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走在前面的玉蕊发现他没有跟上来,诧异的回头。
“呃……”男子回过神,暗自摇了摇:“没什么,可能是听错了。”
“哦。”玉蕊笑着应了声,一眼看到他怀中的糖葫芦,喜滋滋的说道:“舞姐姐肯定喜欢吃。”
仇单风心不在焉的应着,看着她纯真的双眼和姣好的容颜,心中的担心更胜,禁不住嘱咐道:“以后不要独自出门,凡事都要告诉我一声。”
玉蕊闻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仇单风脸微微发热,心中暗叫: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却见玉蕊抿嘴一笑,笑嘻嘻的跑开了,夜色中,女子微红的脸颊说不出的动人。
仇单风微微一愣,恍然大悟,笑意漫布到脸上,快步跟上。
远远得就看到橘黄的灯光从窗****出来,玉蕊一个箭步冲倒屋内。
“舞姐姐……”欢快的声音却在迈入门槛的刹那嘎然而止。
屋内,橘黄灯光下,一身白衣的蝶舞优雅的站在桌旁,踏雪无痕在身后环抱着她,两人同握一支笔,洁白的纸张上还依稀留着几个字。
修长的大手握着纤细的小手,两人并肩而立,却是说不出的和谐,橘黄的灯光搭在两人脸上,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柔和。
蝶舞听到声音才意识到两人姿势暧昧,想要松开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得作罢。下午上完药,两人心情尚好便讨论起诗词来,无意中发现他的诗词造诣极高,如此更是畅所欲言,
他说,蝶舞那日的词辗转委婉,离愁别绪分外浓,可是为一人所写。
她说,作词之人,身担大愁大爱,不是常人所能领会,故不是蝶舞所作。
他笑,蝶舞没有大愁大爱么?
她亦笑,得大愁大爱着,必是高高在上的龙或凤,爱民爱江山,蝶舞不才,只希望小愁小爱,过平凡女子的生活。
他不语,却提议:“蝶舞将她写下来可好。”
她笑:“好。”
两人来到她的房舍,起初蝶舞一人写,他看,到后来却因为她总是写错,自然而然的他执起她的手,同写《乌夜啼》,却是玉蕊进来看得的情景。
玉蕊吃惊的看着,突然暧昧一笑,吐了吐舌头就要退出身去,余光扫到蝶舞脸颊,心中一惊,“哇”的一声便哭出声来。
闻声而来的仇单风急忙赶过来,顾不得怀中的东西,急急得道:“怎么了?”玉蕊委屈的看着蝶舞,边抹泪边哭:“呜……我一离开,你就出状况。上次走丢了,这次又伤了脸。”
蝶舞听到仇单风无措的安慰声,从踏雪无痕怀中挣脱出来,走到玉蕊面前柔声安慰:“我只是不小心刮上了脸,没什么事,公子上了药很快就会好的,别哭了,你若再哭,单风也要急哭了。”
“噗嗤。”玉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脸颊上泪水盈盈,却笑出声来,委屈得道:“舞姐姐就知道那玉蕊开玩笑。”
“好了不哭了。”蝶舞用手轻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也笑了。
站在一旁的仇单风淡淡的扫了一眼蝶舞脸上的伤,觉察并非为擦伤所致,低首跟着踏雪无痕悄然出去。
“公子。”
屋外,夜色已浓,横竖斑驳的疏影中踏雪无痕一身白衣负手而立,他身后的仇单风却是头也不抬,恭敬的站在一旁。
“关上一段时间吧。”美目投向窗口映出的身影,踏雪无很淡淡得道。
“可是……即墨?”
“除了她还有谁!”他轻哼。末了又冷声道:“我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是。”仇单风应了一声转身隐入夜色。
“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那件事查得怎样了?”
“还在调查之中。”
踏雪无痕摆了摆手,窗口映出的女子温柔的给小丫头擦着泪,像极了母亲,嘴角一扬:“下去吧。”
“是。”留恋的扫了一眼那小小的身影,不再犹豫,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凤凰山。
“莫大哥……”
回头就看到满脸是汗的少女提着食盒远远的走过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脸馋相的风轻子。
自那日见面后,朱子荷便时常来找他,每次都会带着丰盛的饭菜,把老头子哄的高兴的胡子都撅起来了,这样到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只好由着她去,那一日,老头问他他姓什么,他依稀记得那人姓莫,便随口说了个“莫”字,谁知第二日朱子荷便一口一个“莫大哥”的叫,他无法,瞪了老头子一眼,只好由她。
“饿了吧。”子荷笑吟吟的收拾好碗筷,擦了擦额头的汗,叫远处练功的星晨过来吃饭。
“小女娃娃只想着你莫哥哥呢,还有我老头子怎么办。”一旁的的风轻子吸着鼻子凑过来,看到盘子里的烤鸡就要抓,却被一支素手打开。
“风伯伯,等莫大哥一起吃么。”子荷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绯红仿佛清晨的出水芙蓉,清纯而艳丽。
风轻子贪婪的嗅了一口,看到星晨继续练功,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不由跳起来大叫:“傻小子,你快过来吃饭,老头我要饿死了。”
星晨却不理他径自走到旁边拿了毛巾搭到肩上,向一旁的溪边走去。
“莫大哥。”子荷失望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摇了摇唇,转头却恢复了笑容:“风伯伯先吃吧。”