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上前扶住俊玉,李紫亭已经拿来止血药,帮着宇文太为俊玉止血包扎伤口。黄鹂已经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俊玉的鲜血让她清醒过来,她这才知道自己刚才作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宇文剑不解:“父亲,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玉郎的剑……”
宇文太道:“剑倒没什么,只是这个宝石很怪异,它嗜血,如果持剑的人不能控制心中的杀气,最好不要让宝剑出鞘。”
“可是刚才为什么云儿的血滴在上面后,宝剑就自动回鞘了?”
“这是唯一破解血魄的方法。不过通常也来不及了,它饮血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可父亲为什么只叫云儿,却不叫别人?”
宇文太眼光似乎跳动了一下,道:“因为只有游云明月剑的传人的血才能破解血魄,而云儿现在身上流淌的血液有一部分是玉儿的。”
黄鹂一直伤心欲绝地看着神情麻木的俊玉,喃喃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俊玉闭上眼睛,根本不看黄鹂,那样子,是极度的失望。
“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黄鹂执著地追问,她不要她的爱就这样莫名的结束,“是不是为了东方明珊?你还爱着她,爱一个有夫之妇,是不是?为了她,你什么都能做出来!你难道忘了,她根本不爱你,她就要跟她的丈夫、儿子一起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俊玉慢慢睁开眼睛,道:“她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永远。她死了,为了救她的爱人,死在我的剑下。”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黄鹂也愣了,好半天,她突然大笑:“你为了她,可以舍弃一切,可她爱的却不是你,她却为了别人舍弃了一切!玉哥哥,你太傻了!”
俊玉什么也不想说。
黄鹂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柔声道:“玉哥哥,既然她不爱你,你就不要再想她了,咱么走吧,一起去无忧岛,好不好?”
俊玉地目光从未有过的冰冷:“不可能,就是没有明珊的缘故,我也不会娶你。”
黄鹂简直要疯掉了:“那是为什么!”
俊玉慢慢从怀中取出紫烟那方画着肖像的丝帕,扔到黄鹂面前:“你自己看吧,你觉得,我还能原谅你吗?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不择手段残害别人,那就太卑劣了!”
黄鹂捡起丝帕,颤抖着打开,上面是一幅肖像,她看到那幅肖像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那是紫烟亲笔所绘的玉郎,当然是她心目中的玉郎,正是她女扮男装欺骗紫烟时假扮的玉郎!这件事,她一直掩藏得很深,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最终还是让俊玉知道了,难怪,他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紫烟在他心中始终是块难以忘却的心病。黄鹂大叫一声,掩面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