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碰了一下揣在怀里的礼物,在心里冷笑。
一片贺禧声后,去乾清宫一拨,去慈宁宫一拨。
趁着人乱,将一朵大红色的布茶花插在枝头,一时间也难分真假。
我佯装跟小孩们叽叽喳喳地乱成一团,玩到后来,觉着当小孩也不错,岂码童心纯洁,少了些功利。
过了几日,宝琴正在抚筝,我在一旁摇头晃脑的听着,院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我朝门口探了探,见福晋领着永琰进了院中。
我按规矩给他老人家请了安,福晋笑盈盈地道:
“慧儿,你好生招待十五阿哥,额娘备中膳去了。”
我无耐地点了点头,永琰欢声跃雀地道:
“慧儿,刚才是你弹的吗?能不能再弹一曲啊?”
我却好奇地道:“十五阿哥,你怎么出宫了?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
他嘿嘿一笑,咧着嘴不服地道:“我自然是光明正大出宫的,皇太后病重,皇阿玛也无心管我了,我就请求到十一哥府上玩玩,不想皇阿玛就答应了。经过你家府门,就进来坐坐。”
我忍不住笑道:“这也叫经过?跟十一阿哥府正好背道而弛,也叫经过?十五阿哥给你赶车的车夫可不咋的,简直一路盲?”
永琰挠着头,小脸微红。
突反应过来,边端茶边不经意似地道:“皇太后才过的大寿,怎就病了呢?”
永琰仰头道:“我也不知道,说是惊吓过度,守夜的莲儿被杖毙了呢?”
我陡然而惊,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溅了一身水。
我竟然为了自己害了别人的性命,虽不是我所打,也是因我而起。
乾隆真是太狠了,由此可想而知,花容月的记载经过这些年大概被抹得差不多了。
梅花帮我擦去了水,扶我坐好,担忧地道:“小姐,没烫着吧?”
永琰也是一脸惊慌之色,我帮淡笑着摇头道:“没事,只是被自己吓了吓,十五阿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