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从姐姐脸上没有看出破绽,但总觉得,姐姐一定隐瞒了什么。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宇文忻,总觉得姐姐和宇文忻之间不太寻常,两个人目光中隐含的默契,似乎……
丽华也觉得杨广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便问:“广,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如果是爹娘让你来找我,那些话就免了,我不妨直言,让我接受公主封号再嫁,根本不可能,如果你们再逼我,我就去般若寺出家。”
杨广心中一凛,姐姐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这是轻的,弄不好,她连命都不会要。他赶紧道:“我是你弟弟,我还不了解姐姐吗?放心,不管姐姐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杨广低着头心事重重去向父皇母后回话,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说。
一个正在扫地的太监突然丢下扫帚趋步跑过来,俯身拜倒:“奴才刘平拜见晋王殿下!”
杨广皱了皱眉,他晓得刘平,宣帝身边的内宠,他把厌恶之心藏起,故意装作没想起来这个人:“你是……”
“奴才是前朝的阉人,曾经侍奉过宣帝。”
“噢!是刘公公啊,孤王怎么说看着眼熟,变化可真大,怎么,你还在宫中当差?现在侍奉哪位主子啊?”
刘平讪笑:“晋王殿下取笑奴才不是?奴才是个废人,除了待在宫里,还能去哪里?混口饭吃罢了,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奴才就知足了。”
杨广早料到这个人当年得势的时候趾高气昂,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状况一定很惨淡,大概是急于寻找一个新的主子。这种人往往可恶,却偏偏是能用得着,不能得罪的小人,于是一笑:“刘公公有什么关照本王的话要说吗?”
刘平笑得眉毛眼睛都挤到一处:“殿下真会开玩笑,奴才现在是落水的野狗,指望着王爷抬举呢。”
杨广笑笑:“刘公公年纪大了,扫地这种粗活应该让年轻人去做,回头本王去跟他们说说,安排个轻闲的职务给你,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