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指尖一松,那小泥鳅倏地滑下案来,一团迷雾过后化作人形。玄女定神一瞧,竟是位黑衣悄公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面相倒是和声音一样耐看。
那黑衣公子面露煞气,低吼道:“你个臭Y头,要不是本公子落魄至此,收拾你就像捏死一只苍蝇一般轻松!”
玄女抿了抿色,倏地蹦到他的跟前将他逼到窗台直直瞪着那张俊脸,毫无惧色的说:“那现在,倒底是谁能将谁如捏死一只苍蝇般轻松呢!”
黑衣公子倒是被她这突然的霸雪欺霜的表情给威震了片刻,她又顺而抵住他的下巴眯着眼晴逗趣道:“瞧你这小脸长得也蛮耐看的,杀了挺浪费的。不如……嘿嘿!”玄女随即递了个“你懂得”的表情给他,黑衣公子再次被她的行径给惊愕住了。
“玄儿。”门外传来一声轻扣,玄女蹲时慌了神。
她对黑衣公子怒喝道:“小样儿,快给姑奶奶恢复原形,不然有你好看。”话音刚落,那黑衣公子立马识趣般的变回小泥鳅跃入盆中纹丝不动。
玄女脸露坏笑,心想这小泥鳅倒是乖巧,反正也是无聊,当是打发一下时间好了。
打开房门,白玉川扫射了一下房内的陈设,继而坐在中央桌前。将干将剑随手放入桌上,盯了剑半响说道:“玄儿,其实为师是想问你,这一路上你默默无语,可是有心事?”
“师傅,玄儿能有什么心事呢?我只是一路上心思倒也通透了许多,或许在昆仑梦镜中那句“相爱相杀”并不算什么结局,因为直始至终师傅与徒儿都只有师徒之情,何来相爱之说?倒是玄儿糊涂了!”玄女也便将手中的莫邪放在干将旁边。
“玄儿,你这是…”白玉川泛起几丝疑虑。
玄女只是背过身,双手府在窗台,面无表情的轻吟:“这莫邪本不适合徒儿所用,还请师傅收回代为保管。”
“玄儿说的有理,这莫邪干将的确不适合你我师徒二人使用,即然玄儿如此开明,为师便统收归一处倒也无防。”说完后,白玉川不动声色间收起莫邪干将瞥了一眼窗前那道白影。平时习惯了她红衣一身,今日的一袭素服倒令她那一身雪白身影显得凄婉如许。
白玉川起身走向门外,玄女却回头唤道:“等等,师傅,我看你那日对玄儿突生杀意,无非是因为它。”话毕她从衣袖间拿出一支玉瓶,倏地丢给站在门前的白玉川。白玉川眼急手快间接在掌心,脸生异色间听到玄女冷冷的说:“即然是害人的东西,那就一并交给师傅处理好了。”
说完后,玄女走在他的面前,将门“砰”的一声在他的眼前嘎然关上。
她不知道门外的白玉川此时的表情僵硬,他不知道她此意为何?难道她不知道此瓶内的灵蝶是与她性命系系相关么?他抿了抿色,将瓶轻轻收入囊中便回到客房之中歇下。
“哼,想不到如此彪悍的你竟是青丘上仙的徒弟?”黑影再现,坐落于桌央前,一脸的犹意未尽。
“那又如何,谁归定了青丘上仙的徒弟就不能彪悍?”玄女一副侠女气魄抓起她面前的茶壶高高而侃倒在两茶具之中,端起一杯递给眼前黑衣公子。他倒也没有拒绝,瞥了她一眼,一股作气接在手中爽朗地饮入口中。
玄女也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放在唇间轻轻小啄了一口,又细细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位小泥鳅的化身。轻叹道:“其实这个时候要是有壶上好的“玉竹青”就好了。”
“你有心事啊?”见她愁眉不展,他便略猜几分。
“那有,就是想喝酒。”她捏起俯在胸前的几揉垂发,神色躲闪。然后又故而扭转话题,绕有趣味地问他:“对了,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应该表示青示点什么?”
“你这人倒是有趣,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被快被你折磨至死了!还有,你也都不问我是谁,有你这样的救命恩人?”黑衣公子一脸恹恹之色,对她倒是心里暗有诸多不爽。
“这有什么,你还不是也没问你的救命恩人---我是谁?不过刚刚你都叫过我了,想毕也不用介绍了,至于你嘛,小泥鳅一条,就叫你泥鳅好了,我不会介意的。”她脸冒得意之色,双手交插胸前,待看黑衣公子的反应。
黑衣公子嘴角略略一抽,嘎着嘴说:“本公子介意!你个臭Y头,趁我伤势较重,戏弄于我。你可要记住了本公子名为无忧。还有,你以为你不愿说出你的名字,本公子我就会不知道吗?本公子没记错的话,之前你师傅不是叫唤“玄儿”嘛。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青丘储帝玄女吧?”他一脸的狡慧之相,让玄女暗吃一惊。老底都给他揭了,那她还对他的底除了他是一条小泥鳅这一点,好像一丝都没头绪。
“快说,你是到底是谁!”玄女猛然抓起他的袖口,暗自用力,眼神直视他的双眸。
“紧张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叫无忧吗?”他挑衅地向她脸上轻呵了一口气,一脸傲然不羁。
话毕玄女颓然松开手,一脸的莫不关已的轻哼一声:“管你是谁,与我何干?我又不图你----”。她脸泛狡猾一笑,见他聚精会神的听着,她故而轻飘飘地哼出四个令她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四个字来:“以身相许。”
无忧再一次被她大胆的行径震撼道,愕然间又转而脸露潋滟之色:“本公子对你这卑鄙无耻的要求,颇为喜欢。”话毕,他靠近她的身畔,暧昧的望着她的眸子。
“我不喜欢!”却料,身子刚刚挨上一丝,她用力将他推开三步距离。
“为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他眉稍轻轻一挑,谄媚一笑。
“小样儿,本姑娘逗你呢。你可真逗!借坡下驴!”她一脸随意的俯在窗台,转而不再搭理他。
“真没意思,这样吧,作为报恩,我就应了你此前的要求,请你去喝壶好酒如何?”他拽住她的衣畔,一脸的真城邀请盛意。
“真的?”她话间未落间,只觉得自己被他一把抱起“嗖”的一声,便落于一处不知名的清泉之前。青泉之上是一道瀑布飞挂眼前,如同一幅飘忽不定的银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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