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夕撇撇嘴弯了弯嘴角,忽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叫住了姨梅娘:“姨梅娘,我们来做个交易可好?”
姨梅娘楞住,重又进了屋来,问她:“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你帮我拿些纸笔墨,一包芥末粉,外加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木板和少许糨糊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一步一步告诉你怎么做。而你的好处就是,我有办法让你那生意惨淡到难已支撑下去的梅雨楼成为薛阳城第一楼。”
“薛阳城第一楼?”姨梅娘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疑惑,“你有什么妙计?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梅雨楼生意惨淡到难已支撑的地步?”在姨梅娘看来,皖夕也不过就是个绝美的小丫头,或者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让快要倒闭的梅雨楼起死回生甚至成为薛阳城第一楼呢?
皖夕俏皮一笑,眸中映出一丝亮光。“试想,如果梅雨楼生意好的话你做为一个店家怎么都不会半夜跑来恋香阁拉客吧?姨梅娘我说得对吗?”她知道姨梅娘不相信她,可她自有办法。
“这,......”姨梅娘迟疑了一下,应声道:“那我信你,这就去取你要的东西。”
姨梅娘走后,蔡少宝走到皖夕身边,问:“姑娘,你要纸笔墨是做何用意?”难不成她也要像衙门一样让钱公子化押认罪?
“我啊,这钱公子不是自称薛阳城第一美男吗?我就想......嘿嘿.”不知道脸上突然多了一副赖蛤蟆图象的钱公子还会不会认为自己是薛阳城第一美男?哈哈哈哈,一想到他哭丧着一张脸的瞥屈样子,她就禁不住要大笑一番。
不多时,姨梅娘已然拿了纸笔墨过来,“姑娘,这些是你要的东西,其他还有什么吩咐要做的吗?”
“暂时不用做什么。对了,我叫皖夕,你们可以直呼我名字。那个,叉烧包,你在撕几条布绑住他的脚不让他乱动。”皖夕接过,睨一眼蜷缩作一团满眼困惑的钱公子。他的眸中满是惊恐之色,大概他也在猜想她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对付他吧?
叉烧包动作利索,三两下就把钱公子的脚绑在一起了。
确定他不会再乱蹭人后,皖夕这才靠近他蹲下,让蔡少宝抓住他的头后,取出芥末粉全数倒进笔黑漆漆的墨汁中,然后拿出笔来醮上她调好的芥末墨汁开始在钱公子脸上忙碌起来。
蔡少宝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连续抖动的双肩以及不时传来的几声闷哼明显的泄露了他想大笑的意图。他尚能忍住,可那姨梅娘在看清楚钱公子白皙的脸庞居然多出了两道漆黑的图象后却一个劲的笑了起来。
原来皖夕在钱公子脸上左边画了一只赖蛤蟆,右边画了一只小乌龟。又因为她在墨汁里加了许多芥末粉,而钱公子因为游手好闲,脸上肌肤细腻柔嫩,在接触到芥末墨汁后那种钻心的辣痛使得他的面部表情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偏偏他想要叫出声来嘴上却塞着布,所以尽管眼冒金星、视线模糊。他还是得继续忍受这种痛苦,只是,现在才知道得罪这丫头到底有多恐怖了。皖夕现在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是魔鬼的化身。
“皖夕姑娘,你,你画的画可真逼真啊,咯咯咯。”姨梅娘笑的花枝乱颤。
皖夕调皮的吐吐舌,又拿过一张纸糊在小木板上,醮了墨汁在上面写着什么,姨梅娘不认识字,只是看着皖夕边写边笑,便问她:“姑娘这又是在捣鼓什么呢?”
皖夕但笑不语,忽然仰着头看向一旁的蔡少宝,问:“叉烧包,他叫什么名字啊?”少了名字可不行。
蔡少宝深吸一口气,说:“问钱公子吗?姓钱名江,皖夕姑娘问这个做什么?”说着把头凑了过去。
皖夕却把板子拎在手中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蔡少宝不明就理,就看着她一直笑。
“叉烧包,难道你不觉得他的名字很好笑吗?”这古代人真是太搞笑了,名字取得够绝,一个叫叉烧包,一个叫强奸(钱江),真不知道他们爹娘怎么想出来的。
“哦,皖夕姑娘是笑这个啊,那有什么不对吗?他爹爹姓钱啊,他娘亲生他的时候是在江边。所以叫钱江。”
皖夕一个劲翻白眼,敢情他们这个时代只知道采花贼不知道强奸为何意?那就把板子上的强奸改成采花贼吧。改好后她有撕了两条碎布穿在板子两端然后往钱江脖子上一套,大功告成了!
蔡少宝定睛一看,好不容易忍住的笑意这刻怎么也忍不住爆笑出来,这皖夕姑娘,她居然在板子上面写着‘薛阳城第一超级倒霉采花贼—钱江’。
“姨梅娘,你叫几个人把他抬到你店门口去,我在帮你把招牌换了,保证明天以后你的店门庭若市,财源滚滚。”皖夕对姨梅娘说。
“抬他?改招牌?难道是这‘梅雨楼’名字太差影响了我店里的生意?”姨梅娘问出心中疑团。这梅雨楼的名字是按了她的名字取的。
“我等下写一些广告词你按着上面的让人复写几百张去恋香河发广告,明天如果贵店没生意你去薛阳府找我。”
“薛阳府?皖夕姑娘是薛阳府的人?”姨梅娘惊诧道。
“姨梅娘,不然你以为谁敢动这钱江?”怎么说钱江家在薛阳城也是势力强大,所以他才敢那么嚣张。怕是除了薛阳府没人敢这样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