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神情一振,大声道:“好,我立刻去办。”
思来想去,这事似与永琰有关,难不成他对我还未死心?
哎,又觉着不能怪他,反正以后天隔一方,只望在见时,没了隔膜。
无论在何处,我终究不想与人结怨,怨着烦心,不如退一步心境平和。
容德挖了两坛金子,忙着去兑换银票。
青儿与我则收拾起行装,看着打理成包的行装,不由的轻笑。
想当年时常逃跑,此刻想起还别有一番滋味。
许久没想过他了,是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兴许我们再也不会重逢了。
我所做的,我所坚持的,只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折磨,为了以后的心安理得。
宝琴听闻我要远行,跟梅花匆匆而来,一脸急切地道:
“小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何时回来?绣坊怎么办?”
我边系绳边道:“没办法啊,上头下了死令,能不走吗?
估计短期内是回不来了。至于绣坊嘛,就教与你跟成子打理了。
你跟梅花主内,成子主外,反正我将自己所想的破点子,也说了不少了,你们就照着做吧!”
宝琴伤感地转了转头,控制情绪,复又回头笑道:
“小姐,你放心,我们会管理好的。路途遥远,你可要当心啊!”
梅花附合着泪光闪闪,我握着两人手,深提了口气,佯做轻松地道:
“会的,大家都要保重,帮我看好院子,这个可是我的老巢。”
一个时辰后,成子驾着马车,将我们四人送至运河岸,夕阳西下,气温也陡然间冷了下来。总觉着走陆路,不及水路安全,租了一条中等的船只,与成子话别南下。
红光印着河面,百舸穿行,青儿跟陈力兴致勃勃,也不怕冷,跑出了舱,去船头观景去了。
我则跟容德躲在舱里,喝着热腾腾的茶,容德感慨道:
“真是因祸得福,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