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刚才乐嗍宇的姿势,惬意的往车门上一靠,对着那辆火红的跑车勾勾手指,十足的一个妖精。
立刻的,火红的跑车上就下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但乐嗍宇觉得,他真的更适合做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绝美、妩媚风情的女人,这真的是他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人,漂亮的雌雄莫辩,却又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是个男人。
乐嗍宇觉得危机了,是替自家大哥感到危机了,这样漂亮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抗拒不了他的无限风情吧。
偏偏还穿的那么风骚、鲜亮,一笑两个大而美的酒窝,皮肤更是泛着清冷的光泽,再看看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皮肤,嗯,差点,虽然白、细腻,但是少了光泽。
“宝贝,可以走了吗?”睿上来就把江泪汐搂进怀里,很自然的吻了吻她的秀发,把乐嗍宇无视的彻底。
江泪汐也顺势环住睿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她没力气了,全身的力气像一下被抽干了,仿佛刚才强势牙尖嘴利的人不是她一样,只想找个依靠,安心的靠一靠。
把脸整个埋进了睿的怀里,瞬间的,睿的衣襟就湿了一大片。
蹭蹭,“你抱我走,人家累了。”声音闷闷的,像是鼻子里哼出来的,听起来更像撒娇。
“好的,宝贝,咱们回去睡觉。”睿回答的暧昧。
看也没看乐嗍宇,很轻松的抱起江泪汐,径自走向自己的车子。
乐嗍宇怎么能让他们走,刚才不行,现在更不行了,‘回去睡觉?’你们睡了,那我也就该长眠了。
“把她放下来。”乐嗍宇闪身挡在两人前面。
“你确定?”江泪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正被她自己握着抵着自己的脖子大动脉,鲜红的血已经渗出来,顺着匕首的利刃,一条红丝线流下。
乐嗍宇瞳孔倏地一缩,这丫头真狠!对自己竟然毫不犹豫的下手,真狠!真绝!
江泪汐并没有把脸从睿的怀里抬起来,她累了,不想再无谓的纠缠,直到睿又迈步,她才把匕首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冰冷的告诫,“别跟着!”
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和主人一样烧包的跑车扬长而去,乐嗍宇不敢跟,他也是一狠人,但他的狠是对别人,顿悟:最狠的人是对自己狠的人!
幕夜野好久方回过神,从江泪汐那一声‘姐夫’和淡漠的眼神中挣脱出来,匆匆追出来,却早已没了爱着的人的身影。
听了乐嗍宇的叙述,蹲在那滩还没干涸的血迹面前,一滴晶莹落下,在那滩血渍里消失不见。
他从没料到竟会伤她那么深,深到她不惜伤害自己。
汐儿,你故意的吗?故意让夜哥哥内疚、故意让夜哥哥心疼,用你的血来惩罚夜哥哥的错误。
你真狠!
良久,幕夜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查,不要打扰她。”她现在不会想见自己。
“啧啧啧,死丫头,你还真下得去手,要是再深一点,你就去找花花作伴了。”大床上,睿很费力的给江泪汐清理着脖子上血迹。
费力是因为那丫头抱着自己的腰就是不撒手,脸埋在自己胸口也拔不出来,红色的衬衫湿嗒嗒的紧贴着皮肤,真不舒服,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泪腺怎么就这么发达。
本没指望她能答话,这个坎要她自己慢慢过,他只能尽力的不让她总是沉浸在伤痛里,谁知她真就答了,“花花是谁?”她没想伤害自己,只是她想快点离开那里。
声音真够难听,像被火烧了似的,瓮声瓮气的,如果不是他耳朵够灵敏,真听不到她说的啥,“花花是我在咱俱乐部后面邂逅的一只小花猫,是只母的,因为她的毛颜色实在太杂,所以就叫她花花。”
邂逅?还是小猫?您绝!
“睿姐姐,我想喝酒。”现在还有人让自己靠,真好!
睿的怀抱像妈妈的怀抱一样,想象中的妈妈,不管自己多么难受无理,都能无条件的陪在自己身边。
“缺水了吧,能不缺吗!我的范思哲限量版衬衫啊,被泪水给洗了,早知道你能制造出这么多的天然淡盐水,那我就拿盆子接着了,听说这水能治病呢。”
“谁哭了?你才那么没出息呢,我堂堂绝魅阁的阁主,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还哭,说出去我丢不丢人啊!底下的人谁还服我啊!”以为她愿意吗,不就是控制不住嘛,她又没发声,那哪叫哭啊,顶多算风迷了眼睛。
睿抽了,他记得他也没教这丫头耍无赖啊!还耍流氓,调戏人那会,还真和他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道他的影响真对小丫头这么大吗?
“哟,感情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啊,我还以为我找回了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呢,抱起老爸的腰就不撒手了。”顺杆爬,我爬!
“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不过不是爸爸,是妈妈,谁让你长得那么漂亮!”自己还真就没把睿当成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看,他那祸国殃民的脸,看了就忍不住想上去亲两口,实在没办法把他和夜哥哥那种浑身男人味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该死的,好好的想他干吗?
可是,她的伤心不都该是因为沈家弈吗,为什么出现在脑海里的总是幕夜野那张脸呢。
自己该气他吗?气,为什么不气!气他瞒着自己,气他把自己当猴耍着玩,气他把自己当做了外人,气他为自己的亲妹妹抢了自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