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听原来是容德,这家伙竟然跟踪我,趁着月色,故意呜呜地发出鬼叫声。
先是没了声,接着怒吓道:“谁在哪里,装神弄鬼的,小心我刀不长眼。”
我忙举手道:“喂,你才是鬼呢?
大晚上的跟我来这里,也不怕皇上罚你?”
容德将刀插进刀鞘,嘻笑着上前道:
“远远地看见你朝这边来,担心你不是,怎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这里又没什么人住,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我冷不住笑道:“御前带刀同志,你保护的不是我,是皇上,你不会每天都只盯着我吧?”
容德正欲上前,我突见晃动的烛光,忙拉容德至假山堆里,急忙道:
“好像有人来了。”
容德先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愣,随即将我揽在怀里,自己者紧贴着嶙峋的堆石。
杏光春馆前是逦迤小径,果然听到了脚步声,随即还有人道:
“奴才明明见她往这边来了,怎么没人呢?”
我跟容德相视而望,不知那人嘴里的人是指谁?
我怎觉着自己似蝉,终究被人逮捕的命运?
正想着,突听得永琰地叫唤声:“慧儿,你还在吗?”
容德抱着我的手,加紧了力道,像似在无声的抗议。
我却觉着可笑,我何时又成了别人眼里的香馍馍了。
又听到了永琰叹息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容德在我耳际探问道:“你跟他约好来这里的?”
我挣开他的怀抱,忍不住调侃道:
“这儿是杏花春馆吧?我怎么闻到醋味,难道杏花村的酒家改行了?”
容德甩手给我一个脑勺,笑骂道:
“你个死丫头,还敢笑话我,快说是你约永琰来的吗?”
我的嘴早撅得老高,不快地道:
“喂,你怎么死性不改,会被你打笨的,快把脑袋凑过来,让我也敲一个。”
容德突又抱紧了我,在我耳际柔声道:“慧儿,我真怕你离我而去,思你想你,却又无可耐何?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