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深呼吸,深呼吸,不怕的,其实没什么好紧张的,是吧?唔,唔,对,就是没什么好紧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呃,是他不是第一次。咦,不对,不对,如果他是第一次怎么办?她不会那么“好运”吧?哎,算了算了,管他是不是第一次,只要不要太疼就好。再喝一口酒壮壮胆吧,咕噜咕噜,呼……!没事的,不要紧张,哪个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唔,对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肉食性动物。好吧,她现在要放手一博,呃,也不是,是伸手一指啦!
“点指兵兵,点到何人,何人就做大兵!”在一间高级酒店的典雅走廊里,一名打扮妩媚娇美的女子居然伸出食指对着客房的大门玩起幼稚的“点大兵”游戏?!
“好了,就是这间了。”她深吸一口气,丢掉手中喝光的第四瓶啤酒,手指颤巍巍地按了按门铃。
“谁啊?”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拉开了门,语气不善,似乎被人打扰到了什么。
“呃,我……我,对不起,找错了。”她脑袋的零件象似掉了几件,在看到开门的是一名女子后,硬是愣了好几秒。
“神经病!”在女子甩上门的刹那,她似乎听到一句咒骂声。
呜呜,好丢人哦!她居然事前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开门的不是年轻男子怎么办?哇,她不要活了,以后怎么出来见人啊?幸好,这里没人认识她。看刚刚那女子的神情,她分明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嘛!算吧,还是放弃了。但是,她理性中要求她遵守诺言的大好精神跑出来打破了她的退堂鼓。唔,俗话说:事不过三。那她就再给两次机会自己吧,不行的话就算了。先说明,不是她不愿信守诺言的哦!
再来,滚硬币决定吧!
她摸啊摸,终于好不容易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五元大铜板。怎料一个滑手,硬币就自己滚啊滚,滚到了一个门缝去了。呃,不是上天的旨意吧?她瞪着那厚实的门板,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按了按门铃。
约莫过了三分钟,里面传来椅子翻倒在地的声音,接着一个地中海式的大头伸了出来。“谁?”
不是女人,但是……呵呵,他的发型也太“潮流”了吧?她牵了牵嘴皮,干笑两声。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他的瞬间,她还是难免失望啊!“呵呵,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有个硬币掉进你房间去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拣一下吗?”
“哦?硬币?好的!”地中海先生一见美女,眼睛立刻变得晶晶亮,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地中海先生在门内转了两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五元的硬币。他立刻乐呵呵地递给她。
“谢谢,地中……呃,先生,你真是好人!”她甜甜地笑了笑,职业性地拍拍马屁。
“呵呵,小姐,那么晚不要乱跑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缺钱的话,我不介意……”地中海先生盯着她手上的五元硬币,有点腼腆地说。从此看出,其实这先生还是挺老实的,只是拒绝不了美女的诱惑啊。
“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要回房了。”她知道他想说些什么,立刻打断他的话,以杜绝他的思想,语气强硬。
“哦,好!”地中海先生呆呆地点点头,看着她挺直腰杆消失在视线中。
一拐弯,她就忍不住靠在墙壁上呻吟了起来,手还无意识地捶打着坚硬的墙壁。噢,天啊!她好倒霉啊,实在是太……太丢人了。那个地中海先生还以为她是“做鸡”的耶!呜呜,亏她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哇——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啦!捶打墙壁的手劲不知不觉中加大了。
且看她现在的样子,双酡微红,嘴唇微启,星眸迷蒙。一袭紧身连衣迷你裙服帖地描绘出她姣好的身材,成为她的第二层肌肤。她没有穿上时下流行的长靴,而是穿上一双与衣服搭配的高跟鞋,露出修长均匀娇嫩的双腿。听说这样比较性感,她特意把头发弄了个大波浪,肩上是一见小巧的薄纱披肩。她这个样子好比是位性感狂野的黑夜女神。
正当她在自唉自怜的时候,“墙”突然破了个大洞?!
她一不留意,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呃,怀抱?咦,墙什么时候变成门了?她反射性地抬起头,哇噻,不是女人,没有秃头没有地中海的年轻男人呀!终于被她找到了,呜呜,上帝果然没有抛弃她的。她好感动哦,之前的挫折原来只是考验嘛!
安旭凡正在浴室里轻松自在地洗着燥,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敲门?应该是擂门吧?!怎么有人门铃不按,擂起门来了?本来不想搭理他,没想到敲门的声音有渐大的趋势。他只好随便地系上一条大毛巾遮住重要部位,一脸不爽。那人最好有什么大事,不然……哼哼!
女人?他盯着突然投怀送抱的女人,有点错楞!呃,他好象没有知会任何女人他会到香港这间酒店下榻吧!
不期然,一抬头一低头,四目相对,劈里啪啦,擦出了火花。但是不是爱的火花呢?目前还不清楚。
就在她抬起头来的刹那,安旭凡的呼吸息了息,心中的某根弦似乎动了一下。怀中纯女性的曲线忽然变得超级柔软,使人感到口干舌燥并燥热不已。
反观她的表现就诡异多了,眼睛变得闪亮闪亮,充满了惊喜。她推开他的胸膛,退后两步,反手把身后的房门锁上。然后,她忽然羞涩起来,她不自在地瞄了他精壮的胸膛一眼,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他有点惊诧地看着她的举动,随后又冷静下来。但是在看到她舔唇的动作后,全身突然紧绷,忍不住低咒一声:噢,这该死的女人!
呵呵,现在该怎么办呢?该从哪里下手好呢?唔,是不是该先脱衣服?那也太大胆了吧,何况当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的面。那,那……她轻轻地解开小披肩的带子,让它自由滑落在地。
他有些兴味地挑挑眉,眼底藏着原始的欲望,却硬是压下急促的呼吸,只是无声无息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咿?没反应?呜呜,怎么会这样?是谁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肉食性动物的?她要去买把西瓜刀把给他砍了。难不成她还不够性感吗?那是不是要她摆几个撩人的POSE才可以?噢,天!杀了她再说吧。她现在好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进去永远也不要出来了。呜呜,引诱男人的任务好艰难哦!
给点反应可以不?不然她要哭啦,哎,不行不行,那会毁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妩媚形象。她要笑,要百媚众生地笑,最好笑得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既然他没动静,那她就只好再自我主动一点咯!她不信他还没反应。
她脚步轻盈地走上前,恩,就是这样。微笑,微笑,再微笑,眼神要温柔,温柔再温柔。其实她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紧张得绞在一起了。呼,她要鼓起勇气去吻他啦,踮起脚,双手搭上他的脖子,目标是他的嘴唇。呼,这人好高哦,应该有一八零公分以上吧?哎,累吖!
哈,正中目标!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无动于衷呢?这男人是柳下惠不成?还是男同志啊?这些都是她没有想过的情况耶!
十秒钟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嘴唇都贴累了……!
哇,她不玩了,她要回家!她离开他的唇,脚跟踏上地板,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障碍物,哼,了不起啊,臭屁主人的胸膛。她已经很牺牲色相了哦,可是你家主人一点都不领情呢!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吼,然后她的双唇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原本在猜想她有何目的安旭凡在接触到她柔软的双唇后,脑袋好象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一片空白,只剩下想要她的念头。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契合着他的,她的双唇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香甜。待她的双唇离开他的后,他不禁感到阵阵失望,他已经被她挑拨得欲火焚身了,且不理她是谁,是怀有什么目的,她的身子已经引起他的极大兴趣。反正是自己投怀送抱的,他为何不成全他,那才符合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嘛!
喔喔,他要反被动为主动啦!
哇呀,原来这个男人不是圣人啊!可是他也不用那么激动吧,呃,是带有掠夺性地狂热。她头好晕,不知是不是喝太多啤酒的缘故?她的腰被他搂得好疼,胸腔里的空气好象快被全压挤出来,她呼吸好难过,快要窒息了。
他抱着她走向房中央的大床,双双倒在床上。他不停地吻着她,双手则忙碌地脱去她身上多余的衣物。
哇,要来真的了!她真的好紧张,好紧张,也超级不好意思,所以自从她强吻了他和她被强吻到现在为止,她一直是紧闭着眼睛的。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睁开眼面对他。不行,还是太不自在了,她要关灯做啦!她神准地摸索到了电源开关,再把所有电灯都关了。真是有前途啊!
可是没一会儿,电源又“啪”地一声开了。
咦?这男人存心要看她丢脸吗?她再关。
“啪!”电源又开了。
再关。
再开。
喂喂,这男的什么意思?她愤怒地睁开眼,狠瞪多事者一眼。灯光刺着她的双眼,昏忽忽的,光线又幽暗朦胧,一句话,看不清那男人是什么样子。
怎料,她居然听到低低沉沉的笑声和调侃的话。“睡美人,你终于睁开你那多情且美丽的双眼了。”
啊啊,超级无敌丢人呀!灯关不了,那她拿枕头遮丑总可以了吧?!
顿默了三秒中,耳边传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呜呜,她好想哭。但是又“啪”地一声后,四周突然回归到寂静中,只传来有规则的心跳声。枕头被抽走,纯男性的双唇欺了上来。他将继续完成为完成的动作。
夜,正开始呢!
自从沙语妍28岁生日的隔天狼狈地逃离了那间酒店后,立刻收拾东西搭乘飞机离开了香港,先飞往落杉机,再转机飞回深圳大陆。为什么要那么麻烦的转来转去,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清楚。
事情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她噩梦连连啊!那噩梦无不重演着那天早上发生的一幕,还有他可恶的笑声,好恐怖!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
那一天早上,沙语妍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忽然发现自己面前有堵奇怪的“墙”,惊讶之余不忘推了“墙”一把。可想而知,那堵“墙”呻吟了一声,她惊吓得卷着被子跌下了床,姿势非常不雅。
“碰”地一声,也打扰了床上那堵“墙”的睡眠。那堵“墙”居然开口说人话了,呃,是那堵“墙”的主人说话了,还带着淡淡笑意。“没想到睡美人早上有如此的雅兴,表演杂技!”
她,可以暂时当一下没脸人吗?她干笑两声,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立刻别过脸,脸火辣辣的。
安旭凡瞄了一眼床上的落红,眼神有点耐人寻味,语气更转为冷硬。“你上我的床,有什么目的?”
“吓?我……”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的初夜送出去呗!但是,她总不好告诉他这个真相吧?那太丢人了。“呵呵,对不起哦,我昨晚喝醉了,所以,有点搞不清状况。唔,然后就意外的上错了你的床了。”喝了四瓶啤酒应该算醉吧,在自唉自怜时误打误撞地敲上他的门也是意外吧,那么她也不算是说谎啦!
“上错床?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上别人的咯?”他突然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在听到她的解释后,突然心底升起一股怒气,也没有察觉自己居然毫无理由地就相信了她的话。也许本来他就没怎么怀疑她吧?!
本来打算偷偷往洗手间方向爬行的女性娇躯顿了顿,才呐呐地开口。“呃,也许吧!”那也要看她最后一次敲中的是不是年轻男子的门才成立的。哎,昨晚他太热情了,居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害她现在全身酸痛死了。做牛郎的也没他厉害吧?虽然她不清楚牛郎有多厉害啦,但是做得了那一行的男人应该很厉害才是。
“也许?!该死,你这女人……”他现在在咆哮了,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咆哮,就象昨晚她居然递一盒避孕套给他时那样。
很不巧,此时的电话铃声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咆哮。
呜呜,这个男人好恐怖!见他臭着脸勉强接起电话,她立刻飞跃而起,奔向洗手间。管不得全身在呐喊着“痛”的肌肉了。她快速地穿好衣服和整理好仪容,悄悄地探头探脑。计算着能不能在他毫无所觉之下离开这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