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云跑到客栈时,已是香汗津津。她顾不得喘息,上前拍响了大门。小伙计迷迷糊糊地打开门,道:“谁呀,对不住,今天客满,不能住人了。”
“我不是住店,是来找人。”
伙计看清了是恋云时,态度和气了许多:“是你呀,这么晚了,找谁?”
“住在你们这里的客人。”
伙计犹豫了一下:“太晚了,客人已经休息了,不好打搅,还是等天亮了吧。”
“我一定要现在见他。”恋云态度坚决。
虽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还是惊动了宇文太的随从,其中两个,来到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恋云:“什么人在此喧哗?”
“我要见你们庄主。”恋云带着几分焦急说。
“庄主已经安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正在僵持不下时,一个三十多岁面貌清逸的中年人走来,看到恋云时微微愣了一下,问:“你……是玉恋云?”
“正是。”恋云认出是宇文太贴身随从严郎。
严郎有点意外,传闻几年前在洛阳恋云跟萧邃闹翻,至今杳无音讯,现在突然深夜出现在此,定然跟玉旭武下战书有关,便道:“姑娘稍等,我去禀告庄主。”片刻,严郎回来,带恋云进去,花无憾却被挡在店门外。
宇文太刚从床上起来,白绸中衣外披了件外套,见恋云进来,便指了指凳子,道:“坐,严郎,倒杯茶过来。”
严郎沏好茶,退出去掩上房门。
或许是刚才跑得太急,现在静坐下来,恋云才发觉自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汗水顺着鬓角的发丝滑落,连端茶杯的手都在颤抖。她喝了口水,定了定神。
宇文太看着她,道:“习武之人,似乎不该如此虚弱,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内伤?”
恋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是来跟您谈这个的。”
宇文太笑笑:“好,你想说什么?”
“关于您同我父亲比武的事。”
宇文太平静地看着她,等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