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是想的太周到了,这让我们怎么感激您好呢!”魍魉们连忙给思尘行了个礼,欣喜地仰气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塔。
“不用客气,风吟是我的孩子,你们肯教他东西,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你们感激我呢。”思尘从侍婢手中拿过钥匙,递给为首的一位魍魉长老,“房间已经打扫好了,这是塔的钥匙,你们收好。”
“陛下,您是不是很久没去过翼那里去了……”情帮思尘穿好衣服,俯下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腰带,“情记得自从上次您中毒之后就没有去过,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确实是好久没去过了。”思尘坐到梳妆镜前,拿起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近来有些乱,没顾得上,再加上风吟和天翔缠人得很,我几乎都忘记了。”
“情觉得陛下应该去看看翼,上次的事情错不在他,但是,情觉得他还是很责怪自己。”情从梳妆台上拿起发簪帮思尘插上,俯身看了看镜子里的思尘,“我觉得镜子里的你比较好看。”
“为什么?”思尘转身看着情,奇怪地问道,“不都是我么?”
“镜子里的你没有这里的你看得清楚……”情把思尘掰回镜子的方向,故作认真地说道,“最主要的是呢,镜子里的你生气了也追不上我!”
话音未落,情已经跑到了门口,朝追过来的思尘做了个鬼脸,跑进了花园。
“你这个大坏蛋!”思尘追到门口,早已经不见了情的踪影,气得跺了跺脚,“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刚才在我背后做什么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收拾他的。”曦听到思尘气鼓鼓的抱怨,笑着走了过来。
“什么意思?”思尘转身看了看曦,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曦走上前,突然抱住了思尘。
“别闹,松手,给人看见多不好……”思尘挣扎了两下,见没法挣脱曦的胳膊,只得束手就擒,“你至少先把门关上吧?风吟和天翔看到怎么办。”
“给你。”曦从思尘的头上拔下发簪,递到了思尘的手里,只见发簪的尾端连着几根用丝线编连在一起的羽毛,长长地一直拖到了地上。“情,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别让我抓到你!”思尘气得跑到门口,冲着情刚才跑去的方向大喊道。
“思思?”翼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思尘没有说话,缓缓地走到桌子的旁边坐下,仰起头看着沈翼,沈翼见思尘没有说话,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果然又是幻觉吧,傻子,清醒点吧。”
“我那么像个幻觉么?”思尘伸手从后面搂住了沈翼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稍会儿,垫起脚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怎么真的是你?”沈翼猛得抓住思尘的手,转身看着她的脸,手有些发抖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看来我不是很受欢迎呢。”思尘一口咬住沈翼的手指,仰起头看着他,“疼么?”
“疼,但是很开心。”沈翼抽出手指,紧紧地把思尘抱在怀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再也不会原谅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呢!”
“你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啊?我为什么要不愿意见你呢?”思尘捏了捏沈翼的脸,笑着说道,“说,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怕我发现?”
“可是……你是吃了我做的蛋糕才……”沈翼低下头去,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傻瓜!你也不知道,不是么?”思尘勾起沈翼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情已经告诉我了,你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你真的不怪我?”沈翼咬了咬嘴唇,还有有些不能相信。
“当然怪!我养病的时候,竟然敢不去看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思尘从沈翼的怀里滑了出来,狡猾地看着他。
“听说城郊的湖突然冒出了又黑又臭的黑水来了!”一个红衣乞丐戳了戳另一个绿衣乞丐,神秘地说道。
“城郊的湖几百年来都是很清可见底的啊!该不会是要出现什么灾祸吧?”绿衣乞丐听后大为惊慌,左右看了看,凑近红衣乞丐问道。
“听说是现在的陛下无德,要受上天的惩罚啦!”红衣乞丐附在绿衣乞丐的耳朵上,小心地说道。
“那可太可怕了!还好我们这些人没家没业的,全身上下就这条命最值钱,我得赶早叫上几个老伙计准备逃难去啦!”绿衣乞丐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快步离开。
目送着绿衣乞丐离开,红衣乞丐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跳上了一辆急速驶来的马车。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思尘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陛下,你先不要生气,好好地听我说完。”曦走到思尘的身边,让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什么人的阴谋,就是为了引你去冒险。”
“引我去冒险?冒什么险?”思尘仰起头看着曦,不解地问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有这样一个人,他想要害你,但是皇宫的防卫太严密,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于是,他就制造,唔,或者只是利用了这么一件事来污蔑你,说将要发生什么灾祸,而这个灾祸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曦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很简单的地图,“你在听到这种谣言后一定会非常生气,为了澄清自己,就会前往湖一看究竟……皇城外的湖是这个形状的,周围是树林,非常方便隐匿行踪,那想害你的人就可以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