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逃离爱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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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理由犯罪

扶着师傅到了住处,他示意我拿出医药箱,医药箱里应有尽有。师傅掀开衣服,我便被他腹部还在殷殷流血的伤口吓了一跳,随即他让我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

“师傅,我不敢!”我没出息的说道。

“把那瓶麻药涂在伤口上面,然后将镊子消毒,把里面的子弹夹出来。”他忍着疼说道。

我几乎是心惊肉跳,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的手就不争气的发软,颤抖。我哆哆嗦嗦将麻醉药涂在他的伤口周围,心里想着这得多疼啊。要是伤在自己身上多半不会觉得有那么难以下手,毕竟自己能感觉到究竟有多疼,而伤口在别人身上,自己脑子中想象的疼痛就足以将自己压垮。

“快点!”他厉声呵道。我被迫加快速度,在血肉里面捣鼓,寻找那颗嵌进去的子弹,而我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师傅也没有好过的哪里去,疼的拧紧眉头,我担心是不是这麻醉药失去效力了,或者根本就没效。

终于取出了子弹,几乎是抠出了子弹,子弹嵌进肉里面很深,用了很大劲才把它拔出来。师傅自己撒上伤药,又是忍不住的一阵痉挛,疼的脸都扭曲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帮忙包扎。

“转过身来。”包扎好后师傅说道,我听话的转过身。然后背后一阵刺痛传来,这疼痛几乎让我的神经都狠狠的打了个结。这还没完,我想动,想反抗,接着又是一阵疼。不过这种疼就像是在伤口上洒了把盐还揉了两下,我疼得几乎跳了起来。

“别动!”师傅厉声说道。

“疼啊,师傅!”我疼得几乎想要晕过去,但是这种疼痛又不至于让我晕倒,我得生生的挨过去。

然后一阵金属掉落地上的声音,我一看,一块带血的四角形飞镖。

“还好伤口不深。”师傅说道,随即给我一块绷带,他便出去了。我自己摸索着包扎好伤口,手臂每一次往后或者往前幅度过大,我便疼的一阵痉挛,只觉得喘不过气。再摸背后,一片干了的血迹,我挂彩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我毕竟是女孩子,留点疤就不好看了。

“回家吧!”师傅走进来说道。

“但是,你进去拿了什么?”我问,毕竟他为了这么个东西伤成这样,我也挂彩了,我总有权力知道我们拿的是个什么东西吧。

“就这个!”他打开一旁的箱子,里面是一张看起来有点年代的张飞脸谱。

“就这个?我们差点就为这个丧了命?”我不解的问,心想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偷这个东西,太不值得了吧。

“别看这东西表面不怎么样,但是是好几百年前的古物,价值六百多万,明码标价!”

“什么?这么贵?”我惊讶的看着那面具,不由自主的想过去摸一摸,刚伸出手就被师傅一巴掌挡了回去。

“小气!”我嘟囔着。

“首先,你这样直接摸会留下你的指纹;其次,摸坏了你赔得起吗?”他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护着手里的盒子。

“那你找到买主了?”我问,“我们是不是即将要很有钱了?”我开始想象着被钱、被黄金包围的美好画面。天啦,我们即将是有钱人了,到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一定去买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再也不用每个月将大笔的钱交给房东了。

“这是文物,要交还回去的。你都不看报纸的吗?前几天这件文物被盗,我查到就是码头那帮外国佬干的,于是计划了这么久,等到他们想要运出去的时候将它拿了回来。”师傅说道。我所有的幻想,所有的美好画面生生的被打碎了。

“你是说,这是要交还回去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我们拼死拼活拿回来的东西是要换回去的,“师傅,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嘛,我们这样拼死拼活的,干嘛要还回去啊?”当然,我觉得还回去肯定是对的,不过师傅既是贼,根本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善事,也没有必要背负着贼的骂名还要来充当英雄,这样对一个人太不公平了。

“钱帛动人心,你想一想,是不是只要有那么多钱你就开心了?有时候我们学会这门技艺,并不是要去拿别人的、偷别人的。既然我们有了这种力量,就要善于利用这种力量,做我们该做的、对的事情。”师傅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傅我知道了!”师傅的形象顿时在我眼里变高大了,这就是师傅觉得对的事情,该做的事情吧。我一直以为他的目标只是将东西偷来卖了放进自己腰包,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次我们拿了宝贝也会去换钱来自己花。但仔细想一想,我跟着他这么久,还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从来没有,就算是我拿了路人的钱包当做我的实践测试,师傅也是还了回去的。

“你不像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师傅问。

“这不是电影里都那么演的嘛?”我回答道。

“很多人之所以走上这条路都是没办法的情况下,穷的揭不开锅,不得已才去拿别人的。也有好吃懒做的,那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和我们游侠相提并论,他们只是一群建材眼开的家伙。”师傅端坐在那里,评判的说道。很少听他说这些,可能是因为他被我见钱眼开的样子激发了,想起了她的往事。

“游侠?师傅,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我问。

“这个,不提也罢!游侠以前是一个大的帮派,靠着神偷的技艺过活,但是其宗旨是劫富济贫,打击贪官污吏,以四海为家,在江湖都是做些匡扶正义,帮助贫弱之辈的事情,所以称为游侠。但是后来因为社会的发展,很少有人再参与到这个帮派之中了,门派凋零,现在这个帮派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我和之前我让你去找的那个人了。这门手艺,在我们这一代,就要失传了。”师傅摇着头,叹着气。

“现在治安这么好,人少一点也没关系的。”我安慰师傅说道,突然就想起昨天跟着我的人,如果我的感觉没错,昨晚一定是有人跟着我的,而且做得还相当的严密,“师傅,你昨晚有出过门吗?”我问。

“没有啊,突然问这个干嘛?今晚有行动,我肯定在家照常休息了,出门去干什么?”

“那你之前不是我放学回家总喜欢跟着我吗,你发现我身后有尾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在暗地里看着我。”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臭丫头,原来你问我就是因为这个?你还以为是师傅跟着你?那我可真是无聊透顶,没事找事了!”师傅有点生气的说道。

“我这不也就是怀疑怀疑嘛,有人跟着我,我又总是发现不了是谁,我想多半是个高手吧。”我低着头回答,“那师傅你知道是谁不?”

“好吧,其实我倒是经常碰见过那么一个人,每次跟在你后面就会遇见她。”师傅捋了捋下巴很短的胡子。

“是谁?”我心一喜,坐正了激动的问,扯得伤口一阵刺痛。

“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发现她就住在你对面房子里,或许是她的工作时间跟你们上下课时间差不多,又是同路。”师傅回答。

“什么?李萌梦?她是不是长得很可爱的,一脸无害的样子?”我问。

“差不多吧,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应该不用去怀疑她。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就觉得她的可能性更大的,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的。”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她啊,如果她想要跟踪我,监视我,完全可以装作是偶遇跟我一起,装作是我的朋友,这样知道的事情不是更多吗?”

“你能想到,不一定别人也能想到。或许她长得可爱,智商却跟她的可爱成反比呢!”师傅鼻子哼哼的说道。

回家的路上想了许久也没想通,要真是李萌梦跟着我,她能有什么理由呢?我与她前世无仇,这一世无怨,不涉及到她半点利益冲突,她怎么会花时间跟着我?她不用上班吗,那她怎么养活自己呢?我没抢她的男朋友,没弄坏她东西,没有预谋对她有任何不利。她走她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根本没任何理由啊。

我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了一番,最后做出结论,如果她要跟踪我,那一定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主谋另有其人。依旧如此,想破头我也想不明白谁会想要知道我的动向,难道是小逸吗?我突然背脊发凉,我唯一对不起的人也就只有小逸而已,难道他还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现在来找我复仇了?所以他才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我的家。我摇头,小逸是不可能会这样对我的,我相信他,一定是另有其人!

我走到昨晚我爬过围墙,在周围仔细找了找。果然,同样是在围墙上面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人留下了痕迹,我呆在上面,他同样就呆在上面静静地看着我趴在那里。一场好笑的游戏,自以为发现了他,却不知道对方也同样知道自己的意图,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自己发傻。但是却并不是毫无所获,至少说明确实有人跟着我,我的第六感很准,而且这人同样善于攀爬,跳跃,还懂神偷界的无音步。所谓无音步,就是走在地上没半点声音,要求脚、脚踝灵活,掌肉若无骨。这是干这行的基本技能,我经过师傅严厉的调教,才学成不久而已,所以自认为爬上琉璃瓦围墙不会被发现,却不知跟在我后面的人也在我无察觉的时候爬了上来。小逸走路声音大,肯定不是他,而且现在他肯定在家呆着呢,他是家里的独子,而且家里并不十分有钱,他根本不是想跑就跑的,更没钱去雇别人来监视我,还是这样无声无息的高手。

跳下围墙,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如此高手在暗处对付我,我根本连缘由都不知道,不禁为自己抹了把汗,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了许久,这生命不容易,第二次生命更不容易,我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监视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将事情弄个清楚。

回家将带血的一副换掉,将伤口周围擦了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将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有可能装上微型摄像头,监听装置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还好,房间里并没有这些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松懈下来。来到窗户边,看着对面的大楼,那些亮着灯没亮着灯的阳台上,窗户里面,不知道还藏着些什么呢!

但愿是我自己想多了,但是一切的可能性我都要想到,否则到时候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就是太可笑了。现在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该睡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我也照常睡下,接下来的日子我必须尽可能地装作不知道被人监视,尽可能放松自己,或许只是个喜欢看着别人玩儿的人呢,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那种变态也极可能存在,我不能让自己还没正式进入战争的时候就被对手吓倒,让自己精神崩溃。

第二天找师傅要了个监听装置,他也明白我是要干什么,没有多问便给我了。将房间的灯泡弄坏之后,借着跟李萌梦借一颗灯泡的机会,跟着她进入房间,将它装在了李萌萌的卧室里面。我像个演独角戏的人,想象着周围有许多观众,将自己的借口和理由,动作和声音,都做得合情合理,让剧情跟着自己的要求发展。我想要是有什么秘密的电话要打,卧室离得我最远,这里应该是最理想的地方,但是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的可能性加大。

一连好几天,我既没感觉有人跟着我,也没听到李萌梦打可疑的电话。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围墙上的痕迹只是偶然?还是对方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收手了?我依旧每天照常去师傅的住处训练,一边暗暗留心身边的人,到了快回家过年,我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便收拾包袱回家。只是心中的疑问始终没有解开,心里的疙瘩让我始终无法当做没事发生一样。过年突然想起跟白警官打个电话,他那么聪明,或许能够解答我心里的疑问。

当我说到我并没有听到对面的邻居打什么可疑的电话时,他回答:“或许她是发的短信呢!打电话太容易引人注目,发短信不是更加隐秘吗?”

“可是没理由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