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东宫显得格外安宁,连猫儿也不曾叫一声。
回到自己居住的宜春宫,丽华发现,太子赟竟然在这里。
赟的脸色阴郁,在烛光的闪烁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惑的美,难怪,他能迷死那么多女孩子。
桌子上摆着饭菜,还一口未动。
丽华在他对面坐下:“殿下还没有用晚膳吗?”
“孤在等你。”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后,便不再言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壶酒,自斟自饮喝闷酒。
丽华看看没有旁人,这才小声提醒:“殿下忘了,东宫禁酒。”
赟狠狠瞪着她:“你去告诉父皇我违禁了!”
丽华只好不言语,她知道赟的脾气,发怒的时候,你千万不能跟他对着干。
看丽华低着头不言语,赟没有了发泄的对象,伸手把一桌饭菜扫到地上,一口气喝干了壶中的酒。
偏殿中传来孩子的哭声,皇孙自打出生后,就一直放在丽华这里喂养,她听见孩子的哭声,习惯性地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站住!有那么多奶娘宫女照顾,你就不能不去?”
丽华望了望门口,缓缓坐下来,但依然支着耳朵听,直到孩子不再啼哭,安然睡去。
“齐王叔叫你去,都说了些什么?”赟尽量用无所谓的口气说,但还是带出来一点火药味,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王叔不和,怎么还会跟齐王叔扯上关系?最让他不放心的是,齐王叔对女人的杀伤力,如果齐王愿意,皇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投怀送报呢。
丽华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起了璇瑶公主的事情。”
璇瑶的事情,宇文赟素有耳闻,知道齐王爱这个女人爱得发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跟你谈起璇瑶公主?他从来不许旁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我无意中得到一件璇瑶公主的遗物,被齐王叔看见,睹物思人,才提到了璇瑶公主。”丽华的神情从容淡静,赟看不出来有何不妥,于是放缓了语气:
“孤与齐王叔政见不同,且王叔数次在父皇面前进言岳丈大人天生异像,对国不利,所以,不可不防,孤担心你被人利用。”
丽华听出赟有呷醋之意,也不点破,只是道:“齐王耿直,忠心为国,功勋卓著,殿下还需仰仗王叔,切不可为无谓的小事,而疏远了王叔。”
赟听到丽华称赞齐王,心中不快,道:“什么功勋卓著,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打仗。孤十三岁便领兵西征,也立过不少战功!难道在你们眼里,只有他才是大英雄吗?好啊,正好吐谷浑叛乱,孤要再次领兵巡抚西土,直捣楼兰!孤要让你知道,孤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雄!到那时,看看还有谁敢说孤难成大器!”
丽华看到他的眼中闪动着凛凛杀气,不由打了个冷颤,自己不过跟齐王说了几句话,他便如此大的反应,以后可如何是好?她在想着如何劝解赟,却不防他伸手用力把她拉进怀中,紧紧相拥。
他亲吻着她发海,喃喃道:“丽华,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我不许别的男人走进你的心,你只能想我爱我,知道吗?”
丽华愣了一下后,说:“殿下是丽华的丈夫,丽华当然会处处为殿下着想。”
赟浑身的血液流速加快,低头寻找那柔软的唇瓣,将它含在口中,反复品尝,难解饥渴,索性撬开那两排整洁的贝齿,恣意在那温润中咂取芬芳。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丽华失措,其实,她等这个吻,应该说等了很久了,可等来了,又一时间找不到感觉,她只是刻意顺从,却找不到激情,总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赟突然停下来,瞪着她:“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心不在焉?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感觉?什么感觉?丽华真想问问他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她幸好没有问,不然一定会把赟气个半死。
赟并不甘心,索性抱起她来到床帐中,从她的唇角吻到耳垂,顺着粉颈,停留在锁骨间。丽华被他吻得痒痒的,忍不住缩起脖子,满面娇红。
赟解开她的衣襟,露出白玉无瑕的身子,这身子,他已经渴望很久了,现在,终于陈现在自己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每一寸光滑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温度……
偏偏这个时候,侧殿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在冬夜中显得格外凄厉。很快,专门负责皇孙起居的宫女在殿外匆匆禀报,声音都变了调:“启禀太子妃,皇孙哭闹不止,浑身发热,像是得了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