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眉居二楼雅间。
“哈哈哈,苏天,我昨天还在想你那么久不找我是不是你不想恢复自己的容貌了。没想到今天你就请我喝酒了,真是巧啊。”一个蒙着面巾的男子豪爽的朗笑着,睨向苏天的眼神带着一抹戏噱,
他,就是为盗取‘琼’而与苏天结识并一见如故成为生死之交的影偷。
苏天长斜他一眼,苦涩的笑道:“最近的确是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没时间来找你喝酒解闷。今天找你喝酒的目的也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帮个忙?”
“棘手的事情?”影偷挑挑眉,突然诡异的笑着凑到苏天面前低声说道:“该不会是你把谁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那姑娘缠着要你以身相许吧?”
苏天白他一眼,在他空了的酒杯上重又斟上满满一杯,冷然道:“你不要满脑子都是那种****思想好不好?我又不是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白天的还得蒙上面巾才敢出门。白白浪费了一张俊美至及的脸蛋。我猜你是怕走在大街上突然跑出一大堆年幼的孩子叫你爹吧?”其实他知道影偷蒙面是避免作案的时候有人认出他的真面目而惹祸上身。
“啊!你苏天竟然说我思想****?还毁谤我的好男人形象?我可是一个对感情非常专一的好好男人。我如果喜欢哪个女人而她也喜欢我的话我一定是从一而终绝不变心。”影偷激动的大叫。
苏天若有所思的瞟他一眼。脑中忽然晃过一张女人的脸。
“影,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其实心里一直有一个深爱着的女人吧?”他试探性的询问他。
影偷身子明显一震,脸上的表情一僵一僵的变得极为不自然。
“影,那个你深爱着的女人离开你了吗?”苏天又开口问道。
影偷低垂着头端起桌上的酒杯撩开面巾仰头一饮而尽。紧抿了下唇后才缓缓的开了口,“她是我的师妹,和我一样是个小偷。善于用毒。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喜欢黏着我,我们一起出色的完成师傅交给我们的任务,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以为,我可以和她一辈子,可是......可是师傅去世以后,她......”影偷顿住,抢过苏天手中的酒杯又是仰头喝尽。
“她两年前爱上了别的男人,并且甘愿委身做一个青楼花魁。为的就是能接触那个她喜爱的男人让他爱上她,对吗?”苏天接下他的话,嘴边荡起一丝笑意。看来,找影偷帮忙果然是找对了人。
影偷惊异的瞪向苏天,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你——她,你们——”
“她叫如影是吗?”
苏天的话无疑是包火药炸得影偷血气直往上涌,半晌后他才颤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影,你先回答我,你还爱她吗?”
影偷怔了怔,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很快的摇头。
“你这一下点头一下摇头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对她,有爱也有恨。她在我心里就像一道伤痕。时间久了再深的伤口都会结疤,如果你不去揭掉它的话它会一直愈合下去,虽然愈合后已经不是一块完整的皮肤。却也不会疼。我,我真的不清楚自己还爱不爱她。”影偷痛苦的低垂着头,手中的酒杯‘哗’一声捏得粉碎!
苏天凝望着他哀怨的神情,叹了口气,目光瞟向窗外,“其实我说的那件棘手的事情就和她有关。”接着苏天把中秋那日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如数全部告诉了影偷。
“如今的薛颢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根本没有他自己的思想和记忆,他只听如影的话,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坚信不疑。从——”
“失情弦!”不待苏天说完,影偷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从他蓦然睁大的瞳孔不难看出他的震惊!
“失情弦?你知道这种毒药?那你一定知道解药对吗?”苏天起身激动的抓住影偷的臂膀。而神情凝重的影偷却泼了他一盆冷水——
“失情弦无药可解。”
失情弦无药可解......
苏天震住!怎么会这样?竟然是无药可解?那皖夕怎么办?
“那怎么办?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薛颢不可能一辈子被她超控吧?你想——”
“失情弦无药可解,却并不是没有办法解不了。”
影偷的话像一屡阳光洒进苏天阴暗的心房。
“真的吗?可是,你师妹善于使毒,而你却是个小偷啊,你师妹自己使的毒都不知道有办法可以破解吗?”
“我虽然是个小偷,不过从小师傅交了许多针灸功夫,失情弦是一种奇毒,沁入体内后会慢慢凝聚到脑中。停留在脑中的时间越长,记忆丧失得越快,我要用的办法就是把银针插入他全身各大穴位帮他把毒逼到十个指头,再把毒引流出来。师妹认为这些都是很繁琐的事情,一向不屑一顾。”
薛阳府。
“苏大哥。”
苏天刚进府,朵儿便柔笑着迎了上来,娇小的身影晃荡在苏天的视野里像只轻盈自若的蝶儿。
“朵儿,她在府里吗?”
朵儿摇摇头,她知道苏天说的是那个如影。
“她刚才出去了,我看她今天怪怪的,竟然换了一套干练的夜行衣。”
“夜行衣?”她想做什么?怎么今天没守着薛颢了呢?先不管她,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中毒的薛颢苏醒过来恢复以前的记忆。
“朵儿,我去找薛颢,如果她回来了我还没从薛颢房中出来的话你想个办法拖住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