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就把人赔给我就算了。”幕夜野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夜哥哥,你说你要我有什么用啊?我不会做饭、只会洗自己的衣服、端茶倒水的你也不用我,还得养着我,你多亏啊!”原来自己这么一无是处啊。
“那就养着你。”一直就在养啊,养了十几年了。
“可是,夜哥哥要娶老婆生孩子啊,啊,夜哥哥,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想从小养一个听话又信得过的保姆吧。”她只能想到这个夜哥哥对她好的理由。
幕夜野满头黑线,这丫头的思想要什么时候能变的成熟呢,有谁会那么用心的从小养一个人,却是用来当‘信得过’的保姆,这丫头,幕夜野再一次感叹江泪汐的没心没肺!
现在有钱有势的人都不喜欢吃酒店了,现在更盛行私家菜,而‘大杂记’就是一家很有名的私家菜,它有名在都是普通的平时上不了台面的菜,这里却能做出你意想不到的味道。
就像这里的招牌‘羊汤’,很多人知道‘甲鱼汤’‘大骨汤’‘鸡汤’‘鱼汤’,却很少有人能知道‘羊汤’,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羊肉很腥,入不得口,更别说用各种羊杂做成的汤,很多有钱有人听了就是嗤之以鼻。
但是‘大杂记’的羊汤可是B市上流社会里的一绝,喝过的人都会给出三个字的评价:鲜、香、美,不但没有想象中的腥味,还比海鲜汤都鲜美,喝一口浓汤,滑过喉咙进入胃里,仔细回味,口中、喉咙都留有浓浓的香,很想再喝一口。
‘大杂记’的老板本是一个地道的乡下人,因做的一手好菜,还有那令人回味无穷的羊汤,从乡下来城里开了一家小饭馆,日渐红火,后来有人出资开了这家‘大杂记’私家菜馆,专门是一些上流人士招待亲戚朋友的好去处。
幕夜野已经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已经退居幕后,却听到他来亲自迎了出来,“幕先生,你可是有好些日子不来了,还是‘怡然居’吗?冷先生和几位少爷已经在里面了。”五十岁的老板黄福贵在对二十六的幕夜野亦带着恭敬之色。
幕夜野看看身边的江泪汐,“嗯?不用了,再换一个吧。”幕夜野不喜欢别人称呼他‘幕少爷’,是以在外,他都是被称为‘幕先生’‘幕少将’。
“好,旁边的‘潇湘阁’空着,我带您过去。”
‘大杂记’并没有一般饭馆、酒店的大厅,这里就全是各种包厢,一般时候这里都是要预定包厢的,但是每家或酒店或饭馆都有预留的包厢,当然‘大杂记’也不例外,像幕夜野来这里都是不用预定的。
“我要三份羊汤,再来点黄爷爷亲自做的各种小菜。”江泪汐毫不客气的点菜。
黄福贵一听江泪汐的‘黄爷爷’,楞了一下,刚才他就看这小丫头有点面熟,但是又不敢乱认,这一听仔细看了看江泪汐,啊,“这就是幕先生以前带着来过的汐汐小丫头吧,两年不见怎么长这么漂亮了,黄爷爷都没认出来呢。”
“黄爷爷,您可算想起我来了。”
“哎哟,黄爷爷老了,记性不好了,好了,今天黄爷爷亲自做菜给汐汐小丫头赔罪。”
“好啊,我可想黄爷爷的菜了,夜哥哥都不带我来。”江泪汐的原则就是,说谁都不忘捎带上幕夜野。
“好,你们稍等,菜马上就来。”说完黄福贵就走了出去。
江泪汐吞咽着口水,不忘炫耀,“夜哥哥,你看我的面子大吧,你来都吃不到黄爷爷亲自做的菜呢。”她压根忘了是谁带她来的。
幕夜野早已习惯她的样子,“是,很大,人家一开始可没认出你来。”不知这么宠着这丫头是对是错,宠的她好像永远长不大。
“最后还不是认出来了。”江泪汐嘴一哼,歪过头去。
不过十分钟,门就被敲响。
“请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后面一句虽然是声音很小,却也足以让人听到。
“呵呵,来了,我就说是谁那么大面子,让老黄亲自下厨做菜,原来是位小美女。”进来的是一手端着托盘的乐嗍宇,后面还陆续进来几人,都是一顶一的大帅哥。
冷寒夜,太子党二太子,人如其名,冷、寒,如夜晚的冰冷,如果说幕夜野是威严的冷酷、不苟言笑,那冷寒夜就是天生的冰冷,常年冷着脸的面瘫。
老四宁远,只是老四,依附于幕夜野而生存,没有冷寒夜、乐嗍宇一般的家世,严格来说,就是冷寒夜和乐嗍宇也是依附着幕夜野而生存,没有幕夜野的支持,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家族都只是在风雨中飘摇的一叶孤舟,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某人上位的垫脚石或者要被除去的羁绊。
老五,雪凝,一个很美的女人,美的冷艳、美的如罂粟般让人欲罢不能却又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她中入蛊毒。
老六,周正,只有十九岁,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笑脸颊会出现两个酒窝,洁白的牙齿都会染上笑意,让人看着很舒服、很喜感。
几人每人唤了声大哥,把各自手上的菜放到幕夜野两人面前,自动的坐在幕夜野和江泪汐的对面,乐嗍宇瞅着江泪汐很无良的笑着,最后索性就用手肘拄着下巴,看看幕夜野、又看看江泪汐。
宁远一幅似笑非笑,周正则是有点傻傻的笑。
“你们都很闲?”幕夜野扫视几人一眼,然后旁若无人的拿起纸巾给江泪汐擦手,擦得很仔细,每根手指都挨个擦一遍,而江泪汐更没有任何的拒绝或是不好意思,安然的享受着,不时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