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云听出是花无憾的声音:无憾,是我啊!
花无憾显然有些意外:小师娘?你怎么也来了?是谁跟你一块来的?
鬼丁喊道:我们一共五个人,云姑娘,天甲,癸土,我是鬼丁,还有一个残废的老太太!
花无憾又问:小师娘,这块雪花玉牌是师父送给您的吗?
恋云据实道:不是,是这位老人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雪花玉牌。
花无憾有些不太相信:雪花玉牌是冰雪堡最高令牌,一个残废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持有?天太黑,我看不清对面的情况,你们最好用你们的火把在每个人面前照一照,让我看清楚!
天甲依言做了,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想多生事端,所以都比较配合。
花无憾确定只有五个人,且身份相符,令人放下吊桥,接五人过桥。
进到大门里,听到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闭的声音,恋云不禁又回忆起当年第一次来冰雪堡的情形,也就是那一次,她救下了花无憾的性命,让他成了萧邃的徒弟。花无憾带着几分责怪的口气问鬼丁:我是怎么拜托你的?
鬼丁苦笑:我也没有办法,我若不来,只怕当场就要被自己人杀死,那样的死法,太不值了。
花无憾双手将雪花玉牌还给老太太,满脸尽是狐疑,显然对老太太的身份感到莫名。老太太也不多说,伏在鬼丁背上,道:客人来了,怎么不带我们去宴席上?
花无憾在前面带路,几个人鱼贯走向九寒殿。
在八十一级玉阶下,老太太突然让鬼丁停下,她抬起头仰望巍峨的九寒殿,像是陷入了久远的沉思当中,只因帷幕遮面,众人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神情如何。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老太太这才开口问花无憾:今天都来了些什么人?
花无憾实在不想回答这个古怪的老太婆的问话,只是碍于她手上有冰雪堡至高无上的雪花令牌,见令牌如见堡主,才不得不耐着性子说:老太太,今天来的人可多了,要是一个个的都说出来,就算您都认识,我却还不能都说得上来,还是拣几个重要的说吧。
小子贫嘴,要你说你就说,能说多少就说多少。
好,那我就说了。花无憾清了清嗓子,说出一长串的名字来:咱们先从中原地区开始吧,有洛阳正义联盟的盟主罗正成,北五省绿林盟主陈霸天,五台山一凡大师首席俗家大弟子李晋,南阳武侯世家小公子诸葛云龙,伏牛山麒麟寨的大寨主霍让,泰山……花无憾从北到南,从中原到关外,一口气数出了五六十个人的名字,他是做小商贩出身,天生的好口才,死人都能让他说活,所以,背诵宾客的名单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