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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梁心知道荣燚曾入狱的消息,是深秋的一个清晨,“盛世之家”老总向进明来找领导办事。
由于领导在参加浦东区常委会,晚些回办公室。
上官梁心热情接待向进明,并旁敲侧击得打听荣燚的事情。
当上官梁心隐晦地询问向总,为什么荣燚不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从政的话题后。
一向视荣燚为兄弟的向进明,感慨万分得告诉上官梁心。
荣燚在江海大学就读研究生毕业那年,因女朋友背叛与一富商之子在床上被当场抓奸。
愤怒的荣燚失去了理智,将男子打得肋骨断了三根。
不依不饶的富商之子,动用人脉关系起诉荣燚。
最终,荣燚以故意伤害罪获刑两年半,而女友远嫁他国。
因身上有入狱污点的荣燚,根本不能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政治审查这关首先过不了。
向进明话刚说到这儿,就看到开完会赶来的领导。
他连忙起身,前往领导办公室商议事情,没注意到上官梁心苍白痛苦的脸色。
上官梁心听到这个消息后,心如刀割。
痛恨李莎对荣燚的背叛,心疼荣燚的悲惨过往。
第四次见到荣燚,是上官梁心与向进明谈话的当天晚上。
心儿情不自禁拨打荣燚的手机,听出他已经喝醉了。
上官梁心在电话问了半天,舌头打不了弯的荣燚,也没说清酒吧的位置。
只是含含糊糊得说出某路,上官梁心马不停蹄得在某路的几家酒吧开始寻找。
最终在一家退役军人冯力开的酒吧中,找到了他。
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荣燚,醉眼朦胧得看到上官梁心,身穿白色连衣裙,亭亭玉立站在自己跟前。
他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得上下打量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美女。
上官梁心气呼呼从他手中夺过酒瓶。
荣燚大着舌头,不耐烦质问:“你---谁---呀?”
看着浑身酒气的荣燚一副颓废的模样,上官梁心鼻子一酸,眼泪唰得脱眶而出。
这段时间,她哭过多少次,自己都记不清了,都是为了眼前这位让她牵肠挂肚的臭男人。
喝得头大的荣燚,看到美女流泪。
不知所措得伸出粗大的手掌,笨拙得给上官梁心擦眼泪。
口齿不清得哄着女孩:“别哭,谁,谁,谁欺负----你了?哥--揍、揍--他。”
舌头直得已经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了。
上官梁心放下手中的酒瓶,凝望着对面的男人。
涕泪交加得抽咽道:“哥,我是上官梁心,你的小不点,以后别喝了好吗?”
荣燚答非所问:“小不点,来,哥抱抱,不哭。”此刻他的脑海已是一片空白,只是机械重复着话语而已。
说着将上官梁心搂进怀里,大掌胡乱得摸着上官梁心的后背。
上官梁心乖巧得窝在久违的胸前,哭得肝肠淋漓。
不知情的人以为酒鬼在狠吃美女的豆腐,不知反抗的美女束手无策得任凭酒鬼的蹂躏。
韩俊走进酒吧的那一刻,被自家老大肆无忌惮吃着美女豆腐的诡异形象惊呆了。
真看不出来,老大喝醉了,还有这爱好。
韩俊边将美女从老大魔爪下解救下来,边搀扶着荣燚离开酒吧。
上官梁心帮着韩俊,将死沉死沉的荣燚塞进车里。
待韩俊忙得满头大汗,才抽出时间搭理美女。
这一看,心想坏事了,这不是某部门的美女助理吗?
这老大也太酒胆包天了,连梁助理都敢惹,这豆腐吃得可是痛快了。
以后可咋办呀?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吓得浑身冒冷汗的韩俊,皱着苦瓜脸,小心翼翼得将上官梁心安全送到住宅楼前,才忐忑不安得离去。
第二天上午,酒醒的荣燚,趿拉着拖鞋,有气无力得走出卧室,到卫生间梳洗。
出来后,看到韩俊那直筒子同情的眼神盯着自己。
荣燚以为韩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理不睬得坐在餐桌前,尽情享用着韩俊敬献的早餐。
藏不住话的韩俊,扯过一张椅子大咧咧跨上去,趴在椅背上。
在荣燚对面,将昨晚见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倒给了老大。
最后还自以为是的添点油加点醋,什么梁助理被你欺负得直落泪、什么你肆无忌惮的吃人家的豆腐,人家梁助理气得连话都不说了之类的话。
听后,荣燚跟泄了气的皮球般,耷拉着脑袋,绞尽脑汁得考虑补救措施。
上官梁心因昨夜哭得痛快,早晨起床,发现眼睛成了肿眼泡,不得已又请假一天在家休息。
她用冰毛巾敷完双眼,看看时间,心想荣燚也该起床了,拿起手机拨打荣燚的号码。
荣燚看到手机上闪烁着梁助理的字样,以为梁助理兴师问罪来了。
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按下接听键。
不等上官梁心开口,他张口就朝上官梁心道歉:“梁助理呀,不好意思,昨夜喝多了,有冒犯您的地方,请您原谅。”
上官梁心还没开口,就听到荣燚在电话那边讨好的致歉声。
感情人家老人家,到现在还没搞清自己是谁?
自个儿昨夜白哭半天,明明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了,怎么他还把自己当梁助理?
上官梁心不知道跟酒鬼说事的人,压根就是个白痴的道理。
她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不知说什么好。
荣燚听对方没接话,听见上官梁心气呼呼的喘气声。
不知情的他,赶紧糟践起自己来:“梁助理呀,您也知道,这男人不能喝猫尿,喝点猫尿就忘乎所以了。”
没办法,只是只能装孙子。
也不知为什么,荣燚唯恐今后梁助理不搭理自己,并不是因为她是某部门的助理。
最后,荣燚弱弱得乞求声:“昨晚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忘了昨晚的事吧?”
上官梁心这边气得无语了,她咬牙切齿得质问:“荣燚,昨晚咱俩说的话,你全忘记了?”
“咱俩说什么了?”荣燚弱弱的声音,十足的无辜,他真忘记了,怎么回来的,都记不起了。
上官梁心知道再跟他纠缠昨晚的事也是白搭,最后气哼哼得大声训斥道:“荣燚,我不喜欢你变成这个样子,非--常--不--喜--欢。”
最后五个字是一字一顿喊出来的,吼完后气呼呼挂掉了电话。
碰了一鼻子灰的荣燚,讪讪得拿着手机。
心想,得,这回把姑奶奶得罪了。
哎,先晾着吧,以后再说。
下午荣燚带着韩俊,乘机飞往外地去处理一些业务,去拉拢一下人脉关系。
荣燚又在上官梁心面前消失了。
连着几天,上官梁心到回族饭店守候他,他无影无踪。
守候几天,没见到荣燚的上官梁心,烦躁得茶饭不思。
许多次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可是仍旧没有拨出那熟悉的号码。
星期六,上官梁心独自一人逛街来发泄心中郁闷。
有一搭无一搭得来到浦东区购物广场,站在林荫道上,欣赏旁边时装店橱窗内,模特身上的淡黄色连衣裙。
一位身形熟悉的男人身影从橱窗旁一闪而过。
上官梁心定睛一看,良言?!
竟然是荣燚舍友加挚友加合作伙伴的良言。
原来他也在浦东区,还以为他毕业早回吉林老家了呢。
上官梁心快速迈开步子,小跑到良言身后。
俏皮地从后面伸出右手,拍了下疾步的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