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们已经接近山脉边缘,再走一天,就可以离开大山,前面就是嵩县的地界了。傍晚,他们看到一个村庄,在半山腰,几十户人家,很小,也很穷,自然也没有客店。两个人都不想到民家借宿,恋云不想是因为她怕脏,怕潮,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穷,就怕脏,那些山里的穷人家,往往一床被褥几年不拆洗一回,恶臭难闻,还生满了虱子,屋子里潮湿得要命,一晚上就能让她腰上、腿上长出许多红疹,且非常痒,那种痒钻心的难受,就算你把那红疙瘩挠破,挠得流血,它还是痒,又疼又痒。所以,打死她都不想再住那样的房子,宁愿露宿。罗正成也不想,他不想是因为他生性孤僻,不要跟别人同一间屋子睡觉,更不要同一张床,山里人穷,往往是兄弟几个挤在一张破床上。而且,他还要练功,练功的时候,他当然不想有人打搅。
好在,村后有一间磨房,两个人可以不用露宿了。
罗正成吃完恋云从一个农妇那里买来的煮玉米棒子,便开始练功。恋云已经习惯了,当下自行走开,到外面找了一把稻草,在磨房靠窗的一边铺下,枕着自己的包裹,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夜,恋云被一阵奇怪的窸窣声惊醒,原来是一对偷情的男女,跑到这里来幽会。今天恰巧是初一,没有月光,所以,这对男女看不见磨房里还有两个人,他们两个要是知道这磨房里有人,说什么也不来了。
男女发出那种令人尴尬的声音,恋云悄然起身,摸向门口,这个时候,还是躲开得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磨房里突然亮了,清楚地照出那一对偷情的男女,他们抱在一起,满脸的惊诧,还保持那个姿势:女人坐在磨盘上,男人站在女人两腿之间。
男人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罗正成的剑已经刺出去,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气,直透男人的咽喉……男人的咽喉多了一个洞,那个洞往外流着红色的液体,然后冰冻,男人的身体倒下,眉毛和头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看得出,罗正成的功力提高了许多。但他还是很不满意,目光转向女人,女人吓呆了,甚至忘了逃命。山里的女人长得并不好看,但结实,丰满的身材,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罗正成的脸色阴晴不定,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体内那股灼热的毒火了,他要发泄,必须发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