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出了房,了空怔怔地立在门前,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自己的房奔去。
扑在被上,像个无助的无人理会的婴儿,扯开嗓子,我失态如狼嚎也好。
鬼哭也罢,反正我本来就是鬼,我不能说出口。
我哭给他们看,哭给天看,哭给地看,哭给自己看,这世上该了空的是我,是我。
坐在冰冷的地上,冷气让我的心冻结,让我的泪冻结。
我突然不知如何流泪了,像一座冰雕。
几双脚,几个人影落在面前,
“阿弥陀佛,施主,凡事皆有缘起,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何苦沉没于烦恼中不能自拔?”
我喃喃自语道:“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呵呵,方丈大师出了家后就没有烦恼了吗?
是真没有还是执著于隐忍,强迫自己没有麻烦。
佛法中有云不可太执著,那么倒底是孰对孰错呢?”
“施主,小小年纪,悟性极佳,只是太过计较完美,反而变的尖锐,何不敞开胸怀,试着让一切从头,前程往事如云烟,何必为前事耿耿于怀,而迷失了自己,素不知眼前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豁然抬头,指着边上的了空道:“请问方丈,了空何解?”
了空低头不语,面色清冷,波澜不惊。
方丈含首道:“了空之名贫僧所取,了空从小喜佛法,对佛法了然于心。
看空一切,故因了空,了却一切尘事皈依我佛,是高境界也。”
我立了起来,走至了空面前,他始终毫不动声色,只是“阿弥陀佛”。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也懂了,确实是我太过于执着,对早结的事念念不忘。打饶大家的清静,请大师见谅。”
等这些人出了房,青儿跟陈力跪在我面前,担忧地劝道:“小姐,你这么年轻,好好的可不要出家啊!”
我淡淡地念道:“出家?出家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红尘关外,木鱼声中让一切恩恩怨怨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