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丈夫已经不在了。明珊愣怔了好一会儿,不明白为什么会梦见俊玉。
在梦里,他的笑容依然如阳光般灿烂,可突然出现了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冰冷的剑锋从胸前穿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天空。她想过去帮他,可怎么也走不到他跟前,接着,她看见了握剑的人,一张冰冷而熟悉的脸,充满仇恨,竟然是丈夫!然后,她就醒了。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地让她感到恐惧。然而,一个念头升起,都说梦是反的,难道说,是俊玉杀了正成?不!这太可怕了!
丈夫的行囊和宝剑不见了,看来他已经动身。本来,明珊早已习惯了丈夫的外出,可是这一次,她却很担心,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在玉门关下,恋云一行已经滞留了三天,蒙慧质病了,高烧不退。她在慧质的床边守了三天,现在,非常疲惫了。这姑娘一夜之间惨遭横祸,失去亲人,恋云只想尽可能多给她些关怀。
兰心虽然不待见蒙慧质,但她心疼恋云,便替下她,要恋云回房休息。
虽然很累,但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断断续续传来断肠的哭声,她再也躺不住,来到外面。
客店的老板叹息着从对面一人家回来,恋云问怎么回事,老板道:“对面的王老汉,五十岁了,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今年正好十四岁,模样水灵,已经说好了婆家,再过几天就要出嫁了,不曾想,三天前突然失踪了,王老汉找遍了城里城外,也不见踪迹。今天早上,有人在城外沙柳林发现了她的尸体,好惨呀,赤身裸体,满身伤痕,被人糟蹋了!”
王家的门敞开着,堂前一具芦席裹着的尸体,只露出凌乱的头发,和一双秀气的小脚,其中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上穿着水绿色的绣花鞋。王老汉哭得昏天暗地,已经不成腔调了。
围观的人都在议论,除了王家,城里昨晚还有一家丢了女孩,弄不好也遭了不测。年长的人联想到十二年前,这里也发生过年轻少女被掠走糟蹋的事情,传闻是狐仙所为,那名叫梅子的姑娘后来虽然活着回来了,但受不了世俗的非议,独自搬到城外荒僻处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恋云的脑子灵光一现,名单上说十二年前采花大盗肖逸最后就是出现在玉门,那狐仙该不会就是肖逸吧?那么这一次少女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她决定去发现尸体的沙柳林看看,或许可以发现什么线索。
沙柳林仅仅是个抛尸的地点,凶手很细心,没有留下线索。恋云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草丛里一样东西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只水绿色的绣花鞋,跟王姑娘脚上的那一只正好是一对!恋云立刻顺着那条几乎被荒草掩埋的小路找下去。
走了很远,前面出现了一座茅屋,屋檐下挂着成串儿的玉米棒子和大蒜,像是有人居住。
恋云下了马,屋门没有锁,恋云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便轻轻推开门。屋子里光线很暗,堂屋里有一张饭桌,两把凳子,靠墙摆着米缸、水缸,门后竖着锄头,梁上一盏油灯,靠右面,还有一间暗屋,里面隐隐有呻吟声。掀开门帘,她愕然看到,梁上吊着一名赤果少女,浑身伤痕,气息奄奄!
“又是你,真巧。”
罗正成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恋云猛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回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