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成放温和了声音,道:“明珊,你还没有看到吗?我这是在帮助玉老前辈讨还血债。”
明珊怒道:“我看你是在制造新的血债!”
“明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宇文太是你的师父,你就要维护他吗?”
明珊道:“我相信,那个幕后的凶手绝对不是师父。”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有什么证据?”
“我不需要什么证据,我相信师父,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那件是绝对跟师父没有关系。”
“明珊,这不是儿戏。”
“我什么时候跟你儿戏过?”
罗正成不语。
明珊道:“你再不停下来,可要后悔了,你真以为宇文山庄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如果你不想血流成河,就马上停下来!”
在明珊的逼视下,罗正成叹口气,终于下令所有的人都停止闹事。
紫气东来阁内外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玉旭武和严郎在打斗。
两个人,两柄剑,不分高低上下,直看得大家惊心动魄。玉旭武是舍了命地拼,严郎始终紧守门户,虽然有些吃力,但却始终不曾用什么过于险恶的招数,显然是有意留了情。
宇文剑此刻早已在外面调兵遣将,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玉旭武一时拿不下严郎,心中焦躁,对两个女儿叫道:“你们两个不孝的丫头!还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快杀了老贼,给你们的娘亲和同门报仇!”
静莲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在宇文山庄住过几年,加上这些年侧面从师傅清霖那里了解一些关于宇文太的事迹,总觉着宇文太不会是那个幕后的主使人。况且和宇文剑夫妻一场,总有些感情在里面,一下子反目为仇还真做不到。
恋云抬头去看宇文太,宇文太的目光也恰恰看过来,四目相对,恋云感觉那双眼睛坦荡而踏实,在平静的后面,还隐含着对她的关切。恋云的心一下子乱了,到底该相信他,还是相信父亲?现在她也判断不出来了,范慎和路朝天的出现和死亡,实在让人没理由不怀疑宇文山庄和此事关系重大。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她一阵急火攻心,竟又呕出几大口鲜血。静莲吓坏了,她感觉到姐姐的手变得冰冷,身子也越来越沉。清霖一看不妙,上前一搭恋云的脉搏,不由色变,道:“不好,情况很糟!”她撸起恋云的衣袖一看,原本雪白无瑕的胳膊上尽是斑驳的红斑,静莲惊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明珊看见,快步走过来,道:“云姑娘旧伤发作,经脉俱裂,这全都是皮下的淤血,恐怕……”
清霖一皱眉:“不要再说了!师兄,快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