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此言虽是微臣一时错口,但是却非危言耸听。”
“哦,照你而言,难不成凶手还会杀入皇城?”
“皇上息怒,微臣还有事情未曾禀报完毕。”
“说。”
“就当微臣处理那些村民的尸体不久,副将前来禀告,说三里之外的杨村也开始出现离奇的死亡,于是,微臣斗胆猜测,这些村民的死,必定隐藏着我等不知的危险。如若能够查出那些村民的死因,也可以防范于未然。”
“你的意思是……”白水凝沉吟不决,等着曾汪海的下文。
“微臣斗胆恳请皇上派出太医院御医,协助调查那些村民的死因,并作出相应的对策。以免事态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听着曾汪海的恳求,白水凝沉思片刻后,说道:“曾汪海。”
“臣在。”
“念在你心系黎民百姓并不是有意危言耸听,你之前的口误,朕就不追究了。”
“谢皇上恩典。”
“不过……”白水凝话锋一转,“如若你无的放矢,朕定不饶你。”
“臣不敢。”
“既然如此,钟庆德。”白水凝喊道,随后钟公公便走了进来。
“奴才在。”
“你立刻帮朕拟定圣旨,命太医院以及各地大夫全力配合曾汪海调查城外村民离奇死亡的原因,务必尽快找出解决的方法,不得有误。”
“遵旨。”
“谢主隆恩。”
等到皇上恩准后,曾汪海偕同钟公公来到了太医院,并且公布了圣旨。随后在院使余子修的协同下,带走了二十名御医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出事的村庄而去。
同一时间,刑部大牢内。
“头,牢里死了一个犯人。”狱卒来到牢头的跟前一脸晦气的说道。
“死了一个犯人?是不是想不开自杀了?”牢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饮尽,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像,死的模样倒是有些古怪,而且,那个犯人死的牢房内,还发现了不少死老鼠。头,你说,那个犯人该不会是被老鼠咬死的吧。”狱卒不由的回想起那个犯人死的样子。
身体局部地方出现臃肿,鼻孔嘴角处都残留着血渍。手脚部位都有被老鼠啃咬过的痕迹,血淋淋的,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个犯人。
光是想象,狱卒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疯啦,老鼠也能吃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又或者想偷懒,不去处理那个犯人的尸体。我可跟你说了,你用这种肤浅的理由来忽悠我,那简直就是找死。去去去,赶快把那个犯人的尸体丢去乱葬岗。”
狱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的去处理尸体,不再多言。
死牢内,御心坐在桌椅上,点着油灯看着医术,不时的做着笔录。自从锒铛入狱后,余子修面圣替她求情保住一条命,随后又为她打理牢里的一切,让她这个囚犯,还能够在牢房内看书,有床有桌有好饭吃。
说是坐牢,有时想想,除了没有自由外,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
“咳咳……”
正当御心看着医书之时,不远处的牢房内却传来一阵阵咳嗽声。咳嗽声一直持续了十分钟,御心也没有心思继续看书,反而走到牢门前,冲着对面牢房内的犯人喊道。
“大哥,你今日为何咳嗽个不停,害我都无法看书了。”
对面的犯人,咳嗽几声后,感觉顺气了点,方才开口说道:“你我不同命,难道连我病了,也要得到你的批准不可,咳咳……”说着又咳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请大哥你不要介意。”
“哼,咳咳……”那人冷哼一声后,又开始不停的咳嗽着,身子还不停的发抖着。御心眼见着这个犯人这样也不是办法,马上朝着狱卒喊道。
“狱卒大哥,狱卒大哥,麻烦您过来一下可以吗?”
“吵什么吵,赶着投胎呀,哎哟,原来是萧先生,真是对不住。您看看我的嘴,多有得罪之处,千万别见怪。”狱卒原本不耐烦的心情,在看见找他的人是御心时,马上笑脸迎人,客客气气的。
“不敢,不敢。其实,我是想跟狱卒大哥你打个商量,能够让我去给那位生病的犯人看看病。你也知道,他不停的咳嗽令我无法安心的看书……”
不等御心说完,那名狱卒马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吼道,“哪个不想活的家伙,居然敢打扰先生看书,只要我狠狠抽几鞭子,保准他们老老实实的。”
“千万不要。”御心连忙阻止狱卒的冲动,好言相劝的说道:“其实,您也知道,我本是太医院之人,岂能见到一个病的如此严重之人,却置之不理,任他自生自灭呢?所以,我只能麻烦大哥你帮个忙,让我给他看看便可。”
狱卒听完御心所言,沉默片刻之后,心中有了决定。
“好吧,我放你出来,让你看看那个病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更何况,他咳个不停,我也觉得很烦。”
“谢谢狱卒大哥。”御心欣喜的道谢着。按理说,她不应该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这会怎么又大发慈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