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
“你们杀人的时候，是不是连一丁点留人一条活路的念头都没有动过？”
宇文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己金是个短命的人，他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恋云终于抬起头：“你想杀他？只因为他说了实话冲撞了你？”
“不，这样的人向来最忠心，我怎么会杀他，杀他的人一定是他同情的敌人。”
恋云听见鸡叫声，她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勉强站起来往外走。
宇文剑也随手扔下一锭银子，跟上去扶住恋云。恋云似笑非笑地说：“少庄主，我们两个不是同路人，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就不必管我了。”
宇文剑道：“你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作为宇文山庄的少庄主，你应该明智地避开我才是。”
“云儿，我知道，昨天说的话让你伤心了，可是换做是你，发生了那样的事，会怎样？”
恋云抬头看着宇文剑，清澈的目光充满悲伤：“我并没有生气。生命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无奈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没有人能完全做自己。你说得没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们都在努力适应这个世道，适应自己的角色，如果一件事做错了，付出的代价或许就是生命，甚至很多人的生命。”
宇文剑看着恋云的眼睛：“云儿，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又太在乎你，没有你，我会很难过的。”
恋云轻轻蹙起眉头。
宇文剑问：“现在回牡丹苑吗？”
恋云确实醉了，躺到床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宇文剑也喝了不少酒，轻轻抚摸着她鬓边柔软的刘海，目光无限爱怜，道：“你总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恋云闭着眼睛说：“你呀，又在……又在胡说八道了。”
“云儿，你知道吗，每到夜深人静，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想起你的笑颜，想起你的泪水，想起你忧伤的眸子，想起你温馨发丝，柔软娇嫩的身躯，散发着醉人幽香的肌肤……”
她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滑过，所到之处，肌肉就像触电一样发出一阵痉挛，她听到自己的呼吸正变得急促，她紧紧咬着嘴唇，双眉紧锁。他凑近她耳畔，轻声道：“总是这样压抑自己很辛苦的，你还年轻，欲望会在每个孤独的深夜折磨你，偶尔放纵自己并不是什么罪恶。”
“我……我不能……”
宇文剑轻轻道：“云儿，我不想勉强你。可是我爱你，要知道你的拒绝令我多么痛苦。”
恋云听到宇文剑这么说，心里很难受，越发觉得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