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已经爱上她了,涟?”不知什么时候,情出现在了穿黑袍的男人背后,伸出手指在他的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不可能,我的命是属于我的国家的,我没有权利,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涟转身打掉情的手,走进了屋子。
“涟,你的命是属于你自己的!不要为别人活着!”情跟了进去,抓住涟的手腕,“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你把那个当作哥哥,可是那个人并没把你当成弟弟!他一直都是在利用你的善良!”
“善良?或许我曾经是善良的,但现在不是了……”涟解开黑袍的口子,黑袍滑了下来,露出了他苍白的脸和手,他把手伸到了情的面前,“这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该死的人和无辜的人的鲜血,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你所认识的单纯的孩子了,而是一个恶魔,一个你无法想象的恶魔……”
“涟!”情抓住涟的手,慢慢地捏紧,“只要你还想重新开始,永远都不会晚的!”
“你走吧……”涟抽出自己的手,冷漠地说,“如果被人发现你跟我在一起,恐怕你会百口莫辩吧。”
“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情摇了摇头,走出门去。
“翼!翼!”思尘从马上跳下来,把鞭子丢给侍卫,从马鞍上解下罐子,兴冲冲地向沈翼的房间跑去。
“陛下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怎么这么激动?”接了鞭子的侍卫看了看牵马的侍卫,低声问道。
“没准儿是……听说陛下是去城郊的湖了……”牵马的侍卫给马解下马嚼子,牵着马进了马厩。
“你看这是什么!”思尘把小罐子放在桌子上,兴奋地躺在沈翼的床上伸了个懒腰,“你绝对做梦都想不到,那湖里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是什么?”沈翼小心地打开罐子,皱了皱眉头,“这是……”
“没错!是黑金子!是石油!”思尘从床上蹦下来,跑到桌子旁边,把油灯里的灯油全部倒掉,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从小罐子里弄出了一点又黑又粘的东西放到油灯的小盘子上,点燃了灯芯,“看!烧得多好!”
“这么说来,那个湖的形成真的是个巧合!”沈翼摇晃了一下罐子里的石油,沉默了一会儿,“地层的第一次塌陷,造成了地下水的涌出,而第二次塌陷,让埋藏的不算很深石油透过裂缝涌到了地面上!”
“不管是不是巧合,这都太幸运了!”思尘抓起沈翼的胳膊转起了圈子,“有了这么珍贵的燃料,就可以炼出更坚硬的金属,说不定……”
“好了,好了,先别想那些说不定的事情了,得想想怎么让百姓们相信这不是你引起的灾祸!”沈翼抓住思尘,把她抱起来放到桌子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你有什么好办法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思尘身手刮了一下沈翼的鼻子,调皮地说道,“如果不赶紧招供的话,小心朕用瘙痒大法了。”
“我招,我招,耳朵过来。”沈翼关好门窗,走回到思尘的面前,神秘兮兮地说。
“这样,明白了吧?”沈翼站直身子,伸手给思尘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声问道。
“你该聪明的时候还真一点都不笨!”思尘伸手拍了拍沈翼的头,“我这就去找曦!”
“说话时当心点,不要给其他人听到了,万一传出去,这个办法就没用了。”沈翼把思尘从桌子上抱下来,送到门口,仔细地嘱咐道。
“知道啦,放心吧!”思尘踮起脚在沈翼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转身向曦的房间跑去。
“曦,我需要你帮我解决现在的危机。”思尘支走了下人,在曦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道曦怎么才能帮到陛下?”曦点了点头,看着思尘问道。“月氏国是很崇敬火的,对么?”思尘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
“没错,火是月氏国的圣物,被认为是能驱除一切妖魔和灾祸的东西。”曦静静地听思尘把话说完,接过思尘的杯子,给她又倒了一杯,放回了她的手里,“这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没有。”思尘微笑着拿丝帕擦了擦嘴角,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有一个可以让百姓安心的办法,但是需要你来做才行。”
“什么办法?”曦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过来一点,我告诉你……”思尘对曦挥了挥手,凑近他的耳边,把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怎么可能呢?水只能灭掉火,怎么可能让水着火呢?不行,不行,如果那水着不了火,你的性命就不保了!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曦使劲摇了摇头,“就算你急着解决这件事,也不能拿这种没可能实现的办法来冒险啊!”
“谁说没可能,我说可能就可能,你只管按照我告诉你的去做就是了,但是,记住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知道了么?”思尘伸手碰起曦的脸,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知道么?在我身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简直就是胡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这不是拿陛下的性命开玩笑么!”情一把抓住曦的衣领,愤怒地吼道。“可是……这是陛下吩咐的……”曦委屈地看着情,把思尘跟他商量的事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情。
“这太奇怪了……按说陛下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但是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离奇了?”情皱了皱眉头,盯着曦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