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跟别的客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紫烟那段往事,更重要的是,只有他真心把姑娘们当作朋友们看,从不轻视她们,他来这里纯粹是喝酒听歌叙旧,决不是为寻欢作乐的,跟他一起,你永远都可以无拘无束快快乐乐,不带有任何肮脏目的。香满楼的老鸨儿也最欢迎他来,因为这里一半的新曲都是他填写的,且最受大家喜欢。
像往常一样,香满楼的人都处在醉生梦死的快乐中,然而,一群不和谐的客人突然冲了进来。
这群客人居然都是女人!香满楼从来没有女客!而且这些女人看样子都是大户人家的妇人甚至是闺阁千金,每一个人都横眉竖目,手持荆条,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所有客人都吓坏了,有的已经开始想溜,因为他们看到了认识的女人,害怕她们回去向自己的老婆告状,有的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老婆或者是女儿。
为首的,是个穿翠绿衫子的姑娘,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迷人酒窝,如果她笑起来,一定能把不少男人迷死,不过,她现在没有笑,她的手里没有拿荆条,而是一把宝剑!她,自然就是黄鹂,一个让男人着迷,但又头疼的女孩子。
黄鹂径直向俊玉走去。围着俊玉的姑娘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安静了下来。
俊玉脸上依然带着笑,看着黄鹂一步步逼近,他很低的声音说:“各位姐姐,今天帮我一个忙,如果能把她气走,我会非常感激你们的。”
姑娘们见过的事情多了,当然也就明白了,立刻从新飘起笑语,对俊玉的动作故意亲昵起来。
黄鹂提着宝剑来到俊玉面前,脸色比宝剑还要冷,她举起宝剑,直指俊玉鼻尖,大声喊道:“你们这帮妖精都给我滚开!谁要是再缠着他,信不信我会在她脸上画上二十道血口子!”
所有的姑娘们立刻静了下来,连整个大厅也安静下来。
鸨母颠颠儿地跑过来,陪出一脸的笑容,笑得脸上厚厚的脂粉都掉了下来:“各位夫人们,小姐们,这是怎么说的?这么大火气,还拿刀动剑的,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
“不用了!你这里的东西都太脏,我们怕脏了自己的衣服脏了自己的嘴!”
“这是怎么说话的?”鸨母和香满楼的姑娘们都有些生气了。
一个手持荆条的妇人道:“你们这些小妖精,整天勾引男人,让我们的男人不回家,早就该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小娼妇了!”
一个姑娘不愿意了,道:“你们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赖我们?看看你们这些黄脸婆凶神恶煞的样子,十个男人有九个都被你们吓跑了,剩下一个没跑的也是被你们吓软了腿,跑不动了。”香满楼的姑娘们立刻哄笑起来。
那妇人气得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鹂却道:“你们现在是年轻漂亮,可你们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到那时还会有谁再多看你们一眼?即便是趁着青春被男人买回家中做了姬妾,终究有一天会被更年轻的女人取代,而你们的命运就是等待被遗忘,被抛弃,到最后只怕连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还不如,一辈子抬不起头,卑贱的只能永远被世人耻笑!”
姑娘们都不言语了,这番话的确说到了她们的痛处。
黄鹂转向俊玉:“玉哥哥,我不怪你来这种地方,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她们这些女人是不会真心对你的,她们爱的是你的金钱你的地位,如果你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