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审问。
白玉川不战而降,被仙界的四大金钢用玄铁链将其锁上琵琶骨往天界公审。
顾思寒本就打算来看这场由他精心设计的结局,当天兵天将远离青丘而去之时。他闯入幽谷看,却看见一脸苍白之色的玄女躺在床上,眉中魔印。他便猜到了她竟不顾性命与之合欢,偷天改命!那他之前设计的启不是功亏已愧!但白玉川好像护徒心切,甘自送死引开天兵,护她周全。
“好个玄女!本王精心为他设的局,倒成全了你们一场师徒合欢?这为免也太可笑了吧!”他哑然失笑,紧握起拳头。也好,坠魔了就更应该心安理得的留在本王身边,启不是对本王的另一种成全!哈哈哈!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啊。
二话不说,扛起陷入昏迷的玄女,徒手变出一方魔界结界之门,走了进去,随之消失。
醒来之后,竟发现自己身处阴暗之中。陌生的怀境令她有些急促不安。她的师傅呢?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炙热的耻辱。那师傅呢?她去那了?她现在趁自己还算清醒,她要弄清楚他是否平安?因为他坠魔的事已经传开,虽然魔性已经转移,不免他为了护自己周全,把坠魔的事情扛了下来也未必。她所料不错,白玉川真的就是这么做的。
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的碗竟然被金钢铁莲锁在床架上。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防止她坠魔发疯吗?
“清醒了?”有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界,冷冷的问她。
“是你?你为什么把我锁在这里?”她惊恐万状的打量前那位从头到脚设计自己走进陷井之中的人。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了,难道看着你出去送死吗?”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你到底想干吗?”她心里发怵的望着那个犹如地狱般走出的人,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直至她死亡。
“别用这种害怕的眼光看着本王,说实话,本王一开始真没想到会弄到今天这般田地,本王本来只是想看着白玉川如何身败明裂,然后被天界当成公敌,将之歼灭。以忌慰本王在天之灵的父尊母妃!”他轻漂漂的诉说着自己的本心。
“你的父尊母妃?又是怎么一回事?”玄女不懈,这宿怨已久的仇怨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当年,我的母妃是个凡人之躯,父尊为了让她能长生,陪伴左右。便千里寻来了妖邪之珠,结局不用想也猜得到。”顾思寒瞥了玄女一眼,玄女愣了一下。
“可这与玉川有何关联?莫非是他出手杀了你的母妃的么?”玄女分析道。
不可置否,顾思寒点点头。“那年我才八岁,你的师傅白玉川全然不念幼子无辜!就这么狠心地将她杀死,”顾思寒屏息痛苦的回忆着当时的娘亲惨死的场境。
“对不住。”玄女有些愧疚的说。
“没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后来,我的父尊也不想独活,丢下我,也追随着我母妃而去。”顾思寒吁了一口气。伸手戳了戳玄女的额前的碎发,然后说道。
“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
“你小时候见过我?你是指当年的芸萝?”玄女摇指着自己问道。
不可置否,顾思寒点点头。“千年前我跟踪白玉川,然后再看到了芸萝。再后来,千年已过,再遇到你时,我便知道你是他的软肋,只要控制了你,便可以引他入局。这些你后面事你应该猜到了。”
“从你我和阿灿在一百多年前相遇,你就开始计划这一切?对吗?”她百感交集的分析着。
“阿灿是后羿的转世,选择他全是妖王(乌溪)的主意。玄儿你还是有那么点聪明,即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本王算计的,你为何还要往火炕里跳?你不知道这样,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妖邪?当年我的母妃…。。的下场你不会猜不到吧!”他噤若寒蝉间,伸手抵住她倔强的下巴。
“你当然不懂,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玉川的身边,对他的执念根深地固。这么多年,不曾改变。当然,你和我不同,你爱的只有你自己。”玄女泛着鄙视的眸光直直的瞄着他那张渐渐被挖苦到的冷脸。
“玄儿,你不谢谢本王无形中助了你达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心愿吗?”他渐渐逼近她的眼眉之间,只差一寸,横眉冷对。
像是被戳到最耻辱的心事般,她举止失措地别过脸。
“还好,你还知道脸红?本王以为玄儿这里是铜墙铁壁做的呢。”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冷哼道。
她死眉瞪眼正中下怀的说:“关你什么事儿?我做什么事都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你就尽情的耻笑我吧,反正我已经落在你的手里,还管什么要不要脸的问题。”她大言不惭的吼道,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