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许世友兵团征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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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胜算在人

两对对峙,兵不在多而在勇,将不在多而在谋,胜算在人不在天,面对困境,吴化文弃暗投明起了易举旗。济南一战,国民党军队一败涂地,一代名将王耀武化妆外逃,还是当了解放军战俘,蒋介石闻讯后欲哭无泪。毛泽东在西柏坡高兴地说:这个许世友不简单嘛!

许世友的"牛刀子战术"

1948年9月2日。粟裕等华野首长急切地等候着来自西柏坡的消息,他们已在两天前将攻济打援的整套作战方案再次上报了中央军委。

此时各个纵队已开始行动起来,如何攻城,这个主动权已交给许世友等人。打援一事是粟裕亲自部署的。

他采用了"夹河而阵"的部署,即在运河以西配置第4、第8纵队和冀鲁豫军区的两个旅,依托水洼地带构筑纵深工事,坚决阻击由鲁西南北犯之敌。

而将打援集团的大部配置在运河以东,由第1纵队、第2纵队、第6纵队、第7纵队、第12纵队、中野第11纵队及鲁中南纵队组成,拟在邹县以南集中30个团围歼援敌3个旅,而以其余22个团籍制援敌其他部队。

一阵脚步声,值班参谋终于拿着中央军委回电走进了总指挥部。

人们都站起来了,粟裕接过电报,睁大眼睛细看:

粟裕、谭震林、陈士榘并告华东局、中原局:

完全同意8月31日电所报攻济及打援之整个部署。

军委一声令下,华野30多万大军和山东地方50多万支前群众,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开进了。

大战一触即发,蒋介石和徐州的刘峙却还在做梦。尽管王耀武多次上报济南附近人民解放军的活动情况,强调许世友兵团随时都有攻打济南的可能,可是刘峙却不太相信。

他对蒋介石说:"共军完全可能采取围济打援方针,先攻徐州,再克济南。"

蒋介石在电话里问:"有何依据?"

他说:"共军西兵团已集结于鲁西南,另一兵团集结于泰安附近,对我军形成钳制态势,意在破袭徐州以南铁路。"

蒋介石对他的分析感到满意,他对刘峙讲:"共军已将主要目标放在徐州,而不是济南,判断得对!他们对济南有可能采取对长春、沈阳之困死政策。

"你要告诉王耀武,他的3个师力量足够应付共军的围城部队了,不要担心,要死守,看粟裕他们有何能奈?"

"是!我完全明白总裁的意思。"

当刘峙将这个指示转达给王耀武时,王耀武及其部下都感到可笑,认为蒋介石也是饭桶一个。眼看着共军已打上门来了,却错误地认为不可能攻打济南,只是围城而已。

王耀武很生气地说:"我们3个师能守住济南多久?委员长怎么不考虑呢?"

罗辛理说:"司令,让刘峙坐在徐州指手划脚不行,以我看为确保济南安全,你还得亲自到南京搬兵。"

"是得去一趟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已在秋天的齐鲁大地拉开序幕。

第1、第4、第8纵队在叶飞、陶勇、郭化若等率领下,从豫东涡阳一带穿过陇海线朝鲁西南开进。

腾海清、康志强率领的第2纵队,成钧和赵启民率领的第7纵队及谢振华和李干辉的12纵队,已超过黄百韬兵团,向鲁南腾县地区挺进。

宋时轮、刘培善的10纵,孙继先、丁秋生的纵队及曾生、雷经天两支地方纵队也沿津浦线向胶东行进。王必成和江渭清的6纵也迅速东来,山东兵团的9纵和13纵已从泰安一线悄悄向济南靠近。

许世友还没有到来。他的助手王建安副司令近来成了一个大忙人,有关攻城的步骤和兵力部署都经他操办,他时常站在泰山脚下一个小村的高坎上翘望许司令,盼望他早日来到。

对面山上的云雾仍在漂流,他刚躺在床上拿起一份旧报,警卫排长跑进小院高喊:"我们的许司令来了!"

王建安翻身起来,问:"你说什么?"

谭震林插话说:"老许来了呀!"

"好,我们出去迎接。"

警卫排长接着说"报告首长,许司令来了。"

王建安问:"在什么地方?"

"他骑着马,已从对面那个小山坡上过来了。"

于是,王建安一行来到了村口,许世友还没有下马,陈立案就兴奋地说:许司令,我们终于把你盼来了啊!"

"来晚了,请各位原谅。"

他们来到山东兵团指挥部后,谭震林又开玩笑说:"老许,我和王副司令天天都在盼你,可你却不露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世友笑着说:"牙山风景独好哇!"

王建安很认真地打开笔记本,瞅着正在擦脸的许世友说:"许总指挥,部队的攻城方案我已和谭政委制订好了,我给你汇报一下。"

"不要着急嘛!"许世友说。

"我们还等你拍板哩。"谭震林接着讲。

许世友似乎很沉静,他的面部也没有什么表情,冷冰冰地对警卫员说:"去到伙房弄一两盘菜,把我带来的那一壶酒拿来,我要与王副司令和谭政委喝酒。"

两盘凉菜很快就送上来了。

王建安和谭震林都不再说话,围坐在一张小桌旁。许世友回头对警卫员说:"谁让你送小杯子上来,去,拿三个大碗来!"

三个大碗摆在了桌子上,许世友亲自打开酒壶,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室内顿时弥散着酒气。他分别向三个大碗斟满酒,自己带头端了一碗,站起来对王建安说:

"来!我先与王副司令干。"

天还没有黑尽。济南战役的三个攻城领导坐在一起认真研究。许世友说:"我来晚了,听说近来兵团的各项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好,我感谢你们二位了。"

谭震林说:"作战计划和各部队调动等事全是王副司令一人搞的,他很辛苦呀!有一个星期没有休息好了。"

王建安摆手说:"大战在即,吃点苦是应该的嘛。"

许世友笑着讲:"老王,你的指挥才能我是清楚的,在华东很有名嘛,一切就按照你的办吧。"

"不行,"王建安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许司令是有名的战将,今天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再研究一下,主要是听听你的意见嘛。"

"好,我们就学诸葛亮吧,"许世友说,"我在路上想好了,这次攻打济南,我们就用'牛刀子战术'吧!"

"你的意思......"王建安望着他问。

"听我细说嘛。这个口号好记,易懂。民间杀牛,要杀要害,济南工事坚固,纵深长,明碉暗堡成千上万,我们就是要抓住敌人的要害部位,集中兵力、火力,杀开一条血路,钻进去打,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敌人心脏。打个七进七出,看他王耀武还有何能耐!"

"这是上策啊!"王建安拍巴掌。

谭震林笑着说:"许司令讲得对,我完全同意。"

许世友左手一挥,说.你们都赞成,那就这么干了。"

王、谭二人说:"就这样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