫呢，现在看来，你没看到他。怎么，听你说话的样子，你好像很怕他。”老家伙道。
“怕？是啊。。。一个这样的人，我说不怕你会信吗？”我没好气的道。
“不信。但是知道怕其实不是坏事。干我们这行的知道害怕才能有机会活的久一些。”老家伙道。
“是你这行，不是我们。”我强调了一下接着道：“那我们要坚持多久？”
“明天。最早也得要到明天中午左右。之后我得说服他，让他知道在这次对抗中他失败了。主动权不在他手里了，让他放弃。”老家伙道。
“什么意思？你想让他投降？他会投降吗？”我问到。
“会的。”老家伙非常肯定的答道：“不然那帮柏林来的混蛋不会跑去警察局接手科莫娃她们。”
“这。。。。你是说。。。他们之间互相在提防？不信任？”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