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内舞乐鸣鸣,热闹非凡。报幕仙童突然眼露惊艳之色,抑住自己内心的那份崇拜。
大声的宣道:“青丘上仙…到!”
众人屏住呼吸,美人迟幕,玉肤胜雪,青丝拂晓。剑眉微翘与高而挺鼻梁如精雕玉琢般,够成一张完美的轮廓的侧颜。云海浪花似抑接如此良人,在他的脚下一波又一波荡漾起伏,几片花瓣落在他的肩处随意的附着。望着那张依然令人过目不忘,清冷孤傲的颜,如浩瀚的海浪中一抹洁白碧玉,天地间犹如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玉帝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淡定而稳坐在靠右边的坐撵中。他一手执着双环酒樽,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睛。神情坦定自若,唇色微淡,凛凛眉目犹如山水相逢。---他如坠落在世间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他叫白玉川。他在上古神界,曾是天宫是危名远播的天界守护,四尊之一的玄尊。(上古四尊:天尊,地尊,玄尊,皇尊,详请看之后的云萝篇)
凤倪回眸瞄了一眼右上排的白上仙,他刚好也转过头来,风拂过,树上的烟霞起伏成一波红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雪白的发。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似再没有其他声音了。见他大病初愈,便也心安。只可惜,他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个浅笑于她,神色陌生,就好像从未认识过当年与之相逢少年不经事的她,还曾是情窦初开的凤族--长公主。
见他淡然地转头欣赏着眼前轻舞飞扬舞姬们之风采,无心他人。她知道,自从他忘记了自己曾是上古四尊之一的身份时,甘心屈尊于做狐族区区小小的青丘掌门时,她就知道,往事随风,烟消云散。他再也不会是当年一鸣惊人的玄尊,他更不会记得,她曾是与他两小无猜的师妹--凤儿。
“凤儿,你怎么了?”身旁的玉帝,见她神睛恍惚,关心问之。
“啊,没有,臣妾刚刚在想,能否给陛下一个惊喜呢。”她似若无意的嗔笑着,目光正好对上左下角处的嫦娥仙子。嫦娥仙子只是仰着王母的目光点点头,两人默契一笑。
“哦,凤儿还给朕准备了惊喜,这倒有趣,朕都忍不住想马上看看凤儿的惊喜呢。”玉帝满怀期待的戳戳掌心,样子极为调皮可爱,便像是故意做给王母看的。引得她一脸娇笑,随后她用力的拍了拍两声掌心,宫娥们似听到了她的指示,纷给退出舞池之中,乐声也随之停罢。
“听闻白上仙的琴术高超,不知本宫与众仙家能否有幸听之一曲?”王母突然挥手向坐在右旁饮酒自乐的白上仙请示着。白上仙只是愣了半响,在旁的玉帝随之挑了挑眉,转而绕有兴趣的附合着:“王母这个提议甚是有趣,朕也点头支持,不知白上仙可否应允,以懈众仙之渴呀?”
不容拒绝,舞池间不知何时已备好一精美古琴。
白玉川淡然的移步琴座之中,他微起左手扫了一下琴弦,一振由低向高的音律轻扬发出。
他淡淡的口吻问殿上之人:“不知娘娘想听何曲?”
凤倪按奈住内心的悸动,早有准备的咐之:“听闻人间传有一首绝妙之音,有首叫“白头吟”。不知上仙可会此曲?”
白玉川绕有趣味的敏了敏色,呵气如兰的说:“白头吟?人间自古是情痴,玉川无情,启能弹出如此有情之曲风?”
凤倪大失所望的瞥了一眼玉帝,似有不甘之色。玉帝却很随意的咐道:“朕记得,有首凤求凰着实不错。白上仙就当是以此曲献于娘娘可好?”他知道,凤倪一定会喜欢他的提议。
白玉川也不多说,行了个礼毕:“本仙自当尽力!”
白上仙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本是一首求偶情曲,硬是被他弹的如此远远流长,情苍缥缈,别是另一番兹味。
曲间琴音渐响,一仙子清装萝裙衣,款款移步清莲奔舞池而来。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拖着绮丽的舞裙,一跃而起,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迷醉了眼,也迷醉了心。
白上仙被突然出现与之伴舞的舞姬,心头却是一惊。却没有露出更多的异色,认真的轻扣着手边中的琴弦。
那舞姬遮在脸上的面纱被风挑起,在空中打了个旋,悠悠然飘落而下,扫过白上仙的身旁,看着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掩住了那丝淘气。舞姬似故而围在他的身旁百转千长,简单的几个怀腰扣手的动作,却不失委婉。他内心略为震惊,虽从不近女色。但被除自己的徒儿与自己有身体碰触以外,这还是头一次与另外的异性有过肌肤接触。心中暗想:“此舞姬的舞姿不在百花仙子之下,莫非是她?”
一曲罢,白上仙面无表情般停下手中琴指,突然有种想马上撕开那宫娥面纱的冲动。那宫娥此时正在曲的尾声中,双手正蜻蜓点水般,细细点点落到他的肩处,曲罢!那双玉手似还未有从他身上移开的念头。
“咳。”玉帝也快被逼出病来,他打破僵局。继而说道:“下面这位舞姬果然舞姿蔓妙,与白上仙刚那一曲合作的可谓是天依无缝。可否以真面目示人呢?”
听到玉帝发话了,舞姬这才反应过来。从他肩处移开双手,继而还在犹豫要不要扯下丝巾呢?刚刚借舞调戏堂堂的白上仙,其他的宫娥们非活扒了她一身狐狸皮的。舞际间,她不是没暗暗观察仙池内的从仙子是对他露出倾目之色的。
见她略有难色,白上仙从琴座上缓缓起身,令她所料不及的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修而长的玉手,轻轻扯开她的丝巾。露出的当然是一脸惊色的小白---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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