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一边走着,一边拨弄着一岸长长的垂柳:“朕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启奏陛下,臣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齐王府,几位王叔今天都去了齐王府,待了很久才出来,另外还有一些带兵的将领,频繁出入齐王府。臣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噢?说说看。”
“那齐王功高盖世,一向不把陛下您看在眼里。据臣所知,先帝生前曾经许诺要禅位给齐王。如今陛下继承大统,齐王心中定然不服,这大周的江山,大半都是他打下的,焉有让给别人的道理?他定然是在拉拢人心,图谋不轨!”
赟停下来,背着手,眯着眼,望着湖面。
于智不知道宣帝心里究竟怎么想,只能凭猜测,宣帝一向同齐王不合,齐王的势力又大,新君继位,自然忌惮,自己刚才说的话,他既然没有反对,说明是赞成的,于是继续说:“陛下应早作决断,以防不测。”
赟笑笑:“于智,你多心了吧,齐王叔一向为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异心?”
于智道:“齐王正当壮年,却托病不起,拒绝北伐,由此可看出,他心怀叵测,有心脱离朝廷,只想早日回到封地。臣以为,齐王一定是有所图谋,八成是回去秣马厉兵,伺机叛乱。”
赟不置可否,他知道于智跟齐王不和,原因是于智的家人曾经因违犯律条被齐王处斩,从此怀恨在心。他就是要利用于智的怨恨千方百计寻找齐王的污点、罪证,不然,齐王这个人实在是太完美,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对付他。
于智还想再说什么,赟打断他:“证据,这些都需要证据,这可是谋逆大罪,齐王叔功高盖世,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
于智冒出冷汗,这些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他也看得出皇帝是想对齐王下手了,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臣这就去找证据。”
赟点头,转身往弘圣宫方向去了,现在,他想快些看到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