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大姨妈来了……女人还真麻烦!
每天一心的训练,把自己是女人,会来大姨妈这事早忘得干干净净,谁知这突然就造访了,什么准备都没有,要是在外面马上去买也来得及,这下可上哪去买啊。
突然想起来,来的时候其他女生都是提着一个小包裹的,只有她身上一套衣服、手里一套衣服,再就空空如也,许是没出过门、许是没想那么多,总之……
小岛有什么可用之才呢?问她为什么没想过跟其他女生借,唉,都知道来这里就两个月,谁会多带那玩意占地方,早知道自己多带点,拿来这里卖。
“起来。”醇厚的声音响在上方。
“噢,嘶。”本来她就用痛经的毛病,这下又被人正好击中了小腹,真疼啊,而且一站起来,就感觉‘哗’的一下,湿湿的、热热的、黏黏的,裤子肯定染红了。
幕夜野在前面走,江泪汐在后面跟,跟的很艰难,腿夹着,脚撇着,还要尽量不让人看出来,脑子里却想着,帐篷里她记得有两套没有再穿的迷彩服,嗯,黎水倩送来的,硬点就硬点吧。
“进来。”走到自己的帐篷前,幕夜野撩起布帘。
嗯?这不是她的帐篷,对了,那套迷彩服好像在夜哥哥的帐篷里,“嗯。”
走进来,江泪汐就开始东瞅西看,这翻翻、那找找,皱起眉嘀咕,“明明记得在这了,怎么没有了。”
“你在找什么?”
“啊?,没有、没有……”让她说自己在找能垫屁股的东西,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裤子脱下来。”
“啥?”她听到了,但她怀疑自己没听清。
“让我给你脱?”幕夜野瞄向江泪汐捂着小腹的手,意味不明。
江泪汐倏地把手弹开,讪笑着,“脱裤子干、干嘛?”
“让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不脱、不脱,就不脱。”江泪汐也卯上了。
幕夜野气了,这丫头,他幕夜野长这么大给谁洗过衣服,除了她,小时候大小便的衣裤他都洗过,现在别扭个什么劲。
顿时强硬起来,“脱了,把这个换上,还有这个……”
幕夜野把一套衣服,还有、呃……一袋崭新的……卫生巾!没好气的拍在小方桌上。
江泪汐囧了囧,她误会夜哥哥了,可谁让他不说明白,进来就让自己脱裤子……啊?啊?啊?卫生巾?他怎么……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
幕夜野嗤笑,“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也对!怕是夜哥哥连自己小时候一晚上尿几次床都知道。
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带那种东西?江泪汐泪奔了,夜哥哥,你说,你带那玩意干吗?你又用不……
瞬间明白过来,是给她带的……
眼眶一下蓄满雾气,夜哥哥,他总是把自己照顾的一丝不苟,她自己没想到的他全部都替她想到了。
有谁知道,她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月经,照顾她的不是妈妈,不是别人,却是一个大男人,那时她不懂,不懂为什么屁股突然就流血了,肚子还疼,吓的直哭。
夜哥哥就那么很耐心的给她讲,讲那是怎么一回事,亲自给她买来卫生用品,仔细的教她怎么用,给她煲鸡汤,用大手给她暖小肚子……
突然担心:如果没有夜哥哥,她能不能这么安然的活到现在?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很疼?”每当他面对脆弱的小丫头时,‘宝贝’俩字不自觉的就叫出来,醇厚的嗓音里还带着淡淡的无措感。
江泪汐把脸埋进幕夜野的胸口,闷闷的道:“夜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问了很多遍的问题,夜哥哥的回答总是一个。
“因为你是汐儿,夜哥哥的汐儿。”他的,汐儿是他的。
拥紧江泪汐,心再也抑制不住的狂跳,只想把她揉进肚腹,刻入脑海,种进心间……
江泪汐在帐篷里脱掉裤子,换上新的,黏上卫生巾,一只大手自帐篷外伸进来,“拿来。”
“啊?啥?”愣愣的把一包卫生巾递出去。
幕夜野气结,“给我这玩意干吗?你的裤子!”
“要裤子干吗?”
“洗。”简单又霸气的一个字,而后又加了俩字,“全部。”现在还是早上,水还很凉,女孩子这个时候不能沾凉水。
她的一切他都自然的记住。
“我自己……会会洗。”江泪汐结结巴巴的回道。
幕夜野脸登时拉了下来,径自走进帐篷里,拿起江泪汐换下的裤子走了出去……
‘卡兹、卡兹……’像老鼠啃食的声音。
帐篷里某人不客气的坐在地铺上,美滋滋的咬着手里的薯片,咀嚼着牛肉干,帐篷外,某个大身板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给某人洗裤子,那场面说不出来的和谐和幸福。
分外和谐的画面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幕夜野抬脚进来,手里还拿着粉色的小裤裤,江泪汐顿时一噎,一片脆脆的薯片一下就卡在了江泪汐的喉咙,吞不下、吐不出的,不一会就涨红了脸。
‘啪’不轻不重的一下,圆溜溜的薯片滑到了地上,“小笨蛋。”
“……”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能卡吗?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小女生的小裤裤……这这这……她无法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