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宝贝,真棒!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礼物告诉妈妈。”
七岁的江泪汐很渴望妈妈的夸奖和那没有记忆的怀抱。“妈妈,我考了一百分!”她在期待妈妈温暖的怀抱和满脸笑容的夸赞,可是,等来的却是:
“一边去,别在这碍事!”无情的被推倒在地,她记得她哭了,却没有声音,就是眼泪一直流……
再后来她记得,每次她只要拿着比妹妹好的成绩回去,迎接她的就是妈妈很阴沉的脸,一开始她不懂,后来她懂了,如果她哪方面不如妹妹,妈妈就笑,虽然那笑是鄙夷和嘲讽的笑,但不是比阴沉的脸好很多吗?
十岁以后,她拿回去的成绩单总是能比妹妹的少几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甚至也是什么都得不到……
‘嘀嘀、嘀嘀’
尖锐的车喇叭打断了她的回忆,摸向了眼角,干的!她没有哭,以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会了,可是眼角的干却掩饰不了心里的涩。
‘嘀嘀、嘀嘀’声又传来,江泪汐火了,正好有一肚子火没出发。
生气的回头就骂:“你有病啊,我都……”后半句没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生气的脸一下变成谄媚的笑,“夜哥哥,怎么是你啊!”幕夜野,一个她未来的姐夫的人,却是从小对她极好的人。
江泪汐记事很早,记得在四岁的时候,家里都没人管她,妈妈带着妹妹回外婆家,哥哥姐姐都去上学了,爸爸和爷爷去工作,奶奶从来都当她是空气,她很渴,蹒跚着小胳膊、小腿自己去倒水,结果一水瓶热水全都倒在了身上,结果可想而知,没人来管她,是十四岁的幕夜野抱她去医院,当时她已经把嗓子哭哑,整整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幕夜野守了她一个月,期间只有爸爸来看过她。
每次考试后,也都是这个男人带着她吃好吃的,给她买礼物,哄她开心……
“不想看到我?”说出的话带着冷气低压。
“谁说的,我好想夜哥哥呢。”
“明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已经二十六岁的幕夜野有着一米八七的身高,军人的威严,刀削斧凿般冷硬的面庞,一双锐利的眸子里是能把人看穿的森然,刚硬的线条勾勒出的是如神邸般的冷俊。
六年的军队生涯,让幕夜野不苟言笑,一身正气威风凛凛,在看江泪汐的时候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宠溺。
生日吗?真快,自己都十六岁了呢,十六年里自己渐渐学会了自理自立,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特别,学会了面对人时挂上完美无懈可击的笑。
只是,这个生日会比往年更加难过了吧,“夜哥哥很没诚意耶,哪有问人家要什么的,要自己送才有诚意嘛。”夜哥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有一天没有你的好了,我会很不习惯!
“好,那现在去吃饭,想吃什么?”幕夜野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何曾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意大利面。”
“好。”
幕夜野,二十六岁,二十岁军校毕业,直接进入军队历练,六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小兵、到今天的少将军衔,可见他的自身的能力。
幕夜野也是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他爷爷和江泪汐的爷爷都是曾经的首长级别大人物,虽然现在他们的爷爷也都不在任了,但是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B市这些官宦子弟有一个非公开的排名,幕夜野是当之无愧的大太子,没一个人能完全琢磨透幕夜野的心思,他的处事原则和行事作风,永远都是你猜不透的,这样的人总是让人不敢小视。
“夜哥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们学校附近?”江泪汐想在幕夜野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失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夜哥哥独独对她那么好,一好就是十几年,就连作为他未婚妻的姐姐,都不曾见他很认真的和姐姐说一会话。
想不明白,江泪汐也就不再想,夜哥哥对她的好就像家人对她的不好,令人费解。
“刚好经过,汐儿交男朋友了吗?”一语带过他特意等在小丫头学校门口,还装似无意的问起自己在她校门口看到的那个男孩,那男孩看汐儿的眼神他明白。
“男朋友?没有啊。”随即甜甜的笑着说道:“汐儿以后交男朋友一定最先和夜哥哥说。”在江泪汐的认知里,幕夜野是自己最亲的人,自己的事当然想第一个和他分享,这也是一种信任。
可是,幕夜野要的却不是这个,听到江泪汐的话,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很轻,轻到他自己都没发觉,却也没再说什么,桌上的牛排也不再动,只是一位的品着酒。
“夜哥哥,你怎么不吃?那我都吃了。”还没说完,就把幕夜野面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刀叉齐上,津津有味的吃着。
在别人看来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不是十分亲密的人怎么会吃对方剩下的东西,可是这在江泪汐看来再正常不过,从小到大她和幕夜野就是这么过的,有时她不想吃的东西也会往幕夜野嘴里塞,幕夜野也会什么都不说的吃下去。
可是江泪汐没有发觉,她只吃幕夜野剩的东西,而幕夜野也从没吃过别人吃过的东西。
江泪汐的举动使幕夜野一扫刚才的阴霾,深红的酒渡过绯色的唇,吞咽佳酿的唇微翘起,仿佛是美酒给他带来的愉悦。
“夜哥哥,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吧!”吃完饭,江泪汐依旧不想回去,谄媚的攀住幕夜野的铁臂,她知道只要夜哥哥出马,就一切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