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故土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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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见警报解除的荣燚如雄狮般收敛起自己扎起的鬃毛,似乎刚才强势霸气的那个人不是他,又是一副圆润自信的神情。

头脑灵活、反应灵敏的他连忙起身端着自己满杯的酒走到梁海域身旁,将自己满杯的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自己的空酒杯,双手拿起梁海域手中的酒杯,腾出右手接过梁森手中的酒瓶先给梁海域斟满,接着将自己酒杯斟满,端起酒杯恭敬而真诚朝梁海域祝福:“安逸静谧的晚年,是一种休息、一种愉悦、一种至高的享受!祝林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说完跟梁海域碰杯,荣燚的杯口跟梁海域的杯底端相碰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梁海域很给面子喝个净光,荣燚也按照刚才梁垚敬酒时的方式,连着喝完满满三杯。只不过,刚才梁垚给自己跟爷爷的酒杯直倒了一半。而荣燚满满三杯,加上刚才腾空酒杯的那一杯酒,200克酒杯在家人注视下瞬间饮完,但依然面色不改。

梁海域微笑着示意荣燚坐回原位,看着子孙们狐疑、好奇的眼神。梁海域也不急于解释,心情极好,狡黔地望着荣燚:“怎么样,给我当干儿子吧。”

荣燚听后,微怔一下,笑着打着太极:“我还是给你老当孙子吧,免得今后乱了辈分。”语气诙谐得让在座的人笑着,看着刚才还风雨交加、乌云密布的爷孙俩怎么瞬息间一片艳阳天,梁森一家三口都松口气。

“噢?”梁海域精明的眼光在荣燚跟心儿间来回穿梭,没在说什么,端起刚才荣燚给他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李阿姨担心梁老爷子身体,低声细语在旁边劝说丈夫少喝点酒。

异常高兴的梁海域从妻子手里夺过酒杯对心儿笑道:“小公主,该你给我敬酒了。”

上官梁心见爷爷对荣燚一见如故的稀罕样,释然一笑。赶紧起身去给爷爷斟酒,说完祝福的话后,准备喝尽自己手中的白酒。梁海域制止住,指着荣燚取笑心儿:“怎么,你还没驯服他,连个让他替酒的话都不敢下?”

聪明灵慧的心儿听后开心得粲然一笑,俏丽的脸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般让人惊艳,美眸风情流转得投向荣燚。荣燚心中怦然跳动,起身稳步走到心儿身后接过心儿的酒杯让心儿斟满,连着替心儿喝完三杯,这样前前后后荣燚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将近400克烈性白酒喝尽肚里。荣燚细心替心儿拉过椅子让她坐回原位后自己也回到座位,全家人默默注视这温馨一刻。

对刚才多嘴失言懊悔不已的张一鸣终于瞧出来荣燚跟心儿的关系,对自己前面暗暗吃醋的做法深感愧疚,见梁海域将视线投向自己,也起身给老人敬酒。梁海域跟子孙们吃着珍馐美馔、喝着琼浆玉液谈笑甚欢,自始至终没有再提荣燚入狱之事。

林喆见爷爷抽空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从中读出爷爷准备要试探荣燚的酒量跟酒品。接到圣旨的林小公子乖巧得按照爷爷的意思,以初次见面为由对着荣燚一阵染酒,不好意思回绝未来小舅子盛情相邀,荣燚被林喆连灌三满杯酒。

作为晚辈既然跟梁家长辈第一次坐在酒桌上不能失礼,荣燚主动给梁榛夫妇、梁森夫妇以及林梓夫妇俩敬酒。一来二去荣燚喝得有些多了。梁森也看出父亲想采用酒后表现来考验、观察荣燚的秉性跟人品,毕竟是为了心儿的幸福,也就默认父亲跟侄子的做法。

饭后,微醺的梁海域将喝得头大的荣燚喊道自己的书房里深谈,有些喝醉的荣燚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迈着稳当的步伐跟梁老爷子走进书房与老人推心置腹得交谈。

将近一个小时后从书房走出来,见到如急似焚的心儿在书房外打转转,看着小女人皱紧眉头一脸的担忧样。荣燚心里一热,绷着的弦断了,醉得搂着心儿的肩膀用最后一丝清醒告诉心儿:“不想让我在爷爷家现场直播(呕吐),就赶紧送我回家。”

心儿听后生怕荣燚现场呕吐破坏好不容易树立的美好形象,慌忙搀扶着荣燚快速离开。坐在餐桌旁的梁淼被喝醉的张一鸣纠缠得无可奈何,只好匆匆将他送回张家。

俯身趴在爷爷家沙发上装醉的林喆见梁家未来两女婿都离开了,起身迈着趔趄的脚步跟着大伯梁榛、二伯梁森、父亲林梓到爷爷书房谈事。冷云、上官紫嫣、李雪妯娌三人与邹瞳在厨房跟保姆打扫战场,长孙梁垚早就酩酊大醉被搀扶到一楼客房休息。

76岁寿辰对梁海域来说是难忘的日子,这一天他终于见识了自己渴求见到的人物,那个在他即将退居二线前办得人生最后一个案件中立下汗马功劳的人物---荣燚。当年这个案件为梁海域多年的公安工作画上圆满句号,并在全国公安、武警、军队等高级领导层小范围广为流传。

那是一件利用服刑犯人反间跨国贩毒组织的大案,当年协助安全部门打入地方内部的是江海三杰,江海三杰之一的祁山是梁海域逝去战友的儿子,也是他的干儿子,年纪不大的祁山被梁海域收养并常年从事卧底工作。借服刑之际接近毒枭亲信的祁山因感到孤掌难鸣,恳求梁海域同意他让狱友参与侦破活动,历经生死从毫无人性的贩毒分子厮杀出血路的江海三杰最终圆满完成任务。

当年结案后不动神色接触薛顺并暗地里帮他解决后顾之忧,梁海域向祁山提出见一下年龄最小、思路敏捷、身手了得的荣燚,因荣燚出狱不久将精力投入到生意中,本就对政界人士不感冒的荣燚推三阻四不去拜见神秘高层人物,即使祁山说破嘴皮也没让梁海域如愿。

刚才走进书房一坐下,梁海域张口就问正襟危坐的荣燚:“祁山这个人你认识吗?”

荣燚听后愕然震惊,当年的事是隐秘的,没几个人知道呀。但很快镇定下来如实回答:“我兄弟,拜把子兄弟。”

梁海域万分感慨道:“荣燚呀,荣燚,多年前求着见你,你不给面子,如今倒是主动送上门了。”

听后,荣燚才知原来梁海域就是当年那位要求见自己一面的神秘领导,不由感慨万分,动情道:“容我大胆称呼您一声爷爷,我爱心儿,求您同意心儿跟我交往。”

在梁海域问起他对失去两年多自由的感悟时,荣燚声音粗重黯哑,沉重而释然得告诉梁海域他感谢生活给他的磨难。他说:“至于说到磨难,这是我的福气跟造化,恰好遇到这个逃脱不了的时期,人一辈子都要适应这个阶段,在人生一些重大关头,要敢于充分大胆地正视自己的心愿。俗话说,石头是刀的朋友,障碍是意志的朋友。只要从不放弃自己,不颓废、不自卑,磨难就是自己生活的老师。”

梁海域回味着荣燚的话语,不得不说荣燚不是与心儿相配的最佳人选,无论家世、经历、学历、事业,遑论他入狱两年多的经历。但梁海域又感觉荣燚跟心儿又非常配对,他身上昂扬的斗志、奋进的精神、坚强的毅力,唯一让梁海域放心不下的是荣燚身上深藏的暴戾,善良温贤的心儿能降服得了他吗?

沉思间,梁榛手持荣燚送的寿辰礼品---玉石象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梁森、林梓、林喆,他们就坐后等着老人发话。

看到小儿子林梓探寻的眼神,梁海域语调深沉,问道:“记得江海三杰吗?”林梓听后讶异片刻,恍然大悟,但又不敢置信,沉思片刻了然接受,怪不得刚才荣燚身上散发出似曾相识的气息。

梁海域转头对经商的大儿子梁榛交待:“荣燚精于经商,头脑灵活、胆大心细,重于情谊,不是唯利是图之人,让梁垚兄妹俩多跟他学学,事后必成大器。”

梁榛连忙点头应允,他也是这样想的,对荣燚这个人他一向看好。梁海域叮嘱孙子林喆多关注荣燚。

最后,梁海域复杂、担忧的神态对次子梁森说:“心儿遇到他是福气,也是灾难,关键看心儿能否降得住他?希望心儿能压得住他心底深处的暴虐。”许久,梁海域庆幸聪慧过人的孙女将荣燚收拾得服服帖帖,在商场上果断绝决甚至残忍的荣燚在家是个好儿子、好女婿、好丈夫、好父亲、好兄弟“五好男人”。

通过梁海域这一关的荣燚是遇到喜事精神爽呀,与上官梁心开心地准备俩人的婚事,梁海域请老朋友德言大师选了黄道吉日,来年开春五月的一个双日子。

时间充裕,心儿也不着急、不操心,所有事宜由荣燚跟上官紫嫣操心。

荣燚终于得到梁海域的认可,成为梁家的女婿,开始打拼他荣燚的华年时代……

预知荣燚跟上官梁心今后的生活,请关注《宁西河畔大地情》之扶贫抗疫卷、砥砺奋进卷和不负韶华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