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直投射在江泪汐身上那道嫉恨眼神的就是她,她嫉妒恨比她长的还美的女人。
她疯狂的想要毁掉那女人那张脸。
这何尝不是一举三得,既打压了那个女人,又心愿得逞拥有如此的男人,还能获得一个进入独立大队的名额。
看出杨若兰动了心却又造作,黎水倩心里冷哼不已,面上却故作惋惜,“那算了,我们只有再……”
“别别,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这样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她们心里都有数,这次一百多人了才有十个名额,除非你是特别出众的,不然你就有什么后门。
而这唯一的后门自然就是掌握她们前途的唯一的教官。
别以为她黎水倩那么好把机会让给自己,恐怕她是怕丢了李清扬这颗大西瓜,毕竟教官是不是能被她的美貌迷惑还不一定。
不过她有信心,她是谁,杨若兰,那个又美又温柔如水的女子……
几人部署了一下,叮嘱了杨若兰一些注意事项,当然最多的一句就是‘若兰、兰兰,我们可是好姐妹。’
“夜哥哥,你有没有能打到外面的手机?”江泪汐从幕夜野的被窝里探出一颗脑袋,幕夜野的帐篷要比其他人的大很多,里面还摆了一张小方桌,幕夜野正在小方桌上面写着什么。
听到江泪汐的话,头也没抬,“有。”
“那可不可以借我打个电话?”
“谁?”依旧言简意赅的回答。
江泪汐吞吞吐吐的道:“那、那个,人家来的时候以为弈哥哥也会来的,所以……”其实她来时是和沈家弈通了电话的,两人还约定目的地见呢。
她没想到的是,沈家弈竟然不在名单里,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沈家弈没来?
她不知道,沈家弈没来完全就是跟前这个男人的杰作,开玩笑,他能让沈家弈来才怪了!
“所以你为了给他打电话不惜被扣掉分数?”幕夜野神色平静的不正常,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什么意思?”
“一个电话扣掉二十分打不打?”深邃如潭的眸子凝视着江泪汐,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江泪汐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啊?”随即反应过来,小声嘀咕:“走走后门嘛,独立大队我都已经进了。”意思就是:你是老大可以不给我扣分啊,再说没有分数她也已经进独立大队了。
幕夜野显然听到了她的抱怨,怒极反笑,“江泪汐,你真以为这独立大队是我给你开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进了?你就为了和男人勾搭,不惜让我违反原则?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最后一句话,幕夜野几乎用吼的。
他实在是气急了,连名带姓的喊了江泪汐,还把她的所作称为勾搭。
终是谁先爱了,就注定要被伤吗?
终于明白,世间最大的痛在心上,身体的痛算什么?
可是,为什么这么痛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没有一点动摇的念头……
幕夜野起身就要离开,“夜哥哥,你去哪里?”
“睡觉。”头也不回。
江泪汐却是苦涩的笑了,看那小方桌上黑色的特殊手机,唾手可得,可是她却不会拿。
原本她就没打算打电话,她就是故意的要和夜哥哥借电话,故意的表示她很想弈哥哥,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知道,就是想这么做。
那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她也不能确定了,是亲人?夜哥哥却比亲人对她要好千万倍。是哥哥?他们却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朋友?扯淡!
那是什么?
午夜十二点多。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轻微的虫鸣声,昭著着人们已经入眠,这个时候很适合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杨若兰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和黎水倩两人的帐篷,走向那个一早就勘察好的帐篷,在看到旁边那个明显要大很多的帐篷时,眼神越加的发狠。
原以为今晚教官不会放那个女人出来了,那她们的计划就不得不泡汤了,没想到出来了,出来的却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教官,教官竟然把自己的帐篷给了那个女人,自己却挤在一顶小帐篷里。
她更发誓要夺取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特殊照顾,哼,今晚过后,看她怎么整这个女人。
在杨若兰刚靠近帐篷时,幕夜野就发现了,应该说他一直就没睡,这顶帐篷紧挨着小丫头所在的帐篷,他就怕小丫头半夜会发高烧,所以一直在凝神听着旁边帐篷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呼吸一直很平稳,他才微微放了心。
这丫头睡的还真香,不自觉的自己唇角也勾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很犯贱,明明很气,却还是不希望她受一点苦,默默守护着她,却心甘情愿。
细微的窸窣声传来,幕夜野皱起眉,谁这么大胆?半夜闯进他的帐篷?
他不动声色,倒要看看这人的目的,假装闭起眼睛,假寐。
杨若兰蹑手蹑脚进了帐篷,帐篷很矮,她索性蹲坐在幕夜野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这个男人的睡颜竟是这么的迷人,不复白日的冷硬,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男人气息,吸入鼻翼,不自觉的沉沦,迷醉。
幕夜野心中正燃烧着怒火,杀气外露,这个死女人,她是来勾引他的吗?找死!
深陷其中的杨若兰根本就没发觉幕夜野身上的杀气,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距离死神仅有一步之遥,毫无所觉的伸出手臂,纤柔的手向幕夜野的薄唇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