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旭武眼睛已经红了:什么?她没有死?既然你隐瞒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
宇文太道:玉掌门,我不说,不代表事实不存在,谁也逃不脱因果循环,你和苗月琳都应该对当年的行为有所交待,而不是让这仇恨延续到下一代甚至别人身上。
那她现在哪里?我倒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死我全家?为什么要毁灭我天山?她要是恨我,尽可以对我一个人下手,甚至要了我的命,为什么要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
宇文太转向萧邃:萧堡主,令堂在哪里,是否可以引见?
萧邃断然拒绝:我早说过,我娘已经过世了!况且,她就算还活着,也不会再见这个薄情的人!更不会原谅他!
萧堡主,你不能代表令堂,令堂之所以对玉掌门那样,也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我想,如果玉掌门能和令堂重逢,定然会化解以前的冤仇。萧堡主如此孝顺令堂,也一定不会忍心令堂一辈子活在仇恨和痛苦中,孤独了此残生。
萧邃道:宇文庄主怎么会知道我娘的感受?我娘生前是最爱美的,她每天花费在镜子前的时间最少要两个时辰,她有着月亮一样美丽的容颜,玉璧一样洁白的肌肤,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爱惜自己,生怕在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细小的伤疤。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她挨了那么多刀,不但失去了一切,还容颜尽毁,手脚残疾,哭瞎了双眼!可是这个男人到现在还如此的憎恨她,她不会再见这个男人了!
不!她想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恋云出现在门口。萧邃首先看到了她,众人顺着萧邃的目光,也都把脸转向门口。今晚,恋云一身白色长裙,外面披了一件淡紫色的轻纱夹衣,如同一团缈缈云雾飘进九寒殿。她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忧伤,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为那段无奈悲惨的爱情结局感到悲哀,为苗月琳的惨淡人生感到心痛,为父亲的麻木不仁感到伤心。她已经想到,那个老太太就是苗月琳,也就是宇文太千里迢迢来找的人,是萧邃一直阻止她找到的人。恋云举起那块雪花玉牌,玉旭武的神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是她,就是她,当年,她一直随身带着这块玉牌!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见过她了?她知道你是谁了吗?
恋云点点头:是的,我告诉她,我是你的女儿。
萧邃走下来: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恋云道:她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只是让我说,我就把过去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
包括我们之间的事情?
恋云轻轻点了点头。
她说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