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前文明探秘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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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历史报告:浪花传奇(6)

另一派学者则认为,亚卡帕纳金字塔内部神秘的“科技装置”跟死亡有关。他们的证据是这座金字塔的名字AKAPANA。在目前仍旧使用的古代艾玛拉族方言中,“HAKE意指‘人类’或‘人们’;APANA意指‘死亡’(这里指的很可能是被水淹死)。因此,AKAPANA指的就是人们死亡的地方……”

有一位学者仔细研究亚卡帕纳金字塔内引水系统的所有特征,作出这样的结论:这些人工水道,极可能是“洗矿设备的一部分,也许是用来冲洗附近开采的矿沙”。

“石头竖立的地方”

从这座谜样的金字塔西边,我一路走到城堡西南角的卡拉萨萨雅广场。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地人管它叫“石头竖立的地方”。原来,那座用不等边四边形巨石砌成的墙,每隔一段相等的距离,就竖立着一根形状有如短剑,高12英尺多的石柱,尖端朝天,底部插入的的喀喀湖畔高原的红土中。以这种方式建成的石栅栏相当辽阔,面积达500平方英尺,比沉陷在地下的神庙高出地面约两倍之多。

这么说来,卡拉萨萨雅是一座堡垒啰?不然,一般学者现在都认为,当初它是被用来观测天象,设计还挺先进的。它的功能不在于防御敌人,而在于订定春分、秋分、夏至、冬至的日期,精确预测一年的四季。墙中的某些装置(事实上包括墙本身),显然是配合天上的某些星座而设计,以方便测量春、夏、秋、冬四季太阳出没的方位角。此外,那座矗立在城堡西北角,举世闻名的“太阳门”,不但是一件世界级的艺术精品,而且被专家们看成是雕刻在石头上的一套既繁复又精确的历法:

越仔细观察这件雕刻品,我们就越相信,这套石雕日历的独特设计和图样,绝不可能出自一位艺术家的奇想;它的图纹充满深刻的意义,清晰地记录一位天文学家的观测和计算……显然这就是石雕日历当初的功能,不可能有其他用途。

整个帝华纳科古城最吸引我的就是这座“太阳门”,和邻近的卡拉萨萨雅广场,因为下一章我们讨论到的某些天文和太阳系现象,将使我们能够粗略计算出卡拉萨萨雅广场兴建的日期。根据这样的推断,我们得出一个充满争议的结论:它是在公元前15000年——距今约摸17000年以前——兴建的。

暗藏天机的图像

已故的亚瑟.波士南斯基教授是一位杰出的日耳曼裔玻利维亚学者,一生致力于研究帝华纳科古城废墟,几乎长达50年之久。在他那部卷帙浩繁的著作《帝华纳科:美洲人的摇篮》中,他向世人说明,他如何运用考古天文计算,对帝华纳科城堡的兴建日期重新加以鉴定。他解释说,这套计算方法“完全建立在‘黄赤交角’在两个时期——卡拉萨萨雅广场兴建时以及今天所显现的差异上。”

到底什么是“黄赤交角”呢?这个天文现象为什么会把帝华纳科城堡的兴建日期,推到17000年以前呢?

根据字典定义,它指的是“地球运行的轨道和天赤道之间的角度,目前大约相当于23度27分”。

为了厘清这个深奥难懂的天文观念,我们不妨把地球想象成一艘船,航行在天空中那一片辽阔浩瀚的海洋上。就像类似的所有船舶(星球也好,双桅帆船也好),这艘地球船随着船底流动的海浪不断摇荡。你不妨想像,这会儿你站在这般摇荡不停的船上眺望着大海。当船身随着浪头上升时,你的视界豁然开敞;当船身下陷时,你的视界就会收缩。这个过程是有规律的、精确的,如同音乐家使用节拍器打拍子,一种持续的、几乎察觉不出的起落升降,不断改变你和海平线之间的角度。

现在不妨再想像我们的地球。每个小学生都知道,飘浮在太空中的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每天自转时,它的轴都会从地球绕太阳运行轨道的垂直线倾斜开去。因此,地球赤道以及“天赤道”(后者只不过是在想像中将地球赤道延伸到天空中)相对于地球绕太阳运行的轨道,必定会呈现一个角度。在任何一个时间内的这种角度就是所谓的“黄赤交角”。然而,由于地球是一艘不停摇荡的船,因此,每隔很长一段时期,它的倾斜度就会改变一次。在41000年的一个周期中,倾斜度的改变在22.1度和24.5之间,精确得有如瑞士制造的计时器。一个角度跟随着另一个角度出现的顺序,以及先前所有角度的顺序(在任何一个历史时期内),都可以利用几个简明的方程式计算出来。这些方程式由曲线图上的线条表示(最早使用这种曲线图的是1911年在巴黎举行的国际蜉蝣研讨会;通过这个曲线图,我们就可以精确地搭配黄赤交角和历史日期。

波士南斯基教授能够鉴定卡拉萨萨雅广场的兴建日期,是由于在漫长的一段时间中,黄赤交角周期逐渐改变日出和日落的方位。他以这种方式计算出,卡拉萨萨雅广场兴建时,黄赤交角应为23度8分48秒。这个角度被标示在“国际蜉蝣研讨会”制定的曲线图上,结果专家们发现,跟它对应的日期是公元前15000年。

当然,没有一位正统历史学家或考古学家愿意承认,帝华纳科建城如此之早;正如我们在本书中提到的,他们宁可相信,这座古城是在公元500年建立,因为这个估计比较“稳当”。1927年到1930年间,好几位来自其他领域的科学家,仔细审核波士南斯基教授的“天文考古调查”。这支由精英组成的团队,曾经勘查过安第斯山区其他文化遗迹。它的成员包括:汉斯.鲁登道尔夫博士(当时担任德国波茨坦天文台含长)、梵蒂冈天文台的腓特烈.贝克博士以及其他两位天文学家——波昂大学的阿诺德.柯舒特博士和波茨坦天体物理学研究所的洛夫.穆勒博士。

经过三年的审慎研究,这群科学家断定,波士南斯基教授对帝华纳科城堡兴建日期的鉴定基本上正确。他们根本没考虑到,这样的结论会对正统历史学界产生多大的冲击;他们只是一尽科学家的职责,根据帝华纳科城堡建筑物所呈现的天文现象,做出客观的推论。其中最重大的一个发现是:卡拉萨萨雅广场的设计,是依循远古时代——比公元500年早得多——人们所观测到的天文现象。这群科学家认为,波士南斯基教授鉴定的日期(公元前15000年)并不算太离谱。

在史前的远古时代,帝华纳科如果真的已经建立,而且繁华一时,那么建城的人究竟是谁?到底为了什么目的?

古生物图像

离开鱼衣雕像后,我终于来到“太阳门”前。它坐落在卡拉萨萨雅广场西北角。

这座门巍然矗立,是用一整块青灰色巨石雕凿而成,宽约12.5英尺,高10英尺,厚18英寸,估计总重量达10吨。乍看之下,它使我们联想起巴黎的凯旋门,虽然规模小得多。屹立在帝华纳科古城广场上,它有如一扇幽冥之门,连接两个肉眼看不见的世界。这件石雕工程品质极高,被学者专家公认为“美洲的考古奇迹之一”。整座门最神秘、最耐人寻味的特征,是雕刻在东正面门楣上的那条所谓的“日历横饰带”。

在这条横饰带中间凸起的部分雕刻着一幅肖像。一般学者认为,像中人物就是维拉科查,但在这儿维拉科查却被描绘成一位脾气暴躁、随时召唤天火惩罚人类的“神王”。不过,他个性中柔和、慈爱的一面依然表露无遗——我们看见两行眼泪沿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但是,他的脸孔却紧紧绷着,神情十分严峻,头上戴着的冠冕有如帝王一般威严,令人不敢逼视,而且,他手中还握着两支雷电。20世纪最有名的一位神话学者约瑟.康贝尔解释个中的含义:“从太阳门流注入宇宙的神恩,和雷电代表的能量相同,而后者的威力足以摧灭一切,本身却永远不会毁灭……”

我站在太阳门下,浏览门楣上的横饰带。这件造形优美匀称的艺术品,雕刻着三排图形,每排8个,总共24个,罗列在饰带中间凸起的维拉科查雕像两旁。这些图形虽被认为具有日历功能,迄今却没有一位专家提出合理的解释。惟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图形都有一种奇异的、冷酷的、卡通式的特质,宛如一群机器人,迈着精确、僵硬的步伐,操兵似的走向伫立在门楣中央的维拉科查。这些图形中,有些戴着鸟面具,有些长着鹰钩鼻,每一个手里都握着一种器械,跟大神维拉科杏手里的雷电相似。

门楣横饰带的底部,雕刻着一种“回纹”图形:一系列代表阶梯金字塔的几何图形,连绵不绝排列在门楣上,有些直立,有些倒立,据说都具有历法上的功能。在右边第三列(以及比较模糊的左边第三列),我看得出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大象的头颅、耳朵、长牙和鼻。这个发现令人惊异,因为美洲地区根本就没有大象。不过,我后来找到的证据却显示,在史前时代,美洲确实曾经有过大象。一种学名为“居维象亚科”的哺乳动物,曾经出现在南美洲,尤其是在安第斯山脉南端,直到公元前10000年左右才突然灭绝。这种长鼻类动物类似今天的大象,具有长牙和长鼻,模样儿酷似帝华纳科古城太阳门上雕刻的“象”。

我走前几步,仔细观察这几只大象。每一只象都由两只面对面的兀鹰的头部组合而成(头顶的冠毛代表大象的“耳朵”,脖子上半截代表“象牙”)。以这种方式创造出来的动物,在我眼中仍旧是一头大象,因为我知道,帝华纳科古城的雕刻家惯于使用的一种独特的、精妙的视觉技巧,就是用一种物体代表另一种物体,以达到象征上的效果。因此,你在一座人物雕像脸孔上看到的耳朵,有可能是鸟的翅膀构成的。同样地,一顶精心雕琢的皇冠可能由好几颗鱼头和兀鹰头交织而成;雕刻家也可能用鸟儿的脖子和头颅象征人物的眉毛,用一只动物的头部代表一只拖鞋的前端,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由于这个缘故,太阳门上用兀鹰头组合成的大象,并不单纯是视觉上的幻象,而是一种极具创意的合成技巧,跟门楣横饰带的整体艺术风格完全吻合。

雕刻在太阳门上的一群风格独特的动物图像中,我也发现其他一些已经绝种的生物。根据我的研究,其中一种生物已经被专家辨识为“剑齿兽”。它是一种三趾两栖哺乳动物,身长大约9英尺,肩高5英尺,模样酷似犀牛与河马杂交生下的一种体型矮胖粗短的动物。如同“居维象亚科”。哺乳动物,剑齿兽在鲜新世(PLIOCENE,大约160万年前)末期,曾经活跃于南美洲,直到洪积世(PLEISTMENE,大约12000年前)结束时也绝种。

这显示,专家们根据天文考古资料所鉴定的帝华纳科建城日期——洪积世末期——极可能是正确的;这一来,正统历史学界的看法——帝华纳科古城只有1500年历史——就得面对更严苛的挑战,因为当时的工匠显然是根据实物雕刻太阳门上的剑齿兽图表。值得一提的是,雕刻在太阳门横饰带上的剑齿兽头像不下四十六之多。这个丑怪动物的图像,并不仅仅出现在太阳门;相反,在帝华纳科古城出土的陶器碎片上随处可见它的身影。更值得注意的是,有好几件雕刻品以完整的、立体的方式呈现这种古代生物的雄姿。此外,在帝华纳科发现的古生物图形还包括一种已经灭绝的、在昼间活动的四足兽,以及一种学名为“后弓兽”、体型略大于现今的马匹、足部有明显三趾的古代哺乳动物。

这些图像显示,帝华纳科古城有资格被称为一本记录古代珍禽异兽的图画书;这些动物虽然已经绝种,就像传说中的巨鸟度度那样,却永远保藏在石头艺术中。

然而,帝华纳科雕刻家的创作有一天却骤然中止;此后,这座城堡就沉陷入茫茫黑暗中。这个悲惨的日子也记录在石头上——人类的旷世艺术杰作“太阳门”,毕竟没有全部完成。门楣横饰带上未完成的图像显示,有一天灾祸突然降临,迫使“正在为作品做最后润饰”的雕刻家,“匆匆抛下凿子,逃之夭夭”。正如波士南斯基教授所说的。

鱼皮人

卡拉萨萨雅广场上有两座巨大的雕像,其中一座绰号“修道僧”伫立在西南角,另一座被供奉在广场东端中央,也就是我从地下神庙望出去时看到的那个巨人。

用红色沙岩雕成的“修道僧”,饱受风吹日晒,面目变得十分模糊。它身高约6英尺,眼睛圆大,嘴唇丰润,外貌有如一个雌雄合体的阴阳人。它右手握着一把刀,刀身弯曲如同波浪,看起来像印尼土著使用的匕首;而在左手上却仿佛拿着一本精装书。有如刀鞘一般,这本“书”上面伸出一个刀柄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