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长长地宫道上,时不时传来“呱呱”叫声,我头皮发麻,直起鸡皮疙瘩。
天边的云彩也已散尽,天色渐暗。
我急步如飞,这个死小子,怕雍正知道他带我出宫,第一个拐角就把我给撇下了,下次若求到我头上,看我怎么整他?
我蹑手蹑脚地跑到养心殿院门口,靠在墙角侧身往里窥探,院里静静地,只有养心殿地门口立着两个太监。
养心殿正厅并没有灯火,好运气雍正一定在里间,两个小太监无所谓。
理了理袍子,大摇大摆极竟自然地走了进去。
“站住,你是谁啊?这是皇宫禁地,不要想脑袋了?”
从没觉着太监的声音像今天这样刺耳过,回头怒瞪了他们一眼,怒声道:
“叫什么,嚷什么?把皇上惊了,你们的脑袋要不要啊?”
他们傻愣愣地凝视了我半晌,还是左边的太监眼尖,颤颤地跪道:
“奴才给主子请安,奴才刚才瞎了眼了!”
旁边的太监闻言也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我负手一本正经地道:“罢了,也怪爷这身打扮。”
“好威风的爷!”
身后传来雍正威严的声音,小太监直呼万岁,我却不知如何回头,低着头愣在原地。
雍正的小太阳的威力逐步上升,我的后背都快被射穿了。
傻笑着回头,请安道:“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他迟迟未曾吭声,微微一瞄,他灼灼地目光中透着怒气,吓得我快速低下头。
这半蹲的姿态真不是好受,定力不够,身体开始晃动。
索性颠坐在了地上,抬头仰视着他,苦着脸装可怜,哀切切地道:
“皇上,您为何又生气啊?算我不对还不行吗?”
他摆着臭脸,目光凛然,缓缓地道:“怎的?你还不知错?什么叫就算?”
心里真是火啊,本姑娘都认罪了,他还不放过我。忍住,一定要忍住,自己这辈子的命运全在他手里捏着,跟他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识实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