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文剑什么时候会寂寞?只要我想要,女人多得是!而你,做得到吗?”
“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离谱!”
恋云转身就走,宇文剑没再拦她,他知道那句话已经让她受到了震动。
夜深,小店格外安静,院子里只有宇文剑的一个随从在守夜,明亮的月光洒在窗前,让人难以入睡。宇文剑的房间依然亮着灯光,他的身影印在窗纸上,恋云轻轻叹口气,如果他不是宇文太的儿子,或许……窗户上突然又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是蒙慧质!两个影子慢慢靠近,合到了一起……
恋云愣神了,他刚刚还在百般呵护自己,竭力示爱,一转眼……
兰心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哼!这就是男人,永远靠不住。”
她轻轻合上窗户,反正拒绝他了,何必在乎他跟谁在一起呢,那是他的自由,可是,为什么心会感到很不舒服呢,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第二天一早,恋云打开房门,蒙慧质已经站在院子里,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呼:“云姐姐早。”
恋云勉强笑笑:“早。”
宇文剑在店外等候出发,恋云故意不去看他,也不说话,把宇文剑弄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上恋云:“云儿,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恋云轻轻道:“还是快些赶路吧,早点把此事做个了结。”
一路上,不管宇文剑如何逗她,恋云很少再开口说话。傍晚,大家终于来到路朝天的山寨外。
然而,山寨一片死寂,一股暗红的液体顺着山石的缝隙流淌下来,汇集到山溪里,把整条溪水都染红了,山寨里面只有死尸。
恋云的心沉了下去,又一条线索断了。
宇文剑仔细看过山寨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这些人和蒙家的人一样,几乎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敌人杀死,武器是一种极薄极窄的刀,想遍整个江湖,也想不起用这种兵器的高手,或许是那个人故意掩盖身份,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步步抢先,手段残酷。他在马车里找到紧紧抱着双肩缩在角落里的恋云。
“是不是只要我们想去找的人,一定会死?”恋云的神情极为痛苦。
“你怕了吗?也许前面还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我们。”
“连你这堂堂宇文山庄少庄主也感到了危险?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追究那段往事,可没想到那幕后人竟然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我一定要追查到底,绝不让他逍遥法外!如果少庄主怕了,可以不必帮我。”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宇文剑还不知道什么是怕呢!”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根据这两次屠杀,看来只要我们去找有可能提供线索的人,他们就一定会死。可有一个人例外,狼人,他从不与人打交道,知道他下落的只有狼,那个人再厉害,也不能把所有的狼杀死!”
“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从狼嘴里听到人话,告诉我们狼人是生是死,现在哪里。”
“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恋云点点头。
回到洛阳,大家开始做西去的准备。对于恋云来说,西方有她的伤心和绝望,可现在形势逼着她不得不再次出关。接连的两桩灭门让整个江湖为之动容,沉寂多年的浩气峰血案重新被翻出来成为议论的焦点,幕后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掩盖真相,不断灭口?他的动机是什么?各种版本的猜测在江湖上流传开来,一时间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