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了人，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几乎？”左小悬重复着这两个字，微微眯细了双眸，“你也说是几乎，并不是不可能。”
端木扬冷笑，“的确不是不可能，也找人催眠了他一次，即便是在那样的条件下，他依然不记得自己接受了什么命令，什么人发号的使令。
因为他就像被人重装了系统，之前存储的东西全部被格式化了，
就连他自己曾经做过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左小悬瞠目，那些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样一个线索，一个鲜活的证人如此被断了。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唤醒他曾经的意识。”端木扬突然开口，似也有些烦躁，“只是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谁？”
“薛铅华。没有他解不开的催眠术，也没有他催眠不了的人。”端木扬眼底精光从眼缝出迸射而出，沉声开口。
“掘地三尺，我也会将他找出来。”左小悬恶狠狠的说，因为秦天的话，因为宁远县立医院。
这些看似琐碎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在朝着她汇集起来。
迟尹傲到底构造了多大的阴谋，二十年前便开始的大黑幕。
“端木扬，相信你已经查到了，迟家跟这些事情脱不了关系。”左小悬凝神，沉默了半晌开口。
端木扬成竹在胸，看着她点了点头，“你如何看？”
左小悬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沉了声，
“迟家纵然厉害，二十年前也不过仅仅只是清远市公安局的局长，若没有人助他，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为何会挑上藤海原，为何那么多的囚犯，只有藤海原算是完整无缺的？
我想这些问题一一解决，还需要迟尹傲的充分配合，更何况……”
左小悬顿了顿才一字一顿的开口，“更何况藤海原还是项震天二十二年前亲自送进芰州监狱的人。”
端木扬静静的看着她，一双精锐的眼牢牢锁定她的神情，突然扬唇笑了，
“左小悬，二十二年前藤海原的事情或许有一个人会比较清楚，当事人能够联想到的人自然更多。”
左小悬转头，冷凛的蹙眉，“你说的是项、震、天。”
端木扬不置可否，擒着狐狸一般的笑，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左小悬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左小悬是说风就是雨的人，当即安排好，也不管是否是深夜直接飙回了清远市。
到达项家祖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项老太爷被她从床、上震醒了下来，一脸的怒气。
“左小悬，你给我有点分寸。”
项震天还披着睡衣，吹胡子瞪眼，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确实是不甚痛快。
左小悬只是抬了抬臀部，直接坐到书桌上，把玩着上面古董笔筒，斜眼看着他。
“项老太爷，你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问一些问题就走。”
项震天看她玩弄着自己的宝贝笔筒，心都提了起来，走过来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到大厅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