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高峰最云端,有立一行若大成排的宫殿。如悬平空的宫殿犹如仙境,四处空阔,置身此处如悬半空,高处不胜寒。无边的云气在脚下涌动,四周的苍穹空空荡荡。浩阔无垠的空间里,漂浮着无数奇山。
立于中央宫殿后凸现高于殿越入九重天的一端山峰挂着洁白如帘的瀑布,它们飞流直下,奔腾不停,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向何处去。在茫茫中浩瀚飞堕,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除去缥缈的山峦,有无数银白的光点似流星般在从下往下或从山的这头往山峰的那头穿梭、跳跃,留下几道如梦似幻的轨迹。如若有天眼,可洞察悉那光点其属青丘门下修仙的灵狐一族,他们有的初为人形御剑而飞。有的则身经千年、万年,所属道行深者可不用御剑,身轻如鸿,自行飞落。
青丘长亭坡上,一娇小身影追随着一白衫仙人嬉戏。那女童弯脚跌倒,仙人便把她抚起站直。女童扑闪着眸子,似有水雾蒙在眼中。脸上却显出一副与同龄少有的倔强表情。仙人抚过她的稚嫩的脸庞“疼吗?”女童摇摇头。“玄儿知道,知道疼的好处,证明自己还是具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具毫无感情生畜!”
女童的话语久久回荡在仙人的耳边,他自言自语道:“生畜!”淡然的仙人口中重复着刺耳的两个字,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谁教你的?你还懂这个!”他略为生气道。
女童打量着仙人,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了。“是…。。听乌鸦精随口传的……。。”
仙人叹口气说:“乌鸦嘴能吐出几个什么好话儿吗?玄儿答应师叔从今日起不许再与他有所来往!否则重罚!”
女童稍有敷衍的说:“知道了,师叔!可是玄儿觉得他说的话真的好很对喔,至少玄儿再也不怕疼了!呵呵!”女童笑吟吟如清脆的铃声拂过,给若冷缥缈的山间增了些温色。
“…………”白衣衫人扶住额头。或许,这个疼他的确是感受不到的,所以他才能活几十万年傲无一物,空淡如云。白衣仙人自是青丘掌们—白玉川。而那名五岁女童则是经他一手抚养的雏赤狐,青丘未来女帝--九天玄女。
因她是从前白帝夫妇(火狐+赤狐)所生,则不用再修真身,一出生便初人形。
玄女幼时是笨拙的,还好出生后有一位勤勤恳恳的师叔在身旁照抚。一直到13岁矣是相安无事。青涩脸宠,满脸期许。几丝桃花晕染,弯月如勾,唇红齿白。净初落的几丝好看模样,少女心思量。推开云窗,扣手对着屋外守望。
春光无限,柳荫下,一熟悉男子,白衫净然,晃如一朵洁白莲花,暗昀余辉。他低头抚琴,白衫长袍,修长的手指拨动着蚕丝弦,目光如同悠远溪流潺潺。
“玉川”!她就这么股起腮膀惹众怒,柳下男子停下手中琴,只是一个回望。随即传来稚嫩的声音拉得好长一节接口道:“师---叔”。
他向她招手,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他的身边“看看这是什么?”,他故做神秘般的握拳沉现在她面前。
她低下头认真的打量着他的拳头,若有所思般:“我知道了,是空气。玄儿猜对了吗?”她笑呵呵的说。
“真想知道?”她的好师叔一脸逗趣。
她一脸期待的掰开他的手掌,却不料他的掌心自动打开,空无一物。她一脸失望,他去劈头轻挑她的鼻尖。
“不是空气,是陶气!,玄儿可懂?你这没大没小的,以后师叔师叔的好好叫!不许再陶气!”他难得逗趣般望着眼前稚气未脱的陶气少女。
“玄儿知道错了!愿挨师叔教悔!”小扣于前,满脸无辜。
“师叔,你到底是我的师傅还是叔叔?”
“..”他被问住了。顿了顿,“两者都可”。
“那我以后就叫你叔叔吧!”她更愿意亲近的名头。
“咳…。。随你高兴!”他无视她的攀亲带故。
“那还是师傅好了!”她才不上当。
“………。”白玉川一脸黑线。
“还是叫师叔不矛盾,顺口”
“.。”
趁白玉川熟睡,潜入府柢。小指变幻出两朵棉花,直接封住她尊敬的师叔耳际。
“嘿嘿”狡滑一笑,随之大喊“玉川,玉川,玉川………………”喊累罢,她坐在他的枕塌前少女怀春般瞄着塌前玉人。“师傅不是师傅,叔叔不是叔叔。玄儿不如舍弃二者,真接叫玉川来得痛快!”说完后,她便抚过自己耳畔流苏,似有不甘瞄了一眼塌上之人。便缓缓走出府柢。
次日早晨,“玄儿,你帮师叔看看,耳朵里可有何异物?”他饶饶耳有些不适地说道。
两个丸子头飞扑过来,掂起脚来认真瞄瞄般“师叔,好像没有呢。”心里暗叫,遭了,昨晚忘记去除掉!只怕是要露陷了。
“当然没有,不然我手上的是什么?”他手握两朵棉花云。
“这么神奇!师叔的耳朵竟能生出两团棉花呢!”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般接话。
“这可不是普通的棉花,好像是蚕丝哦,看来咱们青丘出了位妙手回春的“织女”哦。”
“真的吗?那咱青丘可真是藏龙卧虎!”
“这厚脸皮是谁教你的,师叔定要打断他的腿,以儆效尤!”他蹲下身来,玉手捏起她那丸子头下方红扑扑两边的小苹果脸颊来。
被他蹂躏略变形的樱桃小嘴缓缓吐出“浑。。然…天。。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