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宇文太道:“好了,你下去看看云姑娘有什么力气活要帮忙的。”
“是!”
恋云又想起了什么,问:“我看见很多地方都种了菜,可不可以借用呢?日后,庄主再还给他们就是。”
宇文太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拿来用,不必管是谁的,这里的人都亲如一家,不分彼此。如果他们知道是岛上的客人取用了他们的东西,一定会很开心。”
“真的?”
宇文太点点头。
严郎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恋云的手艺不在宇文太的厨子之下,而且还别具风格,每一道菜都精美的像一副画,像一首诗,而且确实有一道诗一般的名字。什么“月移花影”、“雪拥兰关”,让人饱了口福,还饱了眼福。
半夜,恋云被潮湿阴冷的海风冻醒,起来正要关窗,忽听隔壁宇文太的房间有说话的声音,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有睡?恋云开门出来,却看见严郎站在门外。严郎看恋云出来,立刻道:“云姑娘,你醒了?”
恋云点点头:“睡不着,起来看看。庄主在和谁说话?是村子里的人来了吗?”
严郎没有回答,只是道:“姑娘还是回房休息吧。”
宇文太听见了外面的对话,道:“严郎,是云姑娘起来了吗?让她进来吧。”
恋云进去,果然,宇文太的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宇文太对两个人道:“这位是云姑娘,天山剑侠玉旭武的长女。”
两人中一个约有五十余岁的长者显然知道玉旭武的名字,上下打量了恋云几眼:“想不到玉旭武有这样一个标致的女儿。”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上去并不了解江湖上的事,只是对这个美丽的姑娘很有好感,腼腆地笑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宇文太指着老者对恋云道:“这位是李应,这是他的儿子李紫亭。”
三个人互相见过礼,围着火炉又坐下。
宇文太对李应道:“接着说。”
李应道:“咱们现在分了四个地方藏身,互相呼应,不至于被那些扶桑人一网打尽。毕竟我们的妇孺老残太多了,年轻力壮的也就只能凑个四五百,还都是没有见过阵势的;扶桑海盗却有上千人,各个精壮凶残,还有一些他们称为忍者的人,身负绝学,武功很是怪异,让人防不胜防。现在,我们已经对恃了近一个月,有些老人和孩子已经生病,眼看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宇文太看看紧抱双肩的恋云,拨了拨火盆里的木炭,让它燃烧得更旺,然后问:“咱们的人都在哪里?”
李应道:“在白龙洞、黑龙洞、落燕崖、十八涧。”
“扶桑人呢?”
“在马蹄湾。一共六条船,他们从来不在岸上过夜,总是在船上。他们把咱们的船都毁了,让咱们不能跟外界联系,也无法逃出去,想把咱们困死在岛上。”
宇文太沉吟了片刻,问:“他们出没、作息有什么规律?”
李应愣了一下,道:“他们总是不定时地跑到岛上来骚扰一番,要是撞见了我们的人,就抢掠截杀一番。庄主,您什么时候上山?”
“你们先走,我还要办点事,随后就上去。”
“是!”
等李应父子走后,宇文太把严郎叫了进来:“严郎,你留下来陪着云姑娘,我去去就来。”
严郎神色微变:“庄主要去哪里?”
“马蹄湾。”
“不行!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云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没有危险了吗?”
“严郎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